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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乐极生悲

测试开始了,其过程十分简单,只要每个测试者站到场中央,将手放在奇怪柱子上就好,根本不需要人们有任何主观努力。当第一个测试者走上去时,人们纷纷翘首以盼,因为大家实在太好奇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举动究竟是如何测出人有没有根基的呢?

那个测试者是位满脸横肉的壮汉,只见他将手放在第一根柱子上,没有发生任何异象,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直到六根全部触摸完毕,场面依然平静无波,众人不明白这代表什么,当然,那个男人自己也不知所谓,所以他傻傻跑到青城弟子面前询问是否通过。

用怜悯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天生‘废柴’,伍虚观,也就是负责主持大局的青城少侠叹气道:“回去吧,你不符合我们青城派的入派要求。”他甚至连个理由都没有给对方。

就这样?就这样。于是后面测试者更加不安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自己应该如何表现。

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眼看足足测试了五十人,居然无一人合格,被刷掉的人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但他们不敢吱声,亦不肯死心离去,他们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算有仙缘,有慧根。

终于,慢长的等待过后,一个半大的孩子将小手怯怯放在第四根柱子上时,异样产生了。石柱开始透明,就像水晶般透明,然后自根部开始,微弱的红光升起,直到柱子三分之一处停止。

“通过。”伴随着这声肯定,人们终于知道如何才算通过测试,而孩子的爹娘更是欣喜若狂,他们抓住身边之人,哭喊着叫嚷着,“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他们的孩子被选中了,他们家即将出现一位神仙了,这样的欣喜比之高中状元更甚。

面对首个通过者,人群一时议论纷纷,然后,骚动很快被平息,看到希望的人们继续测试,但拥有慧根之人依然少之又少,待到刘诺上前测试时,三百人中也不过三人通过。

站到场中央,刘诺内心不免打鼓,这慧根的测试全凭天意,究竟能不能通过他没有丝毫把握。当他将手放在第一根石柱上时,悄无声息,第二个,悄无声息,第三个,亮了?是的,石柱亮了,还是极其耀眼的光亮,谁都想象不到的,柔和的绿光竟也能如此刺目,如此具有侵略性。

这异象让一直无精打采的青城弟子们瞬间瞪大双眼。

“呵呵,很好,通过,你叫什么名字?”站起身,伍虚观在收到冰块男授意后起身询问。

“在下刘诺。”以刘诺的才智,此时当然也明白现场到底谁才是主事之人,所以微微欠身,他向冰块男表达敬意,然后走到一旁和通过者站一起。

看来他是根基极好了。看到这场面,不用青城侠士多加说明,所有人都已明白那光芒意味着什么,所以望向刘诺的目光充满妒意,只有小姑娘刘韵兴高采烈地直拍手。

紧接着刘韵上场,也不知这家人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气,总之,这丫头片子刚刚摸了第一个柱子,亮光就闪烁前来。那淡淡金光让她霎时抬高下颚,表现出十分的自得。

然而,从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冰冷冷的声音,“继续。”

“为什么?我不是让这该死的东西发光了吗?”找到发声源头,以为冰块男存心为难,所以刘韵压制不住怒火地叫嚷起来。

“继续。”可对方依然只是简单两字回应。

“你……”

“姑娘还是继续吧,你这金光过于黯淡,并没有达到要求。”眼看争执将起,伍虚观开口解释,顺便给小姑娘一个安慰微笑。

不可思议的是刘韵竟然真的安静下来了,狠狠瞪眼冰块男,她将手覆上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第五根时亮光终于再度亮起,虽然并不刺目,但也绝不黯淡,就这样,刘诺、刘韵兄妹竟然同时通过了测试。

通过五个人了,我将是第六个,这是个吉利的数字。喜滋滋上场的小草并没有紧张,因为她有通过的信心。

通过前面人的测试,她发现这几根柱子其实就是测试人体内属性的工具,金、木、水、火、土,人的身体中多多少少都会蕴含这五行,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多,有的人少。她这棵小草根本就属于草木种,如果体内不含木属性就见鬼了,至于水、土应该也会稍微有些,至于金、火,那根本就与她犯冲。

开心地对刘诺摆摆手,得到刘韵的大白眼,溪歌心情依然很哈皮。“我可以开始测试了吗?”她俏生生立于场中央问道。

“当然,不过姑娘,你是否可以先将面纱去掉。”藏头露尾不是他们青城派的作风,而这位姑娘,敢只身一人前来参见测试想必也不是拘泥于虚礼的人。

“嗯,好的。”溪歌穿越后好不容易得到张美美的脸蛋,自然也不想藏起来,不是碍于言的软磨硬泡,她才不会给自找罪受呢。

脱去面纱,她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而那一张闭月羞花的容颜则成功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天啊,那是九天玄女下凡吧,怎么长得跟年画上的仙女似的。”朴实铁匠立刻傻了眼,愣愣地冲身边人大喊:“快,快掐我一下,看俺是不是在做梦?”

“丫的,老子一二三四五六七房小妾哪个也没有她这么水灵啊,要是能把她收做第八房,那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娶第九房。”面容憔悴,显然纵欲过度的某位少爷双眼直勾勾瞅着溪歌,猛擦口水中。

场边的刘诺亦没有掩饰住神色间的波动,惊讶之情尽显,虽然之前已经偷瞧过她半面,但现在这样笑面如花的她还是不由让人怦然心动。

真希望她能通过测试啊,这样我们就会多个绝美的小师妹了吧?想到这,青城派的几位师兄内心窃喜不已,最后集体咧嘴傻笑。

“咳咳,姑娘,你可以开始了,不用紧张,慢慢来。”伍虚观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和气。

“嗯,明白,谢谢师兄。”溪歌甜甜一笑后向石柱走去,第一根,果然毫无反应,面对众人叹息,反倒是她若无其事地摆摆手。

第二根,溪歌肯定这根一定能让她通过测试,于是整顿心情,小手随意往上一放,依然……没有亮?“这怎么可能?”狠命柔柔水灿眸子,她惊讶出声,自己的草木体质啊,居然毫无反应,怎么会?怎么会?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如果是她想错,那后面的石柱是不是也不会亮了?完了,完了,她要被妖王大人废物回收了,也许现在就跑路会是个好主意。溪歌愣在原地,满脑子胡思乱想着。

“姑娘,继续吧,没关系,你还有机会。”这时,几个青城弟子纷纷劝解,但他们哪里知道溪歌的心思。

勉强扯出笑容,她接连又试了其他三根石柱,失败就像桶凉水般将溪歌淋个透心凉。心跌落谷底,一切期待化为泡影,她命中注定只是株‘废柴’小草……

“我失败了,打扰。”眉眼不抬,溪歌害怕看到别人同情或是鄙夷的目光。是啊,她不过是棵意外成妖的小草,没有足够的修为,没有经历过磨难,她的一切都是凭空得来,老天爷是公平的。眼泪盈满眼眶,晶莹的珠花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美人泪眼迷离,而他们又能做什么呢,数位青城派弟子扼腕叹息,他们仙子般美丽的小师妹似乎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转身,溪歌准备黯然离去,没想到一声冰冷的声音仿佛划破空间般突然在她耳边响起。“还有最后一根石柱。”

疑惑转头,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向发声源——冰块男望去,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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