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围裙的弥赛亚,右手托着腮帮,餐桌上的白色蜡烛即将融化殆尽,暧昧的烛光映衬着她有些失神的双眼,桌上除去各种色泽鲜亮的晚餐和一瓶没有启封的红葡萄酒外,还有本翻开的笔记本。
第1页这样写道:我的名字开始叫弥赛亚,昨晚被少爷踢下床,早上给少爷吃了顿美妙无比的早餐,他足足在盥洗室呆了半个钟头,后来他故意刺激我,今天要和伯爵的女儿约会,我没有理由吃醋,也不可能生气,中午我把存在银行的积蓄全都取了出来,去德隆商行买了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级葡萄酒,傍晚我准备了顿奢侈的晚餐,想和少爷共进晚餐,这顿晚餐对我来说很是重要,因为从现在起,我将彻底遗忘从前的名字,都已经晚上8点了,少爷他还没有回来,一开始我就已经猜到,少爷他不会回来。
---8月7号by弥赛亚
房间里的烛火熄灭了,传来一声声刀叉与瓷盘刮擦的声音,黑暗中的弥赛亚独自吃着凉掉的牛排,品尝着那瓶高级葡萄酒,她没有流下痛苦的眼泪,而是嘴角勾起一道微笑的弧度,她非常清楚,接下来要面临的将是一段痛苦而又难忘的美妙时光。
夜晚的小玛歌庄园确实有些阴森,几盏煤气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飞蛾不厌其烦地绕着煤气灯旋转,格雷并没有选择和本杰明伯爵共进晚餐,也没有同那些还不是很熟悉的女仆、马夫、厨师一起进餐。
晚餐时,伯爵说起有关自己那位神秘母亲的消息时,格雷确实手足无措了,他很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每次问到有关母亲的事情时,那位和蔼的父亲为何总是一脸的沉默。
昏暗的光线下,格右手下意识地翻动着那本《审判沉思录》,期间他对着左手上已经被他吃掉一半的长面包发过几次呆,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回去吃弥赛亚精心准备的晚餐。可读过《牧羊人与牧羊犬》这本书的格雷深深知晓,象牙塔里长大的牧羊犬,不可能拥有和草原之王对峙的勇气,所以平原上的牧羊人一般都会给牧羊犬准备两种东西,爱和鞭子。
不挑食的格雷两三下就将面包塞进肚子里,听着伊丽莎白寝室不断传出的鞭笞声和辛雅的惨叫声,面对这只野性十足的小野猫,格雷无奈地合起那本《审判沉思录》,向着伊丽莎白的寝室走去,因为他刚刚想起,亲爱的伊丽莎白小姐今晚可是被他气得什么东西都没吃,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大力气,居然把鞭子打得都有破空声。
端着银质餐具的格雷,缓缓走向伊丽莎白的寝室。楼梯的转口,他看到穿着一身轻薄睡衣的辛雅刚才伊丽莎白的寝室里出来,睡衣被鞭笞得不成形状,露出一道道狰狞的鞭痕,柔弱不堪的身躯贴着墙壁一瘸一拐地向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看到格雷时,辛雅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那片露出来的肌肤,睡衣已经爆裂得不成形状,无论怎样遮掩,在格雷眼中都是浑身****的模样,她惊恐得蜷缩在走廊的角落里,俨然就像只浑身浴血的羔羊。
辛雅的遭遇,格雷没有过问。而是敲响了伊丽莎白寝室的房门,随后端着小姐的晚餐推门而进,在格雷预料之中的是,迎接他的,绝不可能是伊丽莎白躺在床上诱惑他的模样,而是一条如毒蛇般的黑色长鞭。
“啪。”
鞭子结结实实被格雷的右手掌抓住,末梢离他的脸颊仅有五公分,要是让这鞭抽打下去,最坏的情况是格雷大明天起,需要戴半个银质面具,不过面对这个处于暴怒状态下的伊丽莎白,格雷并没有露出愤怒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式问候,这种轻描淡写的举动,让伊丽莎白脸色阴沉无比,冷声道:“给我滚出去。”
格雷依旧不为所动,把晚餐摆放好后,说道:“尊敬的伊丽莎白小姐,我理解一个女人在‘经期’所要承受的痛苦和烦恼,也可以理解您现在暴躁和不安的心情,所以我特地叫厨师为您准备了巴顿行省出产的香血枣,宫廷特制的鹌鹑蛋,还有来自遥远东方的血燕窝……”
