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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法杖显威

拿着法杖当棍敲的不都是傻子–法师之神阿尔法

█伊莱普斯大陆北部-戨登曼连峰-巨兽之森

这是一根黝黑的法杖,笔直的杖身没有纹刻,只有表面一层螺旋状突起贯穿始终,握把处一条稍微敞开的S形护手,造型突出杖体上下延伸,杖头镶嵌了一颗被八心八箭①工艺切割成圆型比成人拳头还要大一些的金色宝石,从任何角度看去金色宝石都散发出同样璀璨的光芒,整个法杖充斥着神秘及威严,样式虽简却浑然天成,一看之下必非凡品。

随后,莫尼的注意力也从法术叠加的问题转到了萨·亚莎法杖上,此刻,法杖的螺旋突起的峰脊上正闪耀着一条贯穿首尾的红色光线,红线会随着他抓握之手的离开而暗淡甚至消失,当他再次紧握法杖时,红色光线则会再次亮起,这奇异立即又把他深深吸引。

头狼没有贸然行事,也是被莫尼手中的法杖震慑非常,甚至心生了一丝惧意,这或许就是动物本能的直觉,虽然莫尼伤势眨眼尽复,它也未太在乎,可随后莫尼的行径到令它一惊。

“强大的武神坎普柯内斯啊!尊敬且万能的神啊!聆听您们虔诚子民的祷告吧!让神之力增我之功、增我之魄、增我之技、给予我短暂的武技!精武!”

法术加持,效果尤生,莫尼的身体出现了【精武】所带来的神奇变化,而这一变化也令众狼随即出现了骚动,并纷纷向后挪动,头狼见状立即一声厉嚎,这才阻止了众狼的退却之意。

莫尼并不清楚狼群这一系列变化,仔细看去他皮下的图腾已由淡红转至淡褐,变化不仅如此,萨·亚莎之杖螺纹上闪耀的红色光线也相应变了颜色,令莫尼更感诧异的是,本应出现的褐色气雾却踪影全无。【拟态】依然存在,可【炽热】却随着【精武】的加持而更替了,此时他对法术叠加又有了更多的了解,但因赛内思却不准备再等下去。

“嗷~!”急促的厉嚎,仿佛擂动的战鼓,随着头狼的命令,狼群转瞬间即无视了恐惧,毫不犹豫地向莫尼扑去。

狼嚎也同样惊醒了思考中的莫尼,他随即发现狼群已经发动了凶猛的攻势,保持着【拟态】与【精武】法效叠加的状态,毫不犹豫的狠狠抡起手中的法杖,砸向了已经近身的魔狼……

暂时来看,这二种祷告的叠加,无疑极大地增强了他,【拟态】增强的是感官及恢复能力,【精武】则增强的身体及反应能力,在这样几乎全面增强的状态下,他发挥出了几倍于已的战斗力,如果面对的是与他同样素质的普通人,或者是犹如拉兹罗一样对他不屑一顾导致大意的人,那无疑都会在这神奇技艺下被揍的满地找牙,可魔兽毕竟不是人类,他们几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要么远远逃遁,一旦战斗则必定全力以赴,所以纵使法术叠加再具神奇,实际上也不可能令莫尼取得太大的优势,被翻了几倍的身体素质,当面对众多犹如经验丰富且放手一搏得三级战士的威尔德雪狼时,也就变成了半斤八两量旗鼓相当。

法杖挥舞的虎虎生风残影连连,先扑上来的雪狼却犯了绝不应该的错误,这或许也正是魔兽真正的战斗方式,正面硬撼!威尔德雪狼明显比莫尼还要大、还要强壮,普通兵刃根本难伤分毫,就连魔法冰箭也几乎对它们没有威胁,加之厚厚的油脂及毛发、粗糙的皮肤及防御力,就算高级些的武器想要重伤于它那还要看使用者的实力,而将要遭遇的可是有神器之称的萨·亚莎之杖,虽然此时被莫尼当作棍棒之用,但结果究竟如何呢?

