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那中年人手中的罗盘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上面那古老的符文也亮了,中间那半截针也游动,之后停下,而针头正好指向李言他们的所在方向。
“哈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墓穴入口就在那边。走,我们过去!”中年人大笑道,之后一挥手便往那方向而去,身后其余人也是激动的紧随其后。
……
李言与司徒倩从坑中跃下,入眼的除了黑就是黑。
李言施展雷电术,勉强有了点光,他望了望左右,都是砖墙,唯前面有条路,地面由硬石铺成,上面也是砖砌的。
他俩缓步往前走去,途中司徒倩一声不吭,只是跟着走。
不知走了多久,俩人却还是在通道徘徊,而李言亦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他朝她说:“有点不对劲儿,估算一下,我们也大概走了有半小时,可还是在通道中。”
司徒倩皱眉说:“你的意思是?”
“我感觉我们一直没离开过。”李言语出惊人,而这也是他刚才所思索的。
“什么?”司徒倩惊讶,“可我们不是在动吗?怎会一直没离开过?”她也在脑中迅速思考着。
李言在墙上划了下,便与她继续走。
“等会儿,答案就出来了。”
估算着大概半小时后,李言与她停下,他施展雷电术,在墙上寻找起来,约几分钟后,他惊呼一声,司徒倩走去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墙上赫然刻着一个字!
那是李言刻上去的。
“怎么会这样?”李言皱眉,低头不语,脑子飞快运转着,莫不是鬼打墙?
司徒倩也低头不言,在思索着。
良久。
司徒倩脑子灵光一闪,她抬首,说:“难道,这通道是圆形?我们一直在兜圈子!”
李言闻言,豁然开朗,可尽管他们知道,却破不了。
都说盗墓最容易,冲进去,掠完东西就走。
可现在……艹!果然传闻不可信。
半天,他俩也没想出个破局之法,而现在,想回去都不行了,整条通道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有李言的雷电照着,怕他们都会走散,可雷电总有耗尽的时候。
一旦李言的真气消耗完,施展不出雷电,到那时,会发生什么可说不准,毕竟哪个大墓里没点机关陷阱?
如果中招,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现在怎么办?”司徒倩虽心有点乱,但人还算冷静,她担心的看着李言问。
任谁在漆黑的环境下走了一小时,恐怕都受不了,也就他们是武林高手,承受能力强而已,换做普通人,早疯了。
“我也不知道。”李言也无奈,对这种局,怎么破?
路只有一条,却是圆形,走多久都走不出去。
这是条绝路!
“都怪你,好端端的叫我随你盗墓。现在好了吧,被困在这了,连回去都回不了。”司徒倩终于承受不住心中的压抑,一下子就爆发了。
“我们只能在这等死了。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去过星海看日出,去月山看日落。而且我还没成过亲,我还年轻呢,呜呜~”说着,她既然哭了。
“我……”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李言沉默了,因为他无话可说,盗墓的确是他迫她下来的。
人啊!
就是贪婪,李言已经称的上一方高手,若要钱财,大可去某个大门派当个长老,那钱不就大把大把的?且还有人巴结。
却因为这墓可能是大墓,而下墓盗宝盗钱财。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咻”罗盘上的符文与光消失,中年人往四周一望,便看见他前方十多米处,有个坑,他顿时激动的跑去,其余人见状也跟上。
到坑旁,那中年人从中抓起一小堆沙子,仔细看了下,就笑了,他回头朝身后人说:“拿上有用的,闲杂东西放掉,随我下墓。”说罢,他率先下去,他只有一个罗盘和腰间一叠符,并无其他。
那些人见老大进去了,也一个个拿出些没用的东西丢掉,如长刀啊,零食啊,小型收缩布帐(帐篷,古代用布发明的),之后便也急不可耐的进去了,却没人想过,这坑究竟何人所挖。
他们跟李言俩一样,入眼一片黑暗,不同的是,人家有灯,一前一中一后点燃灯,照亮了通道,走过半圈,就到李言这儿了。
李言他们一下子就发现那伙人,而那伙人则待近后才发现李言他们。
“你们是谁?”中年人皱眉问,那些人则盯着他们,以防他们动手或突然袭击。
“你们又是谁?”李言不答反问,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些人身上武气很弱,几乎感觉不到,可以肯定,这群人不过拥有点拳脚功夫而已,连一重流实力都没有,也就比普通人厉害点。
武气,是练武人的根本,所谓练武前,必修身则是让武气凝合、固源,这样练武后,实力必将突飞猛进,且在同级别无敌,而一个人的强弱也可以由武气看出,当然,若已达到返璞归真之境那就无法看得出了。
“我们乃华国的摸金校尉,奉旨寻墓盗宝献圣上。你们呢?”中年人道,他神色淡然,并未因李言反问他而恼怒。
“司徒家大小姐与她的护卫。”李言答道。
司徒倩沉默不语,只是看着他在那胡扯。
“那你们为何在此?莫不是也来盗墓的?”中年人看了眼司徒倩,就确认她是司徒家大小姐了,他身为摸金校尉,受人尊敬,司徒家他自然去过,恰巧见过司徒倩。
李言苦笑道:“不是,我们是意外落到这里。当时这里莫名刮起狂风,将我们卷入,醒来已经在这。”
“狂风?”经李言这么一说,中年人才想起,来时周遭皆断木,且沙土松软,还没踏实。
他们当时因为太激动,而忽略了环境,现在想想,没准儿还真刮过狂风,至于说人为的,他们当然不可能信,那种毁灭程度,如真是人为,那造成这一切的人不就无敌了?
