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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庆殿

还发呆的看着远去的男子,身旁却传来了一位老人的声音。“多谢这位公子相救,要不是公子,小女早就被人捋去。若是不嫌弃,就让小女做了公子的丫鬟,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啥?给我做丫鬟。好不容易没被逮走,现居然舍得给我?!“老人家,我只是看不过眼那些人,便伸手帮忙。老人家还是和孙女好好过日子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赶紧溜掉,我哪敢收了人家的孙女当丫鬟。

待此事结束后,雪剑拉着我就回府去。本知道闯祸了,也没有挣扎,顺着她往回走。刚一进家门,就看到管家沉着一张脸,“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让你一回府就赶紧过去。”

完了,被那个爹爹知道了,看了看雪剑,那小脸已经吓得不行了。看来后果真的很严重。于是急匆匆的去了书房。

“真真是个惹祸的主儿。一个女孩子家出去疯也就罢了,每次出去还都给我惹祸。别人要是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千金,你让我这堂堂丞相的脸往哪里放?啊!莫不是你刚大病了一场,你娘让我不要太责罚你,我今天非得让你吃几个板子不成。”老爷子的气果真很大,吓得我一声不敢出,天啊,幸亏生了病,要不就打板子了。

“爹爹莫要生气,都是女儿的错。女儿知错了,下次一定改。”

“改?下次都不知道是哪个下次。这次也不罚你了,不过你十天之内不许给我出门。我已经请了师傅教你宫中礼仪,你这几日给我好好的学着。若到了庆殿之****在宫中给我惹祸,看我怎么收拾你,哼!”那老人家气的甩了袖子出了门,单单留我一个人在书房,简直都吓傻了。额,等等,刚才说什么?庆殿,那是什么,还要进宫?

“雪剑,庆殿是怎么一回事?还要进宫吗”

“小姐,庆殿每一年举行一次,是给各个王爷选伴读的日子。那一天各王公大臣的女儿都要参加,表现各自的才能,如若被哪个王爷欣赏,就做了那个王爷的伴读,以一年为期。这一年,小姐们是要住在王爷的府中,和王爷一起上课,生活。”雪剑给我一点点解释着。

“为何要这样呢,干嘛非得要去做那些王爷的伴读?还要一年之期?”

“这是要促进各家小姐与各位王爷的相互了解,一年之后便重新选择伴读。然后在众多伴读里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纳为妃。为了能进入王府,很多人都是下了血本呢,各家小姐都是天天练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怎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伴读,也可以这样选的?那爹爹让我学习宫中礼仪,就是为了参加这个庆殿了?!啊,那些王爷里有没有帅哥呢!!!

十日的教习真的是累的不行,本就烦那些古板礼仪,现还让我十日内学会,真是恼人的很。来古代也有好多日子了,却没有一天清闲的。想想第一次上街就闯了祸,差点回家挨了板子。看来这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

十日之后。

“小姐,外面的马车都准备好了。老爷夫人已经动身。咱们也要快点了。”雪剑看着我那还是很朦胧的双眼,颇为无奈。

“好了,马上就走。”提了鞋子,就往外跑。后面传来雪剑喊声“小姐,你慢点,还来得及”。

“哇,这皇宫好漂亮。”真的可以跟现在故宫媲美了,不对,真的是要胜于故宫呢。那气势,真乃王者居住的地方。

进了宫,入了席。才发现今天这人,真的是多,不是一般的多。女子们着华丽之装,抹香艳之脂,香气袭人,真乃到了仙境。看呆了,以前哪里见过这般情景。正在感慨之时,听的一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之声破空而出,“皇上驾到!”。声音绵延之久,可见此人功底之深厚!紧接着见所有人面朝一个方向,躬着身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场景怎是言语所能描述的。

三声古钟,庆殿正式开始。各位王爷是坐在皇帝两侧的,都垂着帘子,看不清摸样。而我们坐在下方,按顺序表演自己的才能。听雪剑说,我应是第五个出场。还不会让我等很久。正想着,一身着白色裙子的女子出现在大家面前,自琴音起,便如一只脱笼的飞燕,旋转在大红的地毯之上。那身姿甚是卓越,舞步轻灵,只是那笑容令人觉得几近轻浮。本是清丽之色,也骤然被这笑容抹去了几分色彩。看久了,真的觉得乏了,幸好,该我准备了。

