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哥,你太厉害了,他们都说巨蟒是你杀的,是不是真的?”山猛凑在钉子身边。
“岩石哥也有动手啊,我只是趁着蟒蛇攻击岩石哥是,从旁边袭击成功的,不能算是我一个人杀的。”钉子实事求是的讲。
“是吗?怎么别人跟我讲的不一样,他们都说是你杀的啊!算了,不管怎样,反正巨蟒是死在你刀下总没错吧?”山猛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钉子,似乎如果钉子还有其它说法,他也会继续争论下去。
无奈下,钉子只好点头承认。山猛脸上绽放开灿烂的笑容,转头对身后的果壳和水生说:“看吧看吧,钉子哥承认了!你俩还不服气!”
果壳和水生满脸讨好的笑容,都把脸凑过来,道:“钉头,要不你跟火哥说说,把我俩也转成正式队员吧。”
钉子到是不防他们提到这个,看了眼长桌另侧与刀子正聊着的火哥,道:“火哥就在那里,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讲呢?”
“唉…”果壳和水生同时叹了口气,水生说:“谁说没讲,就是讲了没用才让你帮着说的。”
钉子这才明白,哈哈轻笑了几声,才道:“肯定是火哥说你俩还小,过两年才可以,对吧?”
果壳和水生无奈地点头。
钉子又道:“这事我可帮不上忙,火哥是队长,只能他说了算。”其实果壳和水生也知道这情况,护卫队里的事只有火哥能做主,就算是果长老说了,火哥也不听,更何况是钉子呢,两人只是有些病急乱投医罢了。
“钉子哥,那你跟火哥说一下,让我当护卫队预备队员总可以吧,我不急着当正式队员。”山猛的小脑袋又伸了过来,“我不想再在采集队待着了,太没意思了,还是跟你们一起多好,能经常去狩猎!”
“就你?还是算了吧,你也就只适合在采集队!”水生对山猛的话嗤之以鼻,言下之意是自已比山猛强了那么多,大了好几岁,绝不肯与山猛放在同一水平。
山猛听了这话,怒视着水生,生气地说不出话来。
钉子拍了拍山猛的肩膀,道:“你还小,先好好练刀,过一、两年虎哥肯定会让你进护卫队的。帮你跟虎哥说这事,我看就算了,肯定没戏!不过,看在你叫我钉子哥,不叫我钉头哥的份上,我送个东西。”说着,钉子从左脚绑推处抽出一样东西来,正是钉子拥有多年,一直当宝的长钉武器,递给山猛道:“给,这是我以前一直用的,送你!”
山猛欢天喜地的接过来,放在手里翻来复去地看,果壳和水生也凑过头来看是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钉子刚起来,就看到小刀站在厅里的窗前,听见钉子出来,小刀也没有转过身来,只是轻声道:“村寨里有人说你是最年轻的强者,你怎么想?”
钉子想都没想,回答道:“我比你还差的远。”
小刀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一会钉子,淡淡地道“很好!”说完就转身出了门。
三寨,雨长老房间。
“你派出的人回来了吗?”问话的人是穿着一身植物纤维编织成的长衣,坐在桌边,正是叶长老。雨长老在屋里低着头来回地走动着,听闻此话,停下来,转头看着叶长老道:“没有,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唉…可能是出事了。你呢,你派去红眼那边的人呢?”
叶长老轻轻地点了点头,“回来了,不过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雨长老听闻又叹了口气,“死了那么久,肯定查不到什么。到是废墟区那里,如果能查到恐妖仍然在猎杀凶兽,那就说明刀子讲的全是谎话!要不我再派个强者过去查一下…”
叶长老拿起桌上的木碗,喝了口水,然后皱了下眉,随手又把碗放在桌上,似乎水的味道不能让他满意。稍后才道:“不用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关键问题。”
雨长老诧异地看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叶长老抬头盯着雨长老的眼睛,缓缓地道:“就算你揭穿了刀子的谎言,又能怎样?”
