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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苦修

几天过去了,钉子已经熟悉了四处的环境,还分别去看了看玉带河和那片山涯,只是在到那个山口时被几个驻守的防卫队员拦住,说是未经长老允许,不得私自进入山口。

山猛常常来找钉子,他的年纪还小,不能象果壳和水生一样成为守卫队预备队员,所以平时只是跟着采集队到附近的山岭采集可食用植株和药草,有时采集队也去玉带河捕捉河里可食用的东西,比如鱼类,或是一些水草。采集队以女人和孩子居多,还有些身体孱弱的男人。他们的工作量不大,在现在这个季节,任务很容易完成,所以空闲的时间就比较多,经常村寨中会有一些劳务性任务,往往就选择召集他们去做。

钉子曾向刀子要求加入护卫队或是采集队,刀子却说需要小刀的同意,只有在小刀同意给钉子分配任务后,才会分配他到队伍中去。而小刀在钉子向他提出要求时,却拒绝了。小刀的理由是让他先把小刀教的东西学会,因为小刀经常有事外出,教授的时间不多,所以小刀希望钉子尽快学完,免得耽误他的时间。钉子总感觉这种理由太牵强,可是想改变小刀的决定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所以只好把精力全部放在练习小刀教的东西上,反正对他来说,这本身也不是一件苦差事。

对未能加入村寨的护卫队或采集队中,钉子到不是特别的失望,原本的起因只是响应果壳和山猛的邀请,最失望的反而是山猛。短短时间的相处,山猛对钉子很是亲近,所以才多次要请钉子来加入他所在的采集队。

小刀教授钉子的重点并非武器的使用,而是对钉子身体能力的锻炼,他认为技巧性的东西可以在实践中不断完善,身体自身的能力才是一切的基础,尤其是钉子,具备如此身体天赋,不完全开发出来,简直是浪费。这些小刀并未对钉子说过,只是让他按照自已的要求,每日完成规定的锻炼。比如,在规定的时间内环绕流民区周边的某个山岭穿行一周,但不允许有丝毫擦伤,甚至还在钉子的脚踝部绑了两条植物纤维织成的带子作标记,不允许带子有任何损坏。还明确告诉钉子,一个月后会对他进行考核,如果结果能让小刀满意,就教他飞刀的技巧,这让钉子大为振奋,因为他对这点可是渴望了很久了。

钉子长年的经验让他对在山野丛林中穿梭非常熟悉和有经验,但不能有一点刮擦就做不到了,也从来没有想过做到,因为他的体质对这类的小伤口简直可以忽略,伤害又小,恢复又快。具体按小刀的要求做时,才发现这个要求是如此地难达到。其他几点还好说,最难的就是长时间地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之前在路上时,小刀教他的东西可以让他在快速行进中避开所有的障碍物,并可以让身体在任意角度发力,经过练习,钉子已基本掌握,快速行进时也逐渐有些小刀那样的不可捉摸。但这需要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才能做到,时间过久,会感觉非常疲劳,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疲劳。

现在,按小刀制定的强度,钉子每日几乎所有时间都需要保持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状态才可以完成,这让他的练习非常辛苦,练习中的身体速度不得不下降很多,但即使这样,仍然达不到小刀要求,绑在脚踝的带子更是换了又换。估计都够作一件叶长老穿的那种长衣服了。每天晚上精神极度疲劳的钉子,回到床上就立刻陷入沉睡,每天一早又早早地被小刀叫起,随手指个山岭,钉子又得马上出发。

经过几天的苦修,钉子刚刚开始适应这种练习,小刀又将练习的时间扩展到晚上。夜晚的可视程度很差,尤其是在林木众多的山林中,钉子必须花费双倍的精力才可以达到白天时的效果,于是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面对这些,钉子仍然从心底感到愉悦,他期待着可以变得象小刀一样强,这个目标不再是远远的不可触摸的。

经过近十天的苦修,钉子终于发现自已开始熟悉这种锻炼了,不知不觉当中,就有了巨大的进步,甚至钉子从小刀的眼里也看到了惊奇,这让他心里有一点点得意。

这个山岭是周围山岭中比较大的一个,钉子已经不是第一次穿越这里了,这里的树木较少,最多的就是灌木和带着棱角的石头,经常有采集队来这里采集一些浆果,钉子在练习时碰上过他们,还曾经见过山猛。

