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尘鸢嘴角浮起嘲弄的弧度,琉璃墨眸冷冷看着他,原来还是要送她入宫,既然知道自己明日必定入宫,那为何还要再来她这里,冷冷嗤笑一声,“原来王爷是怕我会逃跑,特地亲自来压阵的。不过王爷别忘了,明天我就是太子的人了,按辈分说,我今天也算是你半个嫂嫂,王爷要强同我共眠,恐怕于礼于情都是极为的不合理吧。”
宫明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一直都喜欢干那些不合情合理的事情。你看我也没用。”
骆尘鸢又气又怒,无法从他箍紧的怀抱中挣脱开,瞪着他,“宫明,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最好跟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立刻马上?”宫明象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勾起了讥讽的唇角,“别忘了,这里是亲王府。也别忘了,你所在乎的人和一切都还捏在我的手中。”
“卑鄙!”骆尘鸢恨声道,“竟然拿那些来威胁我,你真是够无情,够狠的。”就算他不说出那些人和事,似乎自己今天一样无法从他的怀中解脱。
骆尘鸢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原来在这个陌生的异时空,在这些手握重权的男人面前,自己简直是一文不值,被当成一个呼来喝去,又无所反抗的玩物一般,那藏在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击溃,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泪水湿了脸颊,骆尘鸢咬着牙关将即将哽噎出的泪吞下去,不要任自己再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卑微羸弱的一面。
宫明侧身躺在床上,依旧将她箍的紧紧的,知道挣扎也没有用,骆尘鸢叹了一口气,淡淡道,“谢王爷之前对小女的照顾,过了今日,你我已再无往日的情分,落雁山那些条约的事情,也随之解除。若有给王爷添不便的地方,还望王爷海涵。”
宫明身子轻颤,抱着她,不松手也不说话。骆尘鸢忐忑的抬起头看着他,无奈道,“王爷若不出声,那么小女就当是默认了。还望王爷能够分清你我,以后切莫再为难我。”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她,幽深的瞳眸里看不出任何悲喜的神色。
骆尘鸢有些不耐烦,挣脱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弹的了,气急败坏道,“你别忘记我现在已经是被你亲自送出去的礼物了。”
“我知道,不用你来刻意提醒。”宫明冷冷道。
“既然知道,那王爷就该自重,否则若给太子知道,恐怕王爷的如意算盘会有失灵的时候。”
“你放心,不会的。况且我未必会输给他。”宫明凝望着他,幽瞳中升起一种自信和毅然。
骆尘鸢嘲笑的移开眸子,冷笑,“那倒未必,起码王爷在我这里,已经输给他了。我现在才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对权势和皇位那么渴望了,因为……”骆尘鸢定定的再次回视他,“因为没有权力的王爷,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保护,别人只要是想要,随便什么时候自己的女人都可以成为别的男人的床榻之人。”
“住嘴!”宫明蓦地收紧双臂,眼睛中腾起难以遏制的****,蓦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色一片阴沉,“骆尘鸢,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你不要以为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可以为所欲为,肆意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骆尘鸢看着他,忽而大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宠爱?亲王爷懂什么叫宠爱吗?你有爱吗?你就算是再地位高贵,但在爱面前一样平等,你没有资格那么对我说话!”
“你……”宫明盛怒之下扬手想煽她,骆尘鸢把脸一转,冷笑道,“请王爷用力一些,不能一巴掌煽死我,就最好把我的脸颊煽的极肿无比,这样的话,明儿见了太子我也好说,宫亲王昨夜强要了我!”
“好,很好……”宫明冷笑两声,忽而手掌一震,“呲拉”一下,骆尘鸢胸前的衣衫皆被扯烂,没等冷风灌入,那如火一般的薄唇狠狠的落在她的****上,每问一下,都有一个清晰狰狞的唇痕。
骆尘鸢被这突如其来的惩罚给吓呆了,顿时六神无主的要从他****狂吻下抽脱出来,却不想她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难以克制发自内心的****,再一动手,衣带连着裹胸的亵衣一起被扯碎。
凉风陡然的侵袭,让骆尘鸢打了个冷战,被吓蒙掉的意识也随之收回,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和失措,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挣扎,冷冷道,“宫明!你别忘了,你今晚的冲动会使你失去京城那至关重要的禁卫,你之前所做的这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你放开我!”
