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姨奶奶……不好了”,她气喘吁吁地说:“少爷……琼少爷……不好了……”
“到底是你家姨奶奶不好了,还是少爷不好了?别急,慢慢回。”(紫风)
“少爷怕是不好了,老爷和姨奶奶请太太和大姨奶奶前去商量呢。”小瑶儿缓了气说道。
“我知道了,只是我们小姐也正不好呢。你去回老爷、太太,我要照顾小姐,一时走不开。让我跟前的钗儿跟着去,看有什么需要做的,请吩咐她做吧。”
小瑶儿答应着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风儿,玉儿怎么样了?晚上,她要吃什么还要你操心才好。我意思那边的事,你先不用过去。玉儿这边王嬷嬷年纪大了,多有不便,雪雁倒机灵,只是年纪还小,你也留下帮忙照顾玉儿,我才放心叫呢。”小瑶儿刚走,母亲来了,她布满血丝的眼看到我的那一刻,刹那间有了光采,那光采遮住了她的疲惫与憔悴。
“小姐,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总从你那里学点皮毛吧。这点子事,我还想不到吗?我早叫人回了,留下陪玉姐儿,只叫钗儿前去听用。”
母亲点了点头,还要说什么,紫云又来回道:“老爷请太太过去呢,那边实在是催得紧,一切都只等太太拿主意呢。”母亲只好略交待几句走了,只是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才匆匆而去。那一顾首的温情,足以让我回味终生。
晚上,紫干娘喂我喝了大半碗汤药,又命雪雁端了点温水就了些丸药。紫干娘因命雪雁到厨房做点银杏香芋粥,另不拘没什么菜,并一些精致小点。等端来,有宝塔酱菜、天香荷藕、蜜法萝卜、芙蓉醉蟹、琵琶对虾等十多样菜,两碗银杏香芋粥并各色精致小点。看起来怪腻的,粥倒好,又有点饿了的意思。因就了点宝塔酱菜喝了点粥,掰了点梅花糕并鸡丝卷子,也就罢了。
紫风干娘又和我说会子闲话,正说着呢,我渐觉目睫交加,困涩难耐。恍惚间,紫风干娘侍候我洗了,扶我到床上躺下。不觉间,便入梦乡。只见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闪着的奇异的光彩,璀璨夺目。玉上隐约有字,正要细看,但见玉光一射,变成了一翩翩美少年。
但见那少年,明月比面花作色,目若点漆面若描,宜嗔宜喜似有情,轻灵飘逸非俗流。他像风一样飘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梦呓似地说:“仙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