雨长老低着头又开始来回地走,边想边说:“五寨的强者不多,只有刀子、小刀和火,小刀向来不管事,可以忽略。如果揭穿刀子的谎言,那他就再也没资格担任五寨队长职务,更没机会接替长老。火呢,没做过巡猎者,如果有退休的巡猎者去五寨,那他也就失去了竞争力,如果我们安排巡猎者中属于我们的人退休到五寨去。果老头的年纪很大了,随时都有可能死掉,到时五寨不就变成我们的了吗!”说罢又转头看向叶长老。
叶长老抬起右手,食指上伸着,轻轻地摇了摇,闭口不言。
雨长老看着他,想了想,道:“哦,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叫钉子的孩子?听说他现在也有强者的力量,呵,我可不信一个毛孩子这么短时间内能变成强者。更何况,就算他是强者,一个徒有力量的孩子又能怎么样呢?最多是另一个火。”
叶长老听了仍然摇了摇手指,缓缓地说:“果老头年纪大了,可是年纪大的可不止果老头一个人…。”
雨长老呆住了,呐呐道:“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你,你是说…首领!?”雨长老大吃一惊。
“不错。”叶长老保持着他一惯的不急不缓的语速,“首领若是不在了,你想想谁最有可能接替首领的位置?”
雨长老呐呐地说道,“首…首领…会不在…?”长久以来,裂老大在流民区众人的心目中象神一样存在,他一手创建了流民区,并将流民区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他的存在,象亘古以来的一种不会磨损的标志,风雨不侵。是以,雨长老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叶长老年纪青,只有30多岁,对最早时期流民区经历的那些痛楚没有什么深刻的印像,反而思路更加宽泛。
“为什么不会不在?首领也是人。”叶长老的语气中,对首领的敬意显然不如雨长老多。“如果首领不在了,接替他位置最有可能的人肯定是出自长老之中。水长老、果老头年纪都大了,和首领差不多,还不定谁死在前面呢。其他的人就是你、我、铁长老、鱼长老四个人,鱼长老一向懦弱不争,可以不考虑。剩下的呢,就是你、我、铁长老三个人了。我年纪青,也可以不考虑,那接替那个位置的就只有你们两个人了。”
看了看陷入沉思的雨长老,叶长老停下话头,又拿起桌上的木碗,刚刚放到嘴边,想起了什么,又放了下来,还远远地推了开去。
醒过神来的雨长老略有些兴奋地坐在桌对面,看着叶长老,道:“然后呢,继续说!”
叶长老很是满意雨长老的反应,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鱼长老估计还是会象以往一样保持中立,那么,有我和水长老支持你,铁长老他们最多也只有两个人,最终谁来接替首领的位置,这还不清楚吗?”
雨长老闻言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满面喜色。
叶长老只是微笑看着他,等他笑了一会后,才慢悠悠地道:“这些情况都是需要有一个前提…”,看到成功地引起雨长老的注意力后,才继续道:“首领必须死在果老头和水长老的前面!”
雨长老皱起了眉头,道:“你是怕万一水长老死在首领前面,一寨换上一个和我们不一条心的长老?”看见叶长老微点了下头,又接着问:“这可不好办,一寨的谁最有希望接替水长老呢?”
“不,不,现在猜测,无论是谁最有希望接替水长老,都不保险,因为到时是否有巡猎者退休到一寨,这事可就说不准了。”
“那怎么办?你说的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我们总不能把所有满五年的巡猎者都变成我们的人啊!”
“你又错了!”看到雨长老又皱眉看着自已,叶长老实在是忍不住了,嘴角漏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随即醒悟过来,收敛了笑容,接着说道:“最好的办法,是能让首领死在水长老之前…明白吗?”
雨长老考虑了一会,脸色大变,盯着叶长老,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很久,雨长老又站了起来,再一次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低着头,面色发青,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咬牙切齿,看似心中在不停地挣扎。叶长老也不催他,耐心地坐在那里等着。
良久以后,雨长老停住了步伐,重新坐回桌前,阴沉着脸道:“你有办法?”
叶长老似乎明白雨长老指的是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叶长老似乎不准备往下说,雨长老追问道:“什么办法?不可靠的话还是先不要做!”叶长老听了,想了想,俯身过去,嘴巴凑到雨长老的耳边,轻轻地讲了几句,听完后,雨长老才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叶长老就推门离开了,望着出门而去的叶长老,雨长老静静地坐在屋里,阳光从窗口射入,投射在墙壁上,在亮光的映衬下,阴影中的雨长老,脸上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