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道说,宝玉的乳母李妈妈也道不好,心里倏地一惊,宝玉定不好了……一阵剧咳袭来,把刚才所服之药全部呕了出来,还只吐苦水。指着紫鹃,半天没说出话来。
袭人见了,急呆了,紫鹃忙放下药碗,对我的背又捶又揉,我半天才缓过气来,挣开紫鹃道:“还管我作什么,不如让我死了吧。你到底与宝玉说了什么,还不去说宝玉。但凡他有个好呆,我……”说着又是一阵剧咳。
紫鹃一边为我捶背,一边急道:“姑娘别急,我不过说几句顽话罢了,我这就与二爷说明白。”
我边咳,边使出浑身的劲,只往外推她,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得用手指着怡红院的方向。紫鹃见了,只得随袭人去了,雪雁等则进来侍候。
等我缓过气来,吩咐雪雁派丫头到怡红院听信。
雪雁另温了一碗药端了来,我那里服得下。
心里又急又气,气得是紫鹃素知宝玉呆性,偏说顽话不知轻重。急得是若如袭人所言,宝玉生命堪虞,我……
倘或……,独活为谁施?侬只愿与他结个他生知己……
一时又是泪涌若雨,却似淡了些许,少了许多。
派去的丫头回来,蝎蝎螫螫地来到床前道:“回姑娘……”
“宝玉到底怎样了?”不等说话,我忙问道。
“回姑娘,我到了怡红院,老太太、太太等都在屋里。所以不敢冒然进去,只在外面候着。先是听见老太太声声痛哭,后又听见说了好了。宝二爷似迷了心窍,拉着紫鹃不放,哭哭闹闹不兴,不知都说些什么。因想着姑娘挂心,这才匆匆赶回。”小丫头樉箐回道。
听说宝玉哭丧着脸闹不休,定无生命之虞,我这才略放了心。只是她说得不明不白,痴心犹悬,到底放心不下。
借着寻紫鹃的由头,另着雪雁前去打听消息。
最后向所有朋友道声新年好,最老套的问候,却是最真诚的祝福……大家虎年吉祥,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