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双倨傲而妖邪的瞳眸中一瞬间变成了两把锋利无比的剑,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皇上在恍然之后的那一刻,指节握得发白,脸色一片青紫阴寒。
他转过身来,看着卧榻上已被折磨的脸颊红艳如桃,明眸被身体的欲望点燃的更加惑美无比的香躯,紧咬的牙关,倏然一松,冷冷吩咐道,“你们都出去!不要再叫太医了!风声若是走漏,株连九族!”
“不要……不要……走……”骆尘鸢看着跪满一地的人,颤抖的声音,几乎快要发不出音节,乞求的看着宫霄,残留的意识中,怕极,恨极,“不要碰……碰我……”
看到那美眸中的倔强与愤恨,宫霄心底那压抑已久的嫉愤如火一般被撩起,“你在说什么?是要我碰你,还是不要我碰你啊?”他冷笑起来,伸出冰凉的手指,像一条蛇一般,游过她的面颊,滑落到她的脖颈深处。嘴里喃喃道,“据说他一直都不忍碰你呢。”
“你……你……滚……”随着他那令四处游走的手指,不争气的身体忍不住一阵轻颤,迫切的迎合着那指尖的冰凉与酥麻。
“滚?”宫霄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勾起了讥讽的唇角,“真是好大胆子的女人,以前你也敢这般对他怒吼吗?不要告诉我,每次他想爬上你身体的时候,你都是这样将他赶走的。哈哈……”
“住嘴!”骆尘鸢怒急,挣扎着想逃开他指尖的缠绕,身体却软如烂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鬓角,混着那凌乱的发丝,湿腻成一片。
宫霄看着她眼角的晶莹的泪滴,放肆的大笑,笑得心口会撕裂一般的疼。游走在胸前的手,缓缓滑到她的腿上,在骆尘鸢绝望的闭上双眼后,蓦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惊恐的再次睁开眼,整个人已经被横抱起,走向寝殿深处的床榻。
骆尘鸢绝望的再次闭上双眸,任他用力的将自己仍在床上,屈辱而软弱的泪水湿了脸颊。
宫霄忍不住伸出手将那些不甘的泪水拭去,嘴巴却依旧恶狠地说,像是在念最毒的诅咒一样,“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那样的白痴!你知道吗?朕从未有现在感到那么痛快过,上天对我真的眷顾到极点!天下间宫明和那个叶家的小子是阳炎之男,而立年之前,若是寻不到与之相匹配的阴月之女相配,就会整日整日的受着烈火煎熬一般的痛楚,慢慢的折磨死,折磨成灰烬。没想到,宫明他聪明一世,却在得到你之后竟然没有要了你。哈哈……”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坚贞和爱情吧?那又怎样呢?朕一定要好好感谢皇后娘娘啊!那个愚蠢的毒妇!以为惩罚了你,就能保住她的皇后之位,也保住她情郎的心了吗?可笑,过不了几年,她就会亲眼目睹她所种下的恶果是怎样的一个收场……”他将骆尘鸢抱在怀里,拂去她脸上的泪滴,阴鸷而邪魅的语气,可怕之极。
“你……你这个……恶魔……”骆尘鸢怒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只见宫霄双手在她胸前一振,“呲拉”一声裂帛声响,一片冰凉的气息只扑入她的胸前,将那灼热到极点的肌肤,舒服而敏感的颤抖。
那红如恶狼一般的双目,邪恶而贪婪的看着那裸露在外的肌肤,近乎疯癫一般的啧啧赞道,“美若玉脂,宸族后裔这妖孽般的血统果然不一样,怪不得连张少丞都对你倾心不变。害的我那一阵好不担心他会撇我而去呢!”
“你……个……双性恋的……变态……”骆尘鸢觉得自己快要疯掉,紧绷的神经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心痛的更加让她窒息,她从没有想到宫明跟他在一起,还有那么多刻意的忍耐和不顾一切。
骆尘鸢觉得暴露在宫霄面前的自己,快要低贱到骨子里。
她很想去死,想死到快要发疯。
“其实朕最想得到的人不止你一个,还有他,不过很可惜的是,想得到他真是太费朕的心神了……”他低低的轻笑,红艳的唇像吸血鬼一般,轻浅的在她如玉瓷样的脖颈上点下,滑落到那精致的锁骨,胸前的一颗朱色美人痣……
忽听明霞殿外的夜空,“嘭”的一声巨响,跟着是无数的碎响,像是谁在外面燃放起一朵巨大无比的烟花,顿时照亮了整个被夜空笼罩着的京城。
宫霄的动作被迫停了一下,被身体欲望快要勾去的骆尘鸢隐约听到他骨节紧握的声响。挣扎的从他身下向床里面挪去。
“李公公!”****中烧的宫霄,冷冷怒喝。
一个执着拂尘的总管太监踉跄的从明霞殿外连滚带爬的跑来,声音颤抖之极,“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宫明带着军队突然打进京城里来了!刚刚是他们发的信号弹啊,据说还会有很多的兵马要来汇合!”
