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看正一路往前冲,看到长着一副怪脸的“飞尸”,竟然舞动着密不透风的青铜战斧,这僵尸还会武功?
惊骇中的胖子,连忙刹住自己的脚步,并连连后退。有句术语叫“流氓会武术,打死老师傅”,这会武术的僵尸,之前倒是遇到一个,但那也是和陈少、猴子三个人大半天才搞定,不知道这个会刷花斧的家伙,厉害到什么程度。
叶渔可不知道这胖子这时的想法,要不估计得对着胖子大笑上半天。看到胖子也没有再次攻击自己的意图,叶渔就放心的看着胖子胖子,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危机过后,叶渔正想往脸上抹一把胖子喷过来的酒水,手刚一碰到自己的脸,叶渔这才想起这胖子,为什么会一见到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对自己发起攻击,原来是这该死的面具给害的!
叶渔大为郁闷,当初见到红梅的时候,也因为红梅带着这个面具,就将红梅当成了千年前的女鬼,而现在更倒霉,自己带着这面具,想拿都拿不下来,而喉咙又出了毛病,想和胖子解释也行不通。低头又见自己这一身破烂肮脏的衣服,沾满了油腻的人鱼膏,这形象,就是叶渔自己想象一下都觉得心寒,怪不得胖子会对自己这么凶悍。
被推到边上,还有些呆呆傻傻的红梅,被和胖子一同前来的伊利亚给拉了过去,并轻声的叫道:“红梅,你醒醒!我是伊利亚!”
伊利亚?叶渔心中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伊利亚不是死了吗,难道这胖子也挂了?要不怎么变成一伙的了?但一想又觉得不对,要是胖子挂了,也不应该穿着道袍,拿着专门辟邪的桃木剑和糯米酒才对。
不管伊利亚怎么叫,可红梅依旧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对伊利亚的呼叫毫无反应,伊利亚一时没了主意,看着不远处正和叶渔对峙的胖子道:“胖子,你过来看看,这红梅怎么啦?”
叶渔听这红梅出了问题,正想往红梅那边过去,可看到胖子那一副紧张模样,无奈的放下青铜战斧,耸耸肩膀,示意自己没有攻击的意图;再看胖子矿灯之下,还能有伊利亚的影子,心中顿时放心不少,最少,这伊利亚不是鬼怪和僵尸就成。
叶渔看胖子只是看着自己,依旧没有动静,无奈之下,干脆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把青铜战斧往边上一放,示意胖子有话好说。让胖子放心的去看看红梅。
胖子这才相信叶渔的举动是无害的,也看出这诡异的“飞尸”,竟然好像还蛮有人情味的。小心的回到红梅身边,看了看红梅那失魂落魄的呆滞模样,胖子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又从地上找回了那半截桃木剑,接着从怀里掏出那糯米酒,还有一道黄色的朱砂纸符,将朱砂纸符挑于桃木剑尖,对着桃木剑和纸符猛喷了一口酒,接着胖子还用无名指沾了沾自己的嘴唇,将几滴耨米酒点到自己的双眼之上。
接对着红梅口中开始叨念着:“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十万人降下,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摄村中巷陌家中宅内行客魉魉之鬼,伏尸刑杀之鬼,次收门户井灶之鬼,次收五虚六耗凶吹恶逆之鬼,次收童男童女之鬼,次收殃拜土长之鬼,次收独歌自舞喜笑之鬼,次收蛊毒野道之鬼,次收山精崖石百魅之鬼,次收八部行病之鬼,次收唤人魂魄之鬼,次收各有名字之鬼,次收明公石矴之鬼,次收无名脱藉之鬼,次收橱下犬子之鬼,次收夜行凶逆之鬼,次收山林社稷恶逆淫祠之鬼,次收天下四镇死将之鬼,次收刀兵军阵无头无手之鬼,次收吴王子胥之鬼,次收赤眉盗贼之鬼,次收三王五霸败军死将之鬼,次收下痢臃肿之鬼,。。。。。”
看着胖子还在继续不停叨念着,红梅依旧在那呆呆傻傻的毫无动静,那胖子叨念的东西,好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叶渔听了实在忍无可忍,要不是看伊利亚还在边上对自己虎视眈眈,早就冲过去将那死胖子狠揍一顿的冲动。叶渔心中暗骂,这该死胖子,要是红梅有什么三长两短的,看我怎么收拾你,竟然还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
其实要是胖子知道这个时候叶渔这么想,肯定会回头来和叶渔拼个你死我活的。叶渔其实还真不知道,这胖子虽然看起来有些装神弄鬼,但这口中叨念的咒语却没有半点含糊,的的确确是道家正统的驱鬼咒,只不过这老祖宗的这些东西,竟然弄得这么长,胖子也只好耐着心性,再继续往下叨念:“次收鲁丁班黄转筋謦咳吐逆之鬼,次收云中李子遨千精万魅之鬼,次收摇铃吹角呼唤之鬼,次收缢死之鬼,次收落水之鬼,次收羌獠之鬼,次收六夷之鬼,次收胡狄蛮戎之鬼,次收东方青注之鬼,次收南方赤注之鬼,次收西方白注之鬼,次收北方黑注之鬼,次收中央黄注之鬼,次收绝户之鬼,。。。。。”