“禁卫?”宫明冷笑,纤细的双手依旧没有停止对她的侵略,如漆的黑眸因为难以压制的欲望泛着贪婪的红光,“我要那些禁卫,一样也能得到你!谁都无法逃脱我的掌控!”语罢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再次伏拥上来。
乱而冷厉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胸前,双手如鱼一般游走撩拨着她每一个能够沉沦的神经,她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怕自己真的会随着他的****一同沉入无底深渊。
然而不闭眼,****光洁的脊背,墨发似缎子一般顺着那完美性感的曲线一泻而下,落在她****的****上,同那细密的吻一样,撩拨的她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抖和酥麻。
骆尘鸢移开双目,静静的凝望着内侧冰冷的内墙,停止了挣扎,也停止了反抗,眼角的泪水再次静悄悄的滑落。
那咸苦的泪滴不知何时顺着鬓角滑落入那拖着她头颅的手心之上,宫明一怔,全身的烈火如遇到了一双暴雨一般,顷刻被浇灭,微红的眸子静静看着她,而后无奈一叹,身体的僵硬渐渐入潮水一般退去,一切恢复了平常。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他侧过身子,展臂将一边的薄被将她****的身子裹上,再次抱入怀中,淡淡道,“别哭了,睡吧。是本王唐突了。”
骆尘鸢全身僵硬的躺在他怀中,心里如麻一般迷乱。良久听到那浅浅而均匀的呼吸,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自己试图挣扎的动一动,可惜被子像绳索一般将她紧紧捆住,而那双强健的臂膀更将她紧紧揽在怀中,知道挣脱不了。
骆尘鸢无力的看着他,内心对他的渴望和依赖如魔鬼一般一点点将她的理性吞噬。不得不说宫大神的身材真是好到极点,干净而白皙的胸脯,蜜色的纹理顺着他浅显的呼吸有规律的起伏,再想想他那漆墨的长发,忍不住将目光往上面移去,花瓣一样的薄唇,秀丽的颈项,精致而绝美的容颜,长睫慵懒而伏在面颊上,如瀑的墨发勾垂在那裸露在外的脊背上,光是看看,就让人心跳加速,手脚发软,无意的瞥见他胸前被抓出的新鲜伤痕,骆尘鸢已脸红如火烧,心跳忐忑而凌乱。
然而片刻之间她又记起了天明之后的离弃与背叛,心中难言是酸涩如浸水的豌豆,酸胀的让她眼睛发痒,内心难受之极。
如此反复的折磨,加上白日不断练习,身体多少有些疲惫,警惕又迷恋了一会儿,眼皮开始忍不住打起架来,瞌睡虫一遍遍的向她袭来,终于没能扛得住,骆尘鸢缩在薄被中昏沉沉的睡去……
也许是依偎成习惯,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夜竟能如往常一般睡的踏实而舒坦,早晨睁开眼后,却第一次意外的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不一样的确实原本两个****上半身的男女,一个春卷一般裹在被子里面,一个****着躺在被子外面,而张开眼睛时,却发现薄被早已松散开来,彼此紧贴着彼此的肌肤和柔软簇拥在一起,难以明说的暧昧和尴尬。
骆尘鸢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胸脯,而宫明也已经被她这细微的动作吵醒。慵懒的睁开双眼,看着她惊慌的给自己找东西遮挡,不由薄唇轻勾,满脸戏谑的看着她忙活。
床单已经被她昨天吊在房梁上,自己卷着被子倒是没睡到床板上,衣服已经被宫明撕成面地的烂布条儿,根本无法再穿,看着地面一片狼藉,骆尘鸢忍不住小脸红透,也想不起来跟他继续怄气,一边裹着被子想跃过他跳到床下去扒拉出一件能穿出门去的,可惜宫明胳膊肘一面执着那精致流畅的下巴,一面将被角死死压住,一脸无辜的耐心的看着她。
骆尘鸢又气又恼,剩下的被角全挡在胸前,背倚着内墙,看着他,气道,“麻烦高抬贵手,把被子还给我!”
“为什么?”宫明静静望着她,淡笑道。
骆尘鸢咬着唇,气急败坏道,“你该记得我从今天开始已经是太子的人了,你不能再这样了!”
“哦?”宫明挑了挑眼皮,“既然是太子的人,那你就更不该跟我要东西了。这被子可是我王府中的,不是东宫的。”
“你……”骆尘鸢懊恼之极,“你昨日说要送我入宫,难不成你想将我****的送入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