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媚儿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之时,云舒却在这个时候看见了月夜的主子。
大门,走进来的是一个女娃,后面跟着熟面孔的月夜。
她,青色的发丝,像绿叶的青,闪亮有神的眼光,只需淡淡的一扫,便有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让人兴不起一丝反抗之心,举手之足,像个优雅的富家小姐。而云舒没想到他居然真猜对了,她真的是富家小姐,而且还是京城第一大商家宫大小姐——宫翎。
而看她的年龄,不过才十六岁。
而面前这个大约十六岁的姑娘,拥有这一身的淡然和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傲意,她的气场竟容不得他人轻视,怎会不让他大吃一惊?
“民女宫翎,见过三王爷。”
珠圆玉润的嗓子,让云舒也不禁叹道,这女娃真有蛊惑天下的本事,就单是声音,便让人已经忽视不了。微眯着眼睛,“你是宫翎?”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而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正是。”宫翎不卑不亢答道。
“请上座。”
“谢谢。”
宫翎坐在椅子上,并无像当代的姑娘那般拘谨,相反是那么的随性,而跟着她身边的月夜,更是小心翼翼的给她倒茶,脸上的恭敬之意,并非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内心表现出来的。
云舒和墨相视一眼,心意俱会,却不动声色。
宫翎纤细而修长的玉手端起茶杯,懒洋洋的声线却带着吸引人的魅力,“三王爷好兴致,居然会在日落时,方请奴家过府相聚,要是有心人散播一些关于王爷的谣言,只怕有损王爷名声。”
云舒轻笑,好一张利嘴的姑娘,却显得她并非池中之物,若她是个男子,只怕真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手。
“宫姑娘,无须顾虑太多,皇家的事,岂能由得百姓嚼舌咬根?”
宫翎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低首说道:“是奴家失言,皇家的威风岂能与平民相比?还望王爷降罪。”
听到这里,再怎么笨的人都听得出来,眼前这佳人是对他有气啊。云舒心中不由感到好笑,这叫什么事啊,摇了摇头,“呵呵,看来是宫姑娘对本王爷有怨气啊。”
闻言,宫翎却一正脸色,“三王爷,您错了。”
“错在何处?”
“错在何处,王爷岂不是比奴家更为清楚么?”宫翎把皮球扔回给他,然后便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轻啜一口月夜刚递过来的新茶。
云舒却不再答话,反而是冷漠的看着宫翎。
这个女娃绝非只有十六岁,她给他的感觉,简直就是一个与人打交道数十年的人精。甚至比他还要更为聪慧,从头到尾都不说出自己的内心,巧妙的把问题扔回给对方,由对方去答这个问题,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进而得到确切的答案。
这女娃,有意思。
宫翎却在这时,搁下茶杯,轻声问道:“月儿,不是说有礼物呈给三王爷么?去带上来吧。”
月夜俯首,“是。”
云舒望着月夜离去后,抱着好奇的脸色看着宫翎,“不知道宫姑娘家居何处?”
这个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想从她嘴里确认,一个商贾之家的大小姐,据说是6岁便开始接管宫家,但6岁的孩童怎么会有如何运筹帷幄的脑袋,而且所做之事无人不遵循。
十年的时间,使一个败落的小商家在短短数十年内间起死回生,还成为了三国间最大的商家——宫家。
现在三国之间,不管是哪一个国家的粮食,布匹,书坊,酒坊均有宫家的印记,可见其财力已经渗透了国之根本。
可谓是财大气粗,若说面前的宫翎没有任何野心的话,把他杀了,他也不信。但面前这个女子的举手投足之间,本已带有尊贵的气势,而且对皇权并不感兴趣,那她要的是什么?
宫翎轻笑,嘴角勾起一个让人无可挑剔的弧度,似笑非笑,“西洲城。”
“西洲?”云舒脸上一凛,“宫姑娘说的可是西凰国的都城——西洲?”
“正是。”
“西洲城距离我国五万里……”怎么会?
“三王爷,奴家知道你想问什么。距离五万里,对于奴家而言,只需半日便可到。”宫翎淡淡的说道。
云舒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全身一颤,五万里的路,只需半天便到目的地。如果她是修真者,她——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以自己半仙境界,即使是全力开启御剑术,不吃不休,少说也要一天半的时间。而她竟然是半日?!
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手下的月夜会对她那么恭敬。自古以来,强者便为尊者。
今晚的聚会,注定了云舒开始了他那不平凡的一路……
*******
流氓兔被妲媚儿解开了定身咒后,便看见了这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韩修竹。
但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对他有什么不同,嬉皮笑脸上前,娇笑道:“呦!我家竹子来了?来,给妞笑一个勒~”
韩修竹看见流氓兔的样子,哭笑不得。
而妲媚儿什么话也没有说,悄悄的转身离开了。
“仙儿,别这样好么?”韩修竹沉声道。
“哦呵呵呵~,我本来就这样的啊,要是不给妞笑一个的话,那妞给爷笑一个~嘿嘿嘿嘿~”流氓兔还真的咧开嘴傻笑了起来。
韩修竹闭上眼,一把拉过流氓兔,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与委屈,“能不能,别对我带面具……”
在他温柔的怀里,流氓兔的心突然软了,他是海域的王啊,何曾如此低声下气的对过任何一个人……
眼眶突然有些红,但流氓兔却不让泪水掉下,做了一个深吸呼,“爷,放开妞吧。”
“不放。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韩修竹的语气坚定的让人无法再开口去说服他。
流氓兔的语气却是疑问,“你真的不放?”
“闭嘴!”韩修竹没好气的吼道。
流氓兔却勾起了一个阴笑,“不要怪妞啊,妞可是问过的~”
(接下来的场面,请勿模仿!以免发生流血事件!)
流氓兔的身体虽然被韩修竹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别忘了,她的手,还是自由的。现在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只见她嘴角挂着阴笑,手法却是快速的将银针插进了韩修竹的尾椎处。
突然的刺痛,让韩修竹闷哼一声,却仍没有放开怀中的人儿,一动也不动的继续抱着流氓兔。
流氓兔在嘴里小声的算着时间,“三,二,一……倒!”
但她的倒字说了出来,但韩修竹仍像纹丝不动的抱着她,并没有丝毫放开她的迹象。她终于发怒了,在他怀里怒吼:“该死的,难道色狐给我的是次品?!居然无效!”
“仙儿,别骂媚儿。她给你的银针,是真的。”
“那,为什么你还……”
“如果我受伤,能让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受伤;即使你要我的性命,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出手,我绝不会挡,死在自己爱的人手下,是一种幸福……”
流氓兔瞪眼看着韩修竹,一脸的迷惘,面前的韩修竹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的人似的。她,根本不了解他……
而她,何德何能,能获得他的爱?
心,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