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想干嘛———喏——”
恶狠狠的说着,月无双递上一块蜜饯。
一口填进嘴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凤眸眨眨:还有吗?
月无双抚额,从来没见过用眼神表示这么清晰的人。他甚至不禁要想:这个人,还是她吗?
但是,一脸的无奈却难掩那如大海般美丽的眸子中深深地温柔,宠溺。
“嗯——”月无双到底又给了两块,但,也仅仅只是两块。
坐在床头,单手抚着她的发,一双碧蓝色的眸子中温柔的几乎要滴出来。
嘴里嚼着一个,两手各抓一个,凤眸微眯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凌夜的表情,很是幸福,看得人不禁怀疑那块蜜饯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能被她如此喜爱。
但,更强烈的,却是复杂。嫉妒那蜜饯能得她如此喜爱,又希望她能一直如此幸福下去。
时光慢悠悠的走着。
不久,已看不出病时模样,一袭白色锦衣下了床,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下,凌夜下了在泉州的最后一道命令:
曲情兰若善后,自己先行回朝。
次日,在泉州百姓十里相送的热情下,凌夜一行三人踏上归途……
崎岖的山路上,颠颠簸簸,一辆看似普通却价值连城的马车摇摇晃晃,一脸苦逼的许智坐在车辕上赶车,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一根,竹竿,竹竿的另一头是一只足有胡萝卜大的……胡萝卜,追着胡萝卜的,是浑身雪白,一双滑溜溜的马眼几乎黏在胡萝卜上的小黑。
面上哭哈哈,许智在心里狂挠墙:
明明一匹好马为什么会喜欢胡萝卜,这不是兔子才喜欢的吗?明明一匹好马为什么不肯乖乖走路还要胡萝卜勾引?明明一匹好马,为什么要如此奇葩如此古怪?唔——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要这样折磨他……
然而,不论他如何想的,马车外许智风尘仆仆,马车内凌夜却是舒服的不得了。
单手支头卧在软塌上,手指在某个因为被点了穴道,又被强行带上马车而气呼呼的某人脸上一戳一戳的,玩的不亦乐乎。
而那一袭鹅黄色衣衫,墨发铺陈,咬着唇瞪着眸,气鼓鼓的人,不是月无双,又是谁呢?
再戳一下他气鼓鼓的脸蛋,收回手,凌夜笑的有些邪恶又有些坏:
“瞪爷干嘛,有本事你咬我呀!”
月无双气的发狂,身子却躺在塌上动弹不得,只能以一双美丽的桃花水眸恶狠狠的瞪着她。似乎他的眼神杀伤力极大,可以秒杀了她一般。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卷着他的发丝,凌夜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却是眸光一闪,邪邪一笑,
“怎么,生气了?不久前不是还要本殿负责,不然,就不许上床的吗?嗯——忘了?”
霎时间,从脖子到脸,连耳朵都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眸中悲伤一闪而过,咬了咬唇,月无双瞥过眼,不打算再理她。
却是凌夜冷笑一声,不悦道:
“睡了本殿还想赖账?没门,窗都没有——”
说着,一把将人扯过,身子前倾,低头,便咬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