法杖是法师使用的武器,是需要法力催动的存在,这几乎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但莫尼做不到。或许,萨·亚莎之杖自诞生之日起,就被世代的主人奉若珍宝视如子嗣,沦为棍棒也绝对是头一遭,但莫尼无法顾及这些。他不管萨·亚莎之杖怎么神奇,此时只能作为一根还算趁手的棒子,或许至此传奇法杖又有了新的名字——萨·亚莎棍棒。

法杖与雪狼频繁的亲密接触,莫尼顿感手臂阻力大增,但这也只是转瞬之间,下一刻,被击中的雪狼就如断线的风筝,连呼号都没发出即远远抛飞出去,其它魔狼见状立马抛弃了已经升起的轻敌之心,这场大战也随之真正拉开……

……一刻钟左右……

依旧叠加法效的莫尼,全身****地战在狼群的包围之中,随着法杖的飞舞,偶有唔嗷之声响起,可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与之前相差甚远。此时,无论是莫尼还是威尔德雪狼,已经再没有一个无损的存在,随着法杖击飞了最后一只之前已经受伤严重的魔狼后,惨烈的战斗才告一段落。

“呼呼~!”莫尼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双手虽紧握法杖但却颤抖地杵到了地上,虽然眼神依旧饱含着谨慎与不屈,但面对还未加入战团的因赛内思时,心中已经绝望。

他周身又一次被鲜血染红,没有了【炽热】的蒸腾,鲜血汩汩流淌,伤口愈合地速度已经不像从前,虽然上面依旧冒着丝丝白气,但谁都不会怀疑法效随时就会消失。

以莫尼为中心,林间血地上横七竖八躺倒一片偶有呻吟的雪狼,林地上也再无法找到一丝洁白,四处的残肢断臂内脏污血,令人无法想象,这炼狱般的情景竟然不是被一个疯狂的屠夫乱刀刨出,而被一柄法杖敲砸出来的。

这十几分钟,莫尼‘棍棍’竭尽全力不说,千多次的击打,已令他连站着的力气都要丧失。要不是在坚韧的意志支撑下,别说法效已经消失,他也早已丧命于某狼之手,但是,就算再累他也清楚,只要倒下那就代表着生命的完结,所以咬牙也要坚持。

头狼环视四周死伤的手下,愤怒之情不言而喻,眼中同时也充满了疑惑。难道是那根可怕的棍子,导致了这样的结果?当然,这只是它的猜测,就算它再聪明,也不可能认得此物,或许就连萨·亚莎之杖从前的某些主人,也不知道用法杖击打后会有如此的破坏力……

头狼口齿间的唾液四下激飞,愤怒的唔嗷由弱渐强,额头上的血红魔徽逐渐闪耀,伴随着光芒最终一振,周身的毛发竟然撮撮竖起,仿佛身披荆棘刺甲。莫尼认得,这正是强悍的寒属魔兽大多擅长的天赋技【玄冰战甲】,它不仅具有优秀的防御能力,同时更具有可怕的伤害能力。莫尼虽不擅魔法,但也清楚其内蕴的强悍。

“嘎嘎~哒哒~!”身在的崩溃边缘莫尼再一次感觉到了寒冷,不由自主地打起牙颤,心中也暗叫糟糕:“完了,三力即将衰竭,只要法效一散,那家伙~”

因赛内思却并没有等到对方法效散去,一声撕心裂肺地狂吠后,大口猛张毫无征兆的就是一记冰箭射出。莫尼来不及惊讶它瞬发冰箭的事实,而是狠咬钢牙拼尽全力地扬起法杖向冰箭迎去。头狼的智慧必定出众,它并没有指望冰箭能给对手带来多大伤害,魔法发出后它即一个腾挪,一滚一弹之际,就从另一个方面向莫尼扑来。

法杖没有令他失望,准确拦截了冰箭,但一股巨大的反震也随之袭来,顿时把虚弱不堪的莫尼掀飞个跟头。待停止翻滚稳住身形再定睛一瞧,好大一张血红恶嘴已经近在咫尺,仍未消失的法效再次发挥了他远超常人的反应能力,在瞬息即生死立见的情况下,莫尼下意识抬起法杖向其迎去,电光火石间依旧闪亮的金色宝石无力的与头狼的脑袋碰撞,而随后莫尼即感觉到一阵眩晕。

“法效溃散了!”莫尼心中大叫不好,但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雪狼凄惨地呼嗷立即引去了莫尼的注意力。林地上的污秽,被疯狂翻滚的因赛内思四散扬起,嘶嚎中地凄惨竟然令莫尼升起怜悯之意,已经远离莫尼的头狼,似乎还深深恐惧危险,连滚带爬地向更远处逃遁,林地也又添了一抹新鲜地血红。

极度疲惫的莫尼知道现在还不能晕倒,强打精神谨慎地观察着因赛内斯,此时,受伤倒地没有死去的雪狼众,不管是三条腿地、还是二条腿地、甚至是只能蜎蠕地,但凡能有一丝移动能力的,都屁滚尿流地向松林深处爬去。

