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少了福公公呀!怪不得没人烧水呢!”
冰帝这句话噎的好,言外之意:那就是个烧水的,不重要,不然怎么才发现少了你呢?
凌夜小心翼翼的瞥一眼福公公,生怕他一个不爽撂挑子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福公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样,一脸的得意。
不祥的预感袭来。凌夜蹙眉,便听福公公阴阳怪气的挤兑道:
“那也比某些人,一入冷宫便是七年的强啊!起码丫头需要杂家!”
瞬间,冰帝脸色便僵了下来。
凌夜脸色也不自然起来,闭了闭眼,有些头疼。
唯有福公公毫不在意的走向灶台,生火,烧水,一气呵成。丝毫不受影响。
刹那间,凌夜也明白了,这福公公是逼着他们把话说清楚呢!无奈,耸耸肩,大步走向脸色僵硬的冰帝,踮起脚尖,和完面未清洗的小手,直接捏上了冰帝的面颊。一阵揉捏。
直到冰帝素日带着威严,中年美大叔的脸上,被白色碎粉所取代,方才停下动作,收手,一脸不屑、不悦的抱怨:
“还想什么呢?父女间那里来的隔夜仇!何况,还是为了一个要杀我的女人,值得吗?再说了,你为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就算不清楚,我凌夜要真恨上你,你还能活的那样好?八百年钱早篡位了好吧!还为你南征北战,供你桃花酿不断?这么笨的人,真不知道怎么会是——”
“丫头,谢谢,谢谢你。”
话未说完,冰帝一把将她抱住,双手揽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鹰眸中晶莹闪烁,有些哽咽道。
猝不及防的被抱住,微愣后,凌夜小脑袋拱了拱,伸手,从腰间回抱他。闷声道:
“父皇,别不开心了好不好?那个女人,她是走是死,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不喜欢你骗我,这几年不理你,只是怕你还生气,想你先哄哄我而已。父皇,凌夜没有母后,只有父皇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闷闷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直戳冰帝心间最软的地方,清晰的告诉冰帝,这些年他的不理睬,对他的宝贝是一种多大的伤害。
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冰帝点头,喉间闷出一个“嗯”字,微凉的湿润透过发间头皮,传人心间。凌夜小脑袋在冰帝怀中又拱了拱。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一旁,流着眼泪,福公公欣慰的笑了,七年了,那个女人造的孽,如今,这对父女总算是和好了!
衣袖悄悄抹了抹眼角,一张发白的老脸上又是满满的嫌弃,福公公尖着嗓子,嫌弃道:
“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好了没?水都烧开了,等你们等的杂家胡子都白了!”
“噗嗤——”凌夜闷笑出声,双手撑在冰帝胸前轻推。
冰帝不悦的瞥一眼一脸挪揄的福公公,不大情愿的松开了手,再在凌夜微乱的发上一阵蹂躏,示威似的看向福公公,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美滋滋的继续择菜去了。
无语的摇头摆发,幽怨的看一眼福公公,凌夜也去煮面了。
秋风扫落叶般的荒凉孤寂袭来,福公公也是醉了,扁扁嘴,一脸的无语:
“这对过河拆桥的父女!”
……
少顷,饭香传出,稍作收拾,见几人形象无异,福公公开门,凌夜挽着冰帝的手臂,一脸正色的走出,几个宫人依次而入。端起盘子,小步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