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
方信打量着面前的鬼谷子,疑道:“鬼谷子,你是妖,我观你身上的气息,你在世的时候最多是心动中期,你又是如何能够进得了鬼府?按理来说,你应该是在万妖谷啊!”
鬼谷子脸上露出一丝黯然的神色,在方信的注视下,稳了稳心神后,道:“不瞒主人,你所猜没有错,正常情况下,我绝对不可能进入到鬼域,不过我无意在万妖谷一洞窟中发现到一个阵形,莫名其妙就进入到鬼域,据我猜测,那应该是先前鬼域之人肆无忌惮到万妖谷抓灵兽炼制所留下来的。”
“这样啊!”方信释然了起来,道:“那你又是如何变成鬼魂的?”
鬼谷子叹了一声,道:“说起这事也是冤枉的紧,我处心积虑的抢到妖神器,却未曾想到放出心神去感应妖神器时,惨遭妖神器的噬杀,最终变成了一缕冤魂被牛头马面拘来。”
“是吗?那你说说当时的状况看看。”方信好奇道。
“是,主人。”鬼谷子说着就开始讲述起当时的状况,原来那妖神器在鬼域里广为流传,据说是当初鬼域有着通天之能的鬼帝之物,不过一直只闻其影不见其踪,在一个多月前,由于大雨连绵不绝导致一山出现泥石流,赫然把这妖神器给冲涮了出来。
此妖神器是一把巴掌大的梭子,号称是通天梭,飞天入地无所不能,更重要的是,能助人参悟造化之境,被称为鬼域第一妖神器。鬼谷子在得此妖神器后,放出心神去感应这妖神器,可是内里却凭空弥生出一股有若实质的锋利劲气,生生把他给斩杀了。
介绍完后,鬼谷子笑道:“等到时候去了鬼域,主人你就可能参悟下此通天梭,凭主人的能力,应该能够使用得上这通天梭。”
哼!方信没有回话,而是重重冷哼了一声,他这一哼,旁边的鬼谷子只觉一道闷雷轰下,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压得喘不过气来,双腿一个撑不住,一弯,就给方信跪了下来,而看着如苍松般挺然屹立的方信,他赫然察觉到方信居然对他动了杀机。
“鬼谷子,你才跟着我,就不老实了,试问我以后怎么相信你?”方信冷冷道,一双眼睛有若厉剑一样直指鬼谷子心腑,看的鬼谷子心里无比的发毛,只觉自己心里所有的事都被方信给看穿一样。
鬼谷子连忙赔笑道:“主人,我哪敢啊!”
哼!又是一声冷哼声传出,鬼谷子整个心惊肉跳,他神色一慌,招道:“主人,我错了,我错了。”他这一说,他身上的压力顿时减小了下来,而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轻松一口气时,方信淡淡道:“通天梭乃是鬼域之物,你放出心神去感悟它,结果惨遭击杀,这说明了什么?要想用这通天梭,必须是鬼魂,你让我参悟通天梭,我势必会被击杀,若我被击杀,那么我在你心识里所下的灵魂印记自然就会自动消失,而我,则会如你一样进入地府,这么一来,你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我,可有说对吗?”
鬼谷子冷汗涔涔而下,慌神道:“主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你来说,我只是一颗你利用的棋子,鬼谷子,试问像你这样的人,你认为我让他留在身边会安心吗?换作是你,你认为你会怎么样?”方信冷冷道,说着扬起了手。
眼见方信抬头,鬼谷子吓得魂都没有了,一脸惊慌失措:“主人,我错了,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方信冷哼一声,抬起的手一挥,就自己朝鬼谷子挥去,看着那掌飞来,鬼谷子瞳孔不由一缩,整个睁得大大的,身形更是不由向后退去,可是又哪里退的开,方信一掌结结实实落下了。
但令鬼谷子意外的是,方信一掌落下,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而在这时,方信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鬼谷子,这一次我就算了,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若是再有下次,哼!”
方信说着神情变得冰冷了起来。
眼见此,缓过神来的鬼谷子慌忙跪拜道:“谢主人不杀之恩,鬼谷子今后再也不敢有异心。”
“起来吧。”方信淡淡道,他会放过鬼谷子,不为别的,是因为听到了鬼谷子所说的再给其一次机会,当初他渡小天劫失败,幸亏幸运的又有了一次机会,才能有现在的他,而面前的鬼谷子一个叫唤,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也因为如此,他才会忽然收手,不过收手归收手,他心里却不由有些疑惑,要知道面前的鬼谷子虽然是有些胆识,可是仅凭这,其是无法和魔门幽女等人做交易的,毕竟鬼谷子的实力还没有到那个份上,只能是任她们宰割的份,难不成这鬼谷子被囚下地府,之后又有什么际遇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不是破坏了他的际遇?
不过转念想想,方信又觉得不然,鬼谷子会能和那些在他以前看来是高不可攀的魔门中人平起平坐的谈交易,十之八九是因为有通天梭的辅助,只是,不知道这小子又是怎么从地府里逃出来的?
眼见方信凝思不语,逃过一劫的鬼谷子生怕方信反悔,信誓旦旦道:“主人,你尽管放心,今后我再也不敢有异心了。”
方信瞥了一眼鬼谷子,也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道:“走吧,我们去鬼域了。”说着伸手搭在鬼谷子的肩上,然后身形一起,赫然朝黄泉之路一旁飞掠了过去。
微风徐徐吹来,李冠峰独自一人站在小桥上,他低垂着头,眼睛凝视着他手中正在把玩的黄泉项链。
他一直这样站着,半个时辰后,他停了下来,他抬起了头,凝望向远方的蓝天白云。
“少主,在担忧什么?”一直跟在李冠峰身边的人从旁边走了过来。
李冠峰瞥了他一眼,似乎有所感慨,道:“之河,你跟随我多久了?”
“二十年一月零五天。”被叫之河的中年人淡淡道。
李冠峰笑了起来,道:“很好,也只有你看的出我是在担忧。”说着他把黄泉项链一收,然后道:“等下我们动身吧。”
“是,少主。”叫之河的中年人应道,显得非常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