远处辛苦爬行的头狼,终于噗通一下栽倒在地,原本凄厉的嘶嚎,也转成了大口喘息,不多时,身体泛起一阵急促的抽搐,喘息也随之转变成时有时无地微弱呻吟,显然,它的生命即将流逝。

“怎么可能?”莫尼清楚的知道,那一击有多么轻柔,就算用情侣嬉戏来形容也不过为。而应该非常强大的因赛内思,似乎就在这样地磕碰下造成了致命重伤,他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危机毕竟告一段落,身心也彻底放松,顺势躺倒大口喘吸起来。

“千万不能睡,否则无疑找死!”虽然极度疲惫困意上涌,但只要睡过去,就算严寒也会要了他的命。

经过了短暂的休息,他积存了一丝气力,再次猛咬舌尖强打精神,支起半个身体谨慎观望四周,当发现稍远处横卧的头狼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手脚并用地向其爬去……

这平时数十步就可轻易到达的距离,令莫尼充满艰辛,凭借那刚刚恢复的一丝气力,他****身体爬过了一处处尖锐,当抵达头狼身前时,他的身体已经再无一丝感觉。

“坏了!”莫尼暗叫不好,他知道这是身体机能即将停滞的前兆,他用最后的力气向头狼靠去,甚至有意向其身下挤去。原来,他是希望通过因赛内其还未消散的体温,暂时保他稍作休息,或许这样就有机会再次加持【众神祷告】获得生机。可刚刚耸动了几下,他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头狼半边脸已经深深塌陷,脑壳处还时不时泛起滋滋灰烟并红白齐流,但他的生命却仍然没有完结,令人不可思议它竟然还有一口气在,当然,也离死不远了。

莫尼没剩多少气力,强忍痛苦支撑着坐了起来。头狼竟然还知道莫尼到来,用仅剩的一只血眼饱含恐惧地盯着他,身体遂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似乎还想做些什么但显现已不可能。

看外表,此时的莫尼比因赛内斯强不了多少,****的身体上新伤旧疾体无完肤,原本白嫩的皮肤血红一片,蓬乱的灰色长发沾满污垢,半睁半阖地双眼已经尽是疲惫。

头狼嘎巴了几下嘴,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除了沙哑喉音已再难表达,随即血红的独眼蒙上了一层悲伤,莫尼见状不由心生悲凉。

“强大的因赛内斯,我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告诉你,我的生命也即将远去,我知道,造成这么多雪狼死伤甚至连强大的你都因我将亡,只是一声对不起你绝对不会原谅我,可如果到了德麦斯②我们还能有缘相见,您就别再为难我了,到时我们做个朋友携手互助……”幼小的莫尼,这还是首次杀生,眼睁睁地看着原本鲜活的生命因自己消亡,心中善意不由升起,同时也不无悔恨的想,如果自己是一位正常的牧师,那现在或许还能够挽回对方的生命。

仿佛悼词般的临别之语,似乎打动了头狼的心,仅剩的独眼虽仍悲伤,但却泯灭了不甘,莫尼甚至觉得它的嘴角微微上扬,随后长长的浊气呼出,独眼也漆上了一层灰蒙,自此,因赛内斯雪狼,曾经几百只威尔德雪狼的首领在巨兽之森中陨落,而造成这一事实的,见证这一过程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莫尼。

莫尼满怀悲切恨意全消,他左手拄杖咬牙把身体正了正,抬起右手向头狼的独眼抹去,意在帮其阖眼安息。可就在右手堪堪触及因赛内斯头颅的刹那,他顿感一股舒服的能量从对方身上汹涌而入,只在体内辗转了片刻后,再经由左臂传了出去,法杖随即嗡嗡震动了起来,杖头镶嵌的金色宝石也眨眼间绽放出强烈地光芒……

这样的情况周而复始,能量脉动地涌入身体,每辗转片刻莫尼就感觉舒服了些许,他渐渐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复杂地注视着因赛内斯。头狼虽已身死,可随着能量的输出身体依就微微颤抖,莫尼很想撤回按在狼头上的手,但却无能为力,二者仿佛磁石一般深深吸引。

莫尼泪水夺眶而出,自己无疑正在剥夺因赛内思雪狼徒剩的生命能源,不由开口呢喃道:“对不起~!真希望能帮您完成夙愿。”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补偿方式,可似乎为时已晚,殒落的头狼还能听到吗?