周围的这些山岭都被护卫队清理过,到现在还经常有护卫队巡视,没有什么危险,偶尔会有一些小型的凶兽,也不是那种喜欢向人攻击的,就连采集队也可以捕杀它们当作食物。

钉子飞奔着,身影在灌木中穿梭,身旁不时闪过一丛荆棘或是尖石,脚踝处的绿色带子在脚后扬起,划出两道绿影。他得在规定的时间内穿越这个山岭,然后在另一个方向绕回去。有时,钉子能感觉到自已并未刻意留心脚下,可是仍然本能地躲开了一些会撕扯到绿色带子的植物叶子和山石。这里没有明显的路,有的只是到处覆盖着地面的植物,植物下常常有些石块和地坑,钉子有时会不小心踩到,这时他的身体往往会在扭曲倾倒时本能地的借力做出动作变向行动,丝毫不会因此影响速度,反而有些飘忽。而这一切,并非出自钉子的主动行为,往往是事情发生了,他才发现自已似乎已经走了一会神。回头望去,上次刻意留心脚下的地方已经过去了上千米。

已经有20天的时间过去了,钉子现在很有信心通过小刀的考验,他已经偶尔开始幻想自已也象小刀一样,手里握把小刀,转瞬间消失又转瞬间出现的样子。

“钉子哥!”刚刚从山岭返回的钉子一头大汗,快要接近村寨时正碰上山猛一队人,“我们去玉带河捉鱼,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山猛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钉子扫了眼其他人,采集队里的众人早已熟悉了这个少年人,也都笑着招呼他一起。钉子有些日子没去过玉带河了,上次去时还刚刚跟山猛学会了游泳,此时经山猛一提,立刻便动心起来。反正自已应该可以通过小刀的考验了,不如今天再跟着去玉带河游会泳,顺便也帮山猛捉些鱼。

到了晚间返回时,采集队收获累累中也有了钉子的一份功劳。钉子的身体对运动性活动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只是去了玉带河几次,游泳的水平已经与自小就会游泳的山猛不相上下,甚至在捉鱼方面还略有胜出,这让山猛对他是佩服无比。

推门而入的钉子发现小刀坐在厅里,正从窗口看着窗外,听到有人进来也没回头,“游泳去了?”,钉子呐呐…道:“哦…哦是。”

“游泳学会了?”

“…嗯是…”

“明天一早去果长老那里!”小刀淡淡地道。

“啊?”钉子满脸诧异。

可小刀已不想再多说,推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钉子来到果长老的住外,都在一个村寨里,很近,房子处于村寨的中间。钉子推门进去,果长老起的很早,在厅里的一张木桌着坐着,正摆弄着一些东西。抬头看到是钉子进来,便示意他到桌子前来。

“钉子来了,坐吧,小刀跟我说,让我教你读写文字…呵呵,很少有人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啊!”

正好奇为何小刀让自已来此的钉子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看着果长老。

“怎么,你不知道为什么来?”果长老翘了翘胡子。

看到钉子摇头,果长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钉子,看来小刀对你很重视呀!对了,我帮你起个名字吧?”果长老盯着钉子,整个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满脸兴奋。

钉子呐闷地看着果长老,“名字?我有名字呀。”

果长老摆摆手,直起身子,开始在桌边绕着钉子和桌子,一手抚mo着胡子,踱起了步子。

“钉子这个名字不是正式名字,正式的名字得有名,有姓。就象…就象果壳,姓果名壳,哈哈,多好听的名字。还有山猛,姓山名猛,啧啧啧,也是不错的名字,这名起的,太好听了!”果长老仰头哈哈大笑。

钉子撇了撇嘴,他听说过,果壳,山猛还有水生的名字都是果长老起的。

“怎么?你觉的不好听?”没想到年纪这么大的果长老这么敏感,居然撇嘴这么小的动作也被他发现,钉子心里一凛,怪不得这么大年纪还当长老,难道这老头也是强者?嘴里却敷衍道:“哦,好听,很好的名字啊,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好厉害呀…”

“哈哈哈…有眼光呀,是我老人家起的…”又趴在桌上,看着钉子,满脸得意地说。“怎样?钉子,我老人家也给你起个吧…嗯…就叫…叫…丁头,哈哈,不错吧?”期待地看着钉子。

“钉头?姓钉名头?”钉子品味着嘟囔着,果长老在一边不住地点头。品了半天钉子也没感觉这个名字有什么好,便道:“果长老,继续叫钉子好不好?”

“不好!就叫丁头!太有水平了!”果长老说着还挥舞了两下拳头,以示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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