足足等了三分钟,这朱道长同志,终于将那长长的驱鬼咒语念完,对着手中的半截桃木剑猛喷了一口糯米酒,这口糯米酒一喷出,竟然一下将挑在桃木剑尖的道符给点着了,接着,眼疾手快的胖子,又将那米酒混着纸符的灰烬一把接住,直接在红梅的额头上连点几下,又将手中的那些酒和符纸屑全部拍在红梅的头顶上。
看着这胖子,如行云流水般熟练的动作,叶渔简直目瞪口呆,心中想道,我的乖乖,这是变戏法来着?这胖子能长这么胖,估摸着没少拿这装神弄鬼的把戏,去骗吃骗喝吧。这道术加喷火魔术结合,还真亏这胖子想得出来。
不管叶渔对胖子的想法如何,本来呆呆傻傻的红梅,竟然在胖子的符灰加耨米酒之下,悠然的醒了过来,难道这胖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叶渔心中犹疑,回头是不是该和胖子好好学两招,下回再碰到这诡异的送葬鼓点和阎王宴,就不用被黑白无常两位老兄这般的对待了。
黑白无常?这时叶渔才想起,这阎王宴到底是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叶渔回头一看,这自己,不正坐在这被弄成八仙桌的石头边上吗,接着阿扎提江和胖子他们矿灯的余光,叶渔看清了所谓阎王宴,到底是什么。
烤鸡、烧鸭、烤全羊;红烧的肘子,清蒸的鱼。。。。这是摆在之前八仙桌上,让自己和红梅口水直流的东西,在这下,叶渔看到这所谓的八仙桌,并不是八仙桌,只不过是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而已,而桌上的美食,更是面目全非,这被以为是美食的东西,竟然基本是叶渔在“奈何桥”上,见到的那各式各样诡异动物的尸体残骸,烧鸡、烤鸭是那红色怪蛇被烧焦的尸体;红烧的肘子,是那美女骷髅头;清蒸鱼更是那烧成块状的诡异蚂蚁拼凑出来的,更让叶渔脸色发绿的是,那烤全羊,竟然是一只不知名动物的完整尸体,尸体虽然完整,但是那种已经被泡得发白发胀的东西。
叶渔虽然没有动过筷子,但心中依然一阵翻腾,差点把肚子的胆汁都给吐出来。心中大骂,这“阎王爷”,也太TM缺德了吧,怎么请客,竟然拿这东西招待自己?
一阵翻腾之后,叶渔苦着嘴巴,几乎没有胆量再看桌面上的东西,但想到红梅还喝了一半碗阎王爷的美酒,才使得红梅变得呆呆傻傻的模样,只得在次鼓起勇气,看看这“美酒”究竟为何物?
这一看之下,却让叶渔大为惊讶,惊讶的并不“美酒”,因为这美酒,看起来不过是这“忘川河”的红色河水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就不知道之前的酒香从何而来。这酒应该出不了人命;但盛装这些“美酒”和“美食”的,竟然是用叶渔所熟悉陶罐和陶片装的,这陶罐陶片,竟然和叶渔在福州,整天不务正业,一直倒弄的那些陶片。源自于同一种器形,甚至于陶片上的花纹,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叶渔的脑袋顿时陷入冰窖之中,难道在福州,自己一直把玩的那些陶片,并不是来至于楼兰古国?也不是来自于西域一代的其他消失的古国,更不属于“冥器”的东西,而是来自于这“阎王殿”的器物?
其实,对于现在很多被视为宝物的东西,本来大部分就是属于“冥器”,叶渔并不排斥;所谓“冥器”,百度上有个简单的解释,冥器,也称明器,就是陪葬器。中国人以物陪葬的习俗古已有之。也是大部分古董宝物的主要来源,但自己在福州把玩的那些陶片,竟然和这“阎王宴”上装食物的东西同出一辙的,这就让叶渔脑袋顿时一片空白,难道福州的瓷片,本来就是源自于这些装“食物”的精美陶器?
这难道就是阎王“宴请”自己的原因吗?叶渔心中忐忑,毕竟这如果是冥器,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可要来自这阎王宴桌上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叶渔恨不得现在距飞回福州,将那些陶片,拿来还给这诡异的地方。
当叶渔还围着这石头和诡异的陶器,忐忑不已之际,在胖子道长的帮助下,红梅终于摆脱了那诡异的状态。慢慢的清醒过来,看到这身穿道袍的朱胖子,也不免惊讶一番,又看见死而复生的伊利亚,更是心中骇然。
经胖子一番大费周章的解释,红梅才心中大定,心中免不了庆幸不已,在这迷魂阵般的地方,总算找到了组织了。
等红梅回过头来,看着叶渔正在围着那平坦的石头转来转去的时候,也大为好奇,朱胖子说自己是被鬼魂附身,难道这叶渔也未能幸免?好奇的问道:“胖子,你说叶渔他也被鬼附身吗?”
“鬼附身?”伊利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