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又想起哪个男人了,一脸痴迷的样。”听到生气的责问,赶紧回过神,天啊,他那是什么表情,要杀人?还是要放火?
“臭丫头,以后在本王面前不许想其他的男人。”说完,转身拉着我向一家旅馆走去。
“以为自己是谁,说不让我想我就不想?哼,门都没有!”低喃,在他听不到的前提下。呵呵,听到了我的小命或许难保矣。
不多一会儿,一个深红色招牌映入眼帘。“竹居楼”三个大字赫然刻在纯厚的竹板上,字体潇洒飘逸,倒是与这三个字的意境很是相配。
“翊王爷,里面请。”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面前,鹰眉陡峭,粗狂的脸庞上含着野性。
“最近怎么样?”边走进竹居楼,南宫翊边同那个男子讲话。
“一直在用灵芝撑着,如若五日内再没有解药,少主怕是……”说着,黑衣男子神色黯然下去。林溪鸢侧头看了两人一眼,心里盘旋着,南宫翊带自己来这里,莫不是要来帮人解毒?
正思量着,她们已经到了那位少主的房间。推开门进去,一股刺鼻的药味让林溪鸢忍不住咳嗽了一阵,她皱了皱眉,随南宫翊正要进入内室,却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喂,干嘛?”她疑惑的看着眼前手握刀柄的两人,这就是所谓的贴身侍卫?
听到身后的响声,南宫翊回头,“让她进来。”
“诺”两人同时迅速的退了身去,她不得不惊叹南宫翊说话真管用。
来到床榻前,只见一个如玉一般的男子虚弱的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少主,翊王爷来了。”
被叫做少主的人努力的睁开眼睛,当视线聚焦在锦衣玉袍的男子脸上时,一朵花骨悄然开放。或许这并不适合形容男子,但是这样如玉的男人精致的就如温室里的花蕾,如遇春光,便霍然开放。“翊,你来了?呵呵,如你再不来,我怕是都没机会再见到你了。”
“屁话,以后你见到我的日子还长着呢,我没那么好心的让你这么快死掉。”虽然出口的话让林溪鸢颇为震惊,不过听他语气里倒是含着万分的关心和不忍。
“笑面王怎么今天脾气这么臭?莫要对一个临死的人还这么凶,兄弟我可不想提前被吓死,呵呵,咳咳……”
“少说几句你能死啊?”南宫翊探手要掀开他胸前的被子,却被他紧张的挡住了,“你把一个女人放进我的屋子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还来掀我的被子?”
“齐锦,要想解你的毒,你最好乖乖的别动。”南宫翊一把先开被子,根本不在意这位少主以及他的随从震惊且欣喜的神情。
“臭丫头,过来给他瞧瞧。”
走上前,看着胸口一团淤黑的斑迹,林溪鸢蹙眉,又转头看了看南宫翊,“让我看什么?”
“当然是看他中的什么毒。”
“我哪里知道。”不说平日对她态度有多么恶劣,就说他请她来解毒就像使唤丫鬟一样,她怎能忍受。
南宫翊没想到她给他摆了这么一道棋,居然在这时候装傻,“随你,你不愿治也好,那就看他五日后被抬进棺材吧。”说完,南宫翊大步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林溪鸢。他是吃定她的心软了?没骨气,她本来就很心软,看到病人怎能放手不管呢。
她无奈的将眼神又转向那片淤黑,眉头深深紧缩,这毒……
“姑娘若解不得倒也无妨,我也倒不怕去死,只不过从此不能再帮翊了。”他的目光涣散出内心的愧疚,这样重情义的人应该是个好人。
“倒也不是解不了,只不过可能麻烦一些。”她苦笑了一下,难道她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损伤自己吗?“你为何中了这毒?”
“这与解毒有关系?”
“恩,我必须知道这毒是如何进入你的体内的。也就是说你是被涂了毒的匕首刺到,还是误吃了带毒的食物,亦或是其他……”
“或许我说了姑娘不信,我是被一片树叶划破了手臂。那叶子上涂了毒,被人施加内力,当时是我大意,低估了那人的实力。”说这话的时候齐锦暗自苦笑,他甚至都未曾近身看清那人。
呆若木鸡,一枚叶子,涂有这样的毒,为何没有一丝惊讶,确是这样的熟悉?
“姑娘?姑娘若实在为难在下也不会怪姑娘的。“
“哦,没有,只是和我想的方式有点不太一样。”她回过神,严肃的看向年轻的少主,“虽说你还有五日的命,不过这毒必须在三日内解得,迟了一天,就再无法挽回了。我需要用一天的时间找出解毒的方法,你可愿意等?”
“姑娘如能帮助解毒,已经算给齐某面子了,姑娘尽可随意安排。”齐锦面含微笑,心里却已将这样清丽的女子记了下来,何时翊的身边多出这样一位解毒高人?
整整一日,林溪鸢未曾走出自己的房门半步,除了吃饭,整个人都在医书里不停的思考。一日就让一个鲜亮纯透的人失了色泽。
“救人也别把自己累成这样,别到时候救活了别人自己的小命倒给累没了。”不知什么时候南宫翊悄然出现在门口。当他看到桌案上深思的她时,心里的某个地方仿佛在心疼。
“让我救人的也是你,让我注意身体的也是你,还真不知道你翊王爷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抬头,依然寻思着手里写好的药方,只是嘴角不耐烦的撇了撇。
南宫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微笑,“你知不知道你认真的时候其实挺好看的。”
这人现在很闲吗?林溪鸢无奈的抬起头,“我的翊王爷,你要是想让你那兄弟活下来,你最好给我远远的站着,看你就心烦。”
“死丫头,你……哼,不跟你计较。”说完,南宫翊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她望着消失在门口的人,苦笑,这人有时候纯真的像个孩子,有时候邪恶的像头野狼。
整整一日,她反复较认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了手里的药方。于是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竹居楼”
“姑娘这么晚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人,齐锦不觉大吃一惊。
“太着急了,忘了叫上南宫翊,呵呵”那样傻傻的纯真模样在齐锦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