撤了各位琴师的助阵,去了瑰丽的胭脂。只是着了一身素雅的裙袍,端坐于舞台中央。眼前是准备好了的古琴。我并不想在这个日子有多出色,只是遵了父母之命来此一试罢了。下面传出了很多女子的唏嘘,“这个样子也能登台,也不怕被人笑话了”。无所谓别人的话语,我只弹属于我的琴。一曲高山流水被这双手演绎的淋漓尽致。真的感叹我虽没了以前的记忆,可这琴艺却没有丢掉一分。全场的人都震惊了吧,也是,这么气势高昂的曲子,加上这双灵动的手,怎能摄不住众人的心魄呢。只是,谁又知道,这高昂之声里,却隐藏着一女子对往昔的种种不舍。哥哥不也曾说自己是他的红颜知己吗?为何在自己长大了,哥哥的红颜知己却成了其他女子?哥哥忘记了那满山野的追逐和嬉戏,忘记了河水畔戏水的孩童?真的是人长大了,就不再似当年了。人总会变的,或许我们应该学会接受。不知自己何时沉浸在这往昔的回忆里,也不知手指何时停了下来,只是觉得台下一片安静。紧接着排山倒海的掌声。这些对我而言,淡无味。缓缓的走下台,没入了人群里。

“小姐真的太棒了。王爷们一定都入了神呢。”雪剑在身旁不停的说,好似比我更高兴。

“小丫头,别那么兴奋了。我要出去走走,这里吵的很。”于是,我和雪剑,悄悄的走出了这热闹非凡之地。

那个女子离席了,她去哪里了?为何这样眼熟。怎的心里就像漏掉了什么一样。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可我却再也不看其他人。

“任寒,刚才那弹奏之人是谁?”

“回主子,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名为林溪鸢。主子是定了她了吗?”任寒惊讶的看着他面前的主子,何时主子也注意女子了?就算今天是选伴读,但以往主子只是随了皇上的心愿,却从未主动提过任何一个女子。

“报上去,我要了那个林溪鸢做我的伴读。不要给我其他人,我只要她一个。”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在说什么,何时自己这么专注过一个人?!

“诺,属下这就去。”

……

“小姐,你说哪个王爷会选你呢。你的琴弹的那么好,肯定被好几个王爷抢着要呢。”这丫头又开始她的喋喋不休了。

“小丫头就少说两句吧,本小姐又不是来争选的,做谁的伴读都一样。”我可没那心情去争什么王爷的伴读,选不选由他们,于我无碍。

渐渐走到了这院子的后花园,此地真的是美的不太现实。满园子的桃花遮了湖面的粼光,伴着鸟鸣,悠悠然好似另一个桃花源。真让人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是皇宫,一个表面祥和,暗里却杀机四伏的地界。纵然如此艳丽,还是不看的好,这样绝美的景色,会诱的人迷了来时的路。

“小姐,回了吧。表演结束了,估计该公布结果了。”雪剑提醒着。

“恩,走吧。”

表演台上,一个看似太监的人拿着名单,正要开始公布结果。全场简直静到极点,各家小姐都摒着呼吸,祈祷自己能够如愿。呵呵,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吏部尚书之女姚叶、督察院御史之女李婉真为武王爷伴读,户部尚书之女齐韵芝、廷尉之女卢淑娟为萧王爷伴读……”太监一边宣读着,底下的人却更加紧张起来。“凌王爷到底选谁了,怎么还没公布,好着急啊。”周围的千金们似乎都盼着这个凌王爷呢!

“雪剑,凌王爷是谁?怎么这么多人盼着他啊?”

“小姐,凌王爷和翊王爷是当今最受宠的两位王爷。他们都是文武超群,并且都率兵征战过,颇为皇上喜爱。只是那个翊王爷不怎么在京城呆着,常常到江湖上去,今这庆殿估计是没赶回来。所以大家的期盼只有凌王爷了。”正听着雪剑的解释,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丞相之女林溪鸢为凌王爷伴读”还未等那位公公念完最后一个字,底下已经一片哗然。

“她怎么可能被凌王爷看上啊,穿的那么普通”

“就是,而且凌王爷居然只要了他一个人。哪个王爷不都是两个伴读啊。她真是走运的很。”

这样被人说还真不是滋味,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呢?不过这么一个备受关注的王爷怎么就会选了我去,真是匪夷所思。

“还请各位小姐回家准备,次日便有车马迎接各位到各王府去。”公公宣了这最后一条,这宴席便散去了。

回了丞相府,爹娘都兴奋的不得了。原以为我大病一场,表现肯定是平常得很,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光彩夺目。据爹爹说,当时好多个王爷都选了我,可是皇上根本没考虑就直接准了凌王爷。看来,这凌王爷还真的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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