“你司徒家乃华国护国大族,平乱有功,我教你们怎样出去。只要你们往上捅个洞便可出去了。”说完,中年人和那些人就离开了。
如今有专业的来了,李言怎么可能还出去,司徒倩也是如此,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盗墓是怎样呢,于是俩人相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中年中回头看了他俩一眼,没说什么,继而往前走,那些人包括中年人总共九人,走最后的是个道士,他的道服已有些破烂,年纪大概四十岁,身高一米七左右,手中拿着油灯。
走中间的则是一个青年,他面容俊朗,只穿着条长裤,他手中亦有一盏灯。
走了十多分钟,中年人终于发觉不对劲,他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食中二指并立,微发出光,他一指墙壁,之后就循着墙缓步走去,而那些人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紧跟了上去。
“破!”走了不久,便听一声轻喝响起,之后就有东西倒塌的声音又响。
李言往前走去,见有一块石门倒在地面,墙中空个门,中年人则已进去,那八人也进去了。
“专业就是专业,这种绝路之局竟然这么轻易就破了。”李言惊叹,而后与司徒倩也进去了。
“嗒”水滴声隔几秒响一次。
一群人走在凸凹不平的路上,上方是尖露,左右隔一段路就有一盏灯,却已没火光了。
众人走了良久,却还是在走,四周没多少变化。
“阿楠!”陡然,中年人大喝一声。
中间那青年顿时把灯交给他旁边的人,走到最前面,把他背后那把剑拨出,咬破中指,涂于剑上。
“妖幻休蒙天,心血中地妄,急急如律令,敕!”青年剑指前方,大喝道。
“原来是道士,难怪身上一点武气都没有。”李言嘟囔道,也明白他们为何没有武气了。
“噗”一口鲜血自青年嘴里吐出,然后便晕了过去,中年人连忙去扶住他。
“糟了,连阿楠都破不了这幻境。看来这墓主人来头甚大啊,竟布下如此庞大的幻境。”后面拿灯的中年道士惊叹说,脸色却仍是平静。
“郭龙江,快来,阿楠中了“邪崇”,得解开,否则的话,那阿楠可能……”中年人大叫。
那中年道士脸色大变,忙跑到中年人旁边,为阿楠查看了下,叹道:“这邪崇太厉害,以我的道行,破不了。”他面色遗憾。
李言也上前查看了下,还有救,他转头问:“谁有黄纸?”
中年道士皱眉,问:“你要黄纸干嘛?”
“他还有救。快点,有黄纸吗?”李言急道。
虽有些不相信,但中年道士还是拿出一张黄纸,递给他,李言亳不犹豫咬破中指,在黄纸上画符。
“如阴士,正佛居,道与同,不可为,若邪,必除……敕!”李言把黄纸贴在了青年的额头,待一股黑气散出后,青年就醒了。
邪崇,乃至邪之物,为邪气凛然之地才能育出,且邪崇不见阴不见阳,不可见,它们之食,则为人魂,鬼魂,食后,则会增强它们的实力,如过千年,可化成妖。
“唔……刚才,发生了什么?”青年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他甩了下头,勉强笑问道。
“你先别说话。你刚才中了邪。”中年人严肃道。
这墓,不简单,且不说那砌墙的砖乃古时南域的暗彩石,就那迷圆阵就不是普通古墓有的,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
中年道士则诧异的看向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