“胡说什么?”宫霄缓缓阖上双目,纤长的手指在骆尘鸢的脖颈处犹自贪恋的游荡。
“皇上,蔡太师和宫明在里应外合,前宫已经乱成一片了!姜王殿下和少丞相正急急往明霞殿来啊!皇上,主持大局为重啊!”
游荡在骆尘鸢脖颈的手蓦地一手,那纤细而柔腻的脖颈瞬然被掐的紧紧的。
骆尘鸢措手不及,呼吸一滞,被勒的快要昏死过去。
兴许是那总管很了解宫霄的脾性,赶紧追加了一句,“瑞亲王让皇上手下留人,她是皇上的最佳人质!”
宫霄的手倏然一松,良久,才悠悠道,“中了春香毒的女人是最佳人质?也许是,不知道那些心爱的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什么样啊?朕很好奇,你呢?”说着笑吟吟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披好自己的衣衫,长身而起。冷冷的吩咐那太监道,“吩咐护卫,好好给我看紧她!另外……”他回过头看着被欲望燃烧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骆尘鸢,切齿道,“不准任何人踏进这里!听见了没有!”
“是,是,是……”太监总管已经慌的不成样子,忙点头叩首的应下。
宫霄唇角轻勾一丝淫笑,迎上那恨到想挖他骨髓的目光,好整以暇道,“真是天公作美,等朕先将他收拾好了,再一并处置你们。”
“无耻……”骆尘鸢愤然的骂了一句,绝望的再次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尘鸢隐隐的又重迷糊中醒来,看着灯光极暗的大殿,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她如释重负,轻吁一口气,但下一刻,腹下一股滚烫的热流又再次串起来,她咬紧牙关,却始终不能移动半分。
“阿鸢……”一个浅浅而焦急的低呼从房梁一偏角传来。
骆尘鸢浑身一震,没等她看清楚,一个黑色的身影已经极速的靠近,那熟悉的气息带着清澈惑人的书卷香气扑鼻而来,缓缓的将她紧紧包围住。
骆尘鸢的脑子已经被烧得一团迷糊,但那熟悉的味道,是她永远都无法忘记,下意识的摸索而来,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灼感的泪水,再次滑落。
“你怎么样了?”顶着那张陌生面孔的宫明扯过旁边的锦被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着住,紧紧的拥在怀里,焦灼的问道。
失去了外界的压迫,松垮下来的神经让骆尘鸢煎熬难耐,她舔着唇角生涩的泪滴,幽瞳之中迷雾涣散,“好热……,难受……,想你……想你……”
他身边似乎还飘荡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但骆尘鸢已经瞧不清楚是谁。
只听那个人冷冷的道,“此处非久留之地,王爷你……咳,你先想办法缓一缓公主身上的毒,我们最好快点离开!”
宫明紧张的绷起了俊脸,抱着她的手臂倏然紧了一紧,为难道,“这……这怎么可以……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了,一向英明神武的宫大神忽然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伙,抱着喜欢的人,不知所措。
“你自己看着办,最好速战速决。”不知道是哪个十分欠揍的人,冷冰冰的下达命令,好像他说的那个速战速决的事情就是在比赛吃西瓜一样。
可恶的是撂下话之后,扭头就出去了。
“阿鸢,你忍一忍,我让年老给你配些药……”宫明急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将那从被窝里伸出来不安分的两只手给重新塞回去。
带着男人特别的气息不住地喷到骆尘鸢的面颊上,激的那药性发了疯似的开始散发,骆尘鸢挣开了被窝的束缚,一只胳膊环住宫明的脖颈,一只手哆嗦而颤抖的去扯着他那怎么扯也扯不断的衣带,心急地抽泣,捶打着他坚挺而僵硬的胸脯,哭骂道,“你不爱我吗?你不爱我……呜呜……你不爱我……扯不开啊,你都不爱我……”
“我爱……阿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要……我的身体会很烫,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你再忍一忍……好不好?”宫明浑身僵硬,骆尘鸢的挑逗让他体内的阳炎之毒如火一般的撺掇上来,蒸红了他的双眼,让他全身颤抖。
“我才不信……我才不信……”她无法遏制身心一体对他的渴望,指尖勾着他的衣带,红如艳缨的唇,胡乱的在宫明的面颊上摸索。
黯淡的烛光下,锦被已经退到她的腰间,****一片春光,滑腻如丝缎的肌肤在药性的催促下散发着淡淡而诱人的桃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