似乎真能听到!原本不慢地传送,仿佛江河决堤般迅猛起来,也就几次呼吸的时间,伴随着咔的一声好似宝石碎裂地脆响,因赛内斯额头上的血红色魔徽像是突然蒸发了一般,飘起淡淡红粉眨眼间即消失的一干二净,此时,能量终于停止了传送,莫尼也随后恢复了自由。

“呼呼~!”莫尼急促地喘息着,左手把杖头带到眼前,立即发现原本金色的宝石竟然变成了深蓝,并闪耀着同色光辉,他暗叫不好,惊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不管是为什么,他可不希望萨·亚莎之杖有丝毫损坏。当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胡思乱想了片刻,宝石就又恢复始初。

此时,莫尼虽伤势未减但却三力尽复。他只能大概猜测因果却也未过纠结,【拟态】随即加持,神奇法效不久就彻底恢复了伤势,皮肤也再一次犹如新生。

恶战群狼,给莫尼积累了多少经验不说,其码他懂得了,在这样的险恶之地,时时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才是活下去的资本,所以在身体恢复如初之后,他立马撤去【拟态】换持【炽热】,原因无非消耗。

莫尼再次来到头狼尸骸前屈膝跪拜,喃喃自语起来,语意多为感激,随后又把它葬在了折断的巨松前,并收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作了个简易的坟冢,由此可见他恩怨分明的善良……

……几个时辰后……

莫尼气喘吁吁地跑着圈,腾腾热气从****的皮肤上泛起,但这并不是【炽热】所带来的效果,而是运动产生的热量。

“怎么办?体力耗尽就算不会葬身它腹,最终也会冻死当场,难道怎么都是一死吗?”莫尼思考着,眼中泛起了一丝迷茫。

几个时辰来,莫尼尝试了所有办法都没有生起火来,原本携带的旅行工具也早不知丢到哪去了,虽然【炽热】携带的高温可以助他御寒,但却不能令松木燃烧,而且在无以为继的情况下,【炽热】最多只能坚持三四个时辰,无疑那样会死的更快。

野外生存经验虽然匮乏,但从武牧身上也学到了一些办法,他试着挖洞望能御寒,但手无利器的现实,令他无论是在异常坚固的树干,还是成年累月的冻土上都毫无进展。他也曾试过把自己埋在雪里,甚至因此而收集了小山般地积雪,但却没想到极北之地的夜晚是那般寒冷,虽可稍有抵挡,但时间长久仍然于事无补。

衣服也是个大问题,雪狼的皮毛坚韧异常,没有利器绝对无法奈何,聪明的莫尼只能拾些残肢断臂,费尽力气掏出其中的骨肉胡乱套挂在身上,虽然大多无法遮掩但也胜过完全****,可毕竟衣不遮体,裸露在外的皮肤,如果不运动十来分钟就会冻伤发紫,思前想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就只能凭借体力运动御寒。

当然,世事无绝对,或许存在办法,只是莫尼想不到罢了……

“坚持~!一定要坚持住,或许天亮会好的多……”莫尼只能这样为自己打气,白天的温度远高于夜晚,或许自己就可以通过间歇休息的办法,逐渐找到三力的平衡,从而以术御寒,可冬季极北之地的夜晚无疑是漫长③的,他已经渐渐不支……

“孩子!只要你开心地活下去……”恍惚中莫尼想到了老师,也想到了康迪斯经常对他说的话。

“亲爱的老师,别说开心,现在就连活下去也快成为一种奢望了!”莫尼很想笑,这不是因为他疯了,而是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令他不由嘲笑自己,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固执,如果再多一些隐忍,如果自己……经过了一番自则,最终还是固执占据了上风:“不,就算身死,也要维护老师的尊严,只是~以后不能陪伴您了!”……

莫尼跑不动了,蹲坐下来紧了紧怀抱的法杖,叨咕道:“老师谢谢您长久以来的关爱,此时虽然不能有您陪伴,但起码还有您的老朋友萨·亚莎法杖在我身边。”他眼含不舍的抚mo着手中法杖,仿佛老师就在身边。

“也谢谢您,萨·亚莎法杖,虽然我无法感知,但却也体会到了您的强大,唉~跟着我着实委屈了您,可惜我不能亲手把您送还老师的手上,老师一定会心疼吧……只希望我死后您能找到更好的主人,去造福众生,相信誉为神器的您定会大放光芒。我真想好好的感谢您,可我知道您听不到,但没关系,就在我生命这最后的时光,就由您萨·亚莎法杖来陪伴我,好吗?”

“哎呀妈呀,可墨迹死我了!”……

*********************&*_*&资料设定及名词解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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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篇后语*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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