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奥克兰去亚洲分部,要经过南太平洋,和印度洋的边缘。
选择交通方式的话,最快的肯定是乘坐飞机了,以现在的飞机速度,半天都不需要就可以抵达目的地。
不过自打牧蝎族降临之后,就很少有人选择乘坐飞机了,因为乘坐飞机在半途中极有可能会被地面上刀兵蝎所偷袭,一旦飞机失事,便是普通的超能者也无法逃出生天,张狂不认为目前的自己能从万米高空落下来而不受伤,因此他断然不会选择乘坐飞机。
而如果不乘坐飞机,那么剩余的方式也唯有乘船了。
乘船相对于乘坐飞机来说要安全的多,起码半途中几本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很少会有牧蝎族会行至海上的,哪怕他们真的具备这种能力,也是不愿意出海的,这点是人类多年与之对抗总结出来的经验。
身后跟着秦覆,张狂来到了海边的‘奥克兰海域管理局’。
说来也巧,两人居然碰上了一个老熟人——那个不知姓名的老头。
当他看见张狂和秦覆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二人。
“张先生、秦先生,两位好啊,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再次遇见两位。”老头很有礼貌的上来打招呼。
“阁下好,额……请问阁下怎么称呼?”张狂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根本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头。
老头笑了笑,回道:“叫我老邦德就行了。”
“好的,邦德先生。”张狂回以微笑。
“对了,两位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别客气,我在这里还是有熟人的。”老头,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老邦德,只见他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道。
张狂对他的这种性格还有些不适应,亚洲人更习惯内敛些的性格。
“老板是想回亚洲分部那边,要找条船借乘一下,你有没有办法?”秦覆不像张狂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开口问道。
老邦德闻言,表情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两位是要去亚洲分部那边?”老邦德试探性的问道。
“不错。”张狂没有隐瞒,也没必要隐瞒。
“那可真是巧了,我们这里刚好有一艘大油轮要去亚洲分部,如果两位要去的话那刚好……只是……那个,咳咳……”老邦德本来说得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邦德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张狂看出了他的异常,直言道。
“我直说可以,但我怕你认为我是在骗你。”老邦德支支吾吾的道。
“你先说吧。”张狂皱起了眉头。
“好吧,是这样的……”老邦德开始为张狂介绍起有关于这艘去亚洲分部的油轮的信息。
这回暗精灵一族的降临,毫无疑问是全人类的第二次灾难。
为了商量出一个合理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五大分部此次要开一次事关重大的会议,而像这种至关重要的会议,一般都不会通过虚拟来进行的,也唯有聚在一个地方才行。
这一次的开会地点,则正是在亚洲分部。
奥克兰作为大洋洲分部最有话语权的城市,当仁不让的要派出代表去参加五个分部的会议,来商量对策。
“是的,这艘油轮就是为了送代表去参加会议的,随行的人都是大洋洲分部的人,现在你明白我的顾虑了吧……”老邦德说道。
“原来如此。”张狂轻点着头。
老邦德的言外之意并不难听出,无非就是非大洋洲分部的人不允许上船,而且站在老邦德的角度,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他的目的是想帮大洋洲分部拉拢一个很可能潜力极强的超能者。
哪怕他自己说并没有这个意思,但只要脑袋里不缺根弦的人都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老头,你的意思就是让老板加入大洋洲分部吧?犯得着拐弯抹角吗?”秦覆看着老邦德的样子就不高兴,抱怨道。
“我没那个意思啊……”老邦德或许是因为心虚,声音要比先前小的多。
“我加入备战部!”
“什么?”老邦德第二次被张狂打了个措手不及,失声道。
第一次措手不及,是在地下,也是为了拉拢张狂加入备战部的缘故,那一次老邦德认定了张狂肯定会同意,没想到张狂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让他完全没有准备,所以才会惊愕。
而这一次同样是为了拉拢张狂加入备战部,不同的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张狂会突然主动加入备战部。
“我说我要加入备战部。”张狂很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
“呵,邦德先生,当初我不加入你问我为什么,这我理解,但现在我要加入,还需要一个理由吗?”张狂听到老邦德的问话不禁笑了起来。“额……那个,当我没问。”老邦德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
“需要办什么手续吗?”张狂问道。
“不用,只要确认一下你的名字具体、身份、还有你的超能力种类就行了。”老邦德简而言之。
“那很简单,我直接告诉你吧,名字张狂、原来的身份是一个留学生、超能力种类嘛……精神系超能者。”张狂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自己算是什么超能力,只得找一个最相似的套进去了。
“好的,我马上叫人给你登记,稍等片刻。”
老邦德办事非常迅速,好像怕张狂会后悔一样,立刻把命令传了下去,不一会儿,一件暗绿色的镶金边两头喇叭形就长袍被送了过来,样式和老邦德身上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张狂接过长袍。
“这个是‘大洋洲分部备战部’成员的统一服装,有许多独特的功能,而且还能证明你的身份,如果你能换上那是再好不过了,实在不想换也没关系,带在身边就行了,当然,我个人建议你还是换上,这件袍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兴许他还能救你的命。”老邦德说道。
“知道了。”张狂看着手中的长袍答道,随后又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上船?”
“随时都可以。”老邦德耸了耸肩。
“还请带路。”张狂也不讲客气,直接道。
“乐意效劳。”老邦德也微笑回道。
跟在张狂身后,秦覆眼睛不时的打量着老邦德,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老狐狸’‘老无赖’之类的话。
老邦德和张狂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清楚地听到秦覆的小声嘀咕,不过都装作没听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前者是因为不想得罪张狂,不好跟秦覆计较,后者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也就造成了眼前这一幕——三人一路通行,表情却截然不同。
一个微笑、一个苦笑、一个不耐。
不止如此,其实张狂也并非在全心全意和老邦德交谈。
在另一个地方,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对话。
“你为什么答应他?怕他不让你上那艘船?依本王看,还不如直接杀掉,取其灵魂,到时候本王便可以帮你一把,使用秘法把那艘船直接抢到手,又何必要被人威胁呢?”
“这不叫被威胁,是我自己答应的。”
“本王看你是自己骗自己。”
“提尔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次为何要回去?我是为了去看看还有没有亲人活在世上,也好搭救,至于说加不加入什么部门,这都无所谓,不加我不会死,加了也没什么坏处,说不定以后还有能用得到这个身份的地方,我又何必要拒绝呢?”
“你是对的,你都是对的,本王懒得和你争……另外,他给你的那个袍子上的确有一些特异之处,本王也建议你换上。”
“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