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下去吧!“秦君阳对着单膝着地的摆了摆手。
“是“黑衣听到了声音后,找回自己的思绪,消失在了房间里。
夜,静的可怕,整个世界也让人静的可怕。秦君阳低头自嘲,伸手捂住了左心房的位置,是不是太可笑了,他居然对自己的妹妹上了心,不该有的心!
自从小时候的那次爬树,看着小小的她坐在高高的树上,他的心没来由的一颤,于是他强制性的将她从树上带下来,她那抱住自己惊魂未定的表情,至今仍在他心头荡漾,却不知,在那时起,自己就对这个妹妹生出了过多的情绪,一种他说不出的情绪。
如今,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变的越来越美,越来越让人移不开眼,他心里也越来越慌,怕人将她带走。
可是,女子出阁,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他还能如何呢?
就像是今天那两个男人,不都为雾儿所倾倒。
但是,想起第二个男子,那个送雾儿勾玉的人,拳头就握的嘎嘎作响,为什么皇室的人也要来掺和一脚,那个王爷......
不,他不允许,他却不允许!!
皇室又如何!王爷又如何!是妹妹,又如何!
这份情,已付出,又何来的收回的道理!秦君阳的眼睛里闪着寒光,雾儿,今生,你注定是我的!
然,却不知,他的这份情,将是未来辛尧朝最大的灾难。
天空的另一边,皇宫景锦殿里,辛晟景端着个酒杯笑的开心,想起今天遇到的有趣的女子,就是不由自主的开心,以往冰冷的神情比喜悦代替,嘴角的笑意让一旁候着的侍女奴才心生寒意。
只有辛晟景的贴身护卫姜崖子明白为什么主子会有这样的表情,默默地守在暗处。
辛晟景将杯里的酒仰头喝尽,砰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屏退了所有人独留下了姜崖子,向着书桌走去。
站在书桌前,辛晟景脸带笑意拿起了毛笔,动作优雅而又迷人。
“崖,帮本王研磨”画笔附身将笔落在了智纸上。
姜崖子得到了命令,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研着墨汁,心里很是怪异,王爷晚上一般不动笔,今晚为什么这么不寻常。
于是,姜崖子按住心里的惊讶与好奇,悄悄地探头看了一眼辛晟景所写的东西,愣在了原地,连手下正在研磨的动作也忘记了,呆愣愣的盯着纸上的东西。
那是一幅女子的画像,但这并不惊奇,惊奇的是那纸上女子的容颜,这不就是今天王爷遇到的那位女子吗?
姜崖子心一动,王爷不会喜欢上她了吧,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不会吧,这样想着,姜崖子便觉得不可思议,王爷生性寒凉,如今竟然会为一女子作画,画下她的容颜。
画中,女子精致美丽的容颜被辛晟景描绘的美到了极致,虽然只是一副磨笔所画的画像,但却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和秦雾儿一模一样,这幅画真真达到了惟妙惟肖。
太不可思议了!
姜崖子被雷的不要不要的。
良久,辛晟景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笔放在了一旁,拿起手中所作的画,温柔的笑了。
这个女子,让他不由得心情放松,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会为她作画吧!
“崖,将这幅画装订起来,然后挂到本王的书房里”
“啊?是!”姜崖子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呆了一下连忙回应。
这一夜,静的极致,也美的极致,不是吗?
爱情,就像如此,不知人意,已在你心里生根发芽。
正如秦君阳,正如辛晟景,可惜,秦君阳已知自己的心意,而辛晟景,还在朦胧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