格雷还没说完,一把餐刀已经从这他的耳畔飞过,狠狠地扎在房门上,发出嗡嗡的响声,完全处于暴怒状态下的伊丽莎白,早把那些该死的淑女教条忘得干干净净,拎起袖口,咬牙切齿地扑向眼前的这个男人。
走廊上的辛雅,听到格雷对伊丽莎白说出的那些话后,抬头望着厅中央那盏水晶吊灯,嘴角勾起疯狂的弧度,随后艰难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用一种残酷的肢体语言诉说着这份渺小的幸福和悲伤。
伊丽莎白的寝室内狼籍一片,银质餐具散落一地,血燕窝浇湿伊丽莎白的睡衣,而她白色丝绸睡衣上却有种更为醒目的颜色,她蛮横地坐在格雷身躯上,将他上身的衣服撕扯成碎片,接着一把银质餐刀,接连不断地在格雷的肩膀上捅了几下,鲜血喷溅在伊丽莎白的白色睡衣上和那张狰狞的脸颊上。
“啪。”
紧接着一声巨响,疯狂的伊丽莎白呆滞在原地,左脸火辣辣的疼痛告诉她,刚才还像羔羊般任人鱼肉的贴身管家已经对她发起反抗。鲜血从他的右臂不断涌出,那张微笑式的管家脸庞笼罩着一层血染的寒霜,自那双冰冷的眼神里,她似乎可以看到一种叫蔑视和轻视的眼光。
她捂着左脸,惶恐地站起身来。
左臂几乎报废的格雷,用插在他右肩膀上的银质餐刀,细心地检查着伤口处,再确保重要的神经还有筋路没有受到致命损伤后。把那把染满鲜血的银质餐刀递给眼前的伊丽莎白,然后指着自己的心脏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往我这里刺下去,我可以保证黄昏广场再也没有守夜者敢来担任您的贴身管家。”
拿着银质餐刀的伊丽莎白,虽然有些惶恐,但在那双蔑视的眼睛和挑衅话语的刺激下,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极不明智发泄方式,就在那把银质餐刀即将插进格雷胸口的时候,伊丽莎白的身躯突然倾倒,被一具男性身躯用一种极其狂暴的姿势狠狠地压在床铺上,她的双手被格雷的双手压着,细长的双腿被格雷用强壮的双腿分开,娇嫩的身躯紧紧贴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身躯。
“给我滚开。”
惶恐的伊丽莎白惊喊道,不断扭动着她瘦弱的身躯,却不知道她眼下的这种愚蠢的行为,正不断刺激着格雷作为男人的本性,规模不算很大也不算太小的ru房摩擦着格雷的上半身,细长双腿尽头的神秘地带不断刺激着格雷的下半身,猛然间,一只庞然大物坚挺地树立起来,这一刻伊丽莎白浑身一怔,羞怒地盯着眼前的格雷,一动也不敢动。
“你想做什么?”伊丽莎白脸色发青道。
格雷骂了一句臭婊子,真没想到这个蛮横的大小姐疯起来还真什么都敢做,右臂虽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跟这些年所经历的魔鬼训练比起来,还真有些小巫见大巫。接下来格雷狠狠地压制着伊丽莎白,粗鲁地撕开她的睡袍。
“不要。”
伊丽莎白惊恐看着眼前这张狰狞的嘴脸,她真没想到这个叫做盖亚的男人,敢欺负她到这种地步,这一刻她突然想起蒂安娜王妃特意在小玛歌庄园周围布置的护卫组织,还有父亲供养的那批刺客,这些人在紧要关头都到哪里去了?
双眼圆睁的伊丽莎白,颤抖道:“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可以向蒂安娜王妃进言,让朱庇特大帝给你封一个男爵的爵位……”
丽莎白惊恐的模样和一丝不挂的胴体,让格雷差点就把持不住,下身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些,这让伊丽莎白差点崩溃在当场,不过让她赶到意外的是,预想中的最坏结果并没有那么早出现。
“你在怕什么?”格雷问道。
伊丽莎白恨地咬牙切齿,她当然惧怕格雷下身的庞然大物,虽然她是奥德家族的掌上明珠,但在床上撑死也就是个还正处于发育期的女孩,要是现在就发生那种事情的话,这简直就是噩梦。
“其实呢?我是想告诉你,像你这种要胸部没胸部,要身材没身材的女孩,哪怕一丝不挂的被窝压在身下,我也不可能让下身连续两个小时保持坚挺地姿势。”格雷意味深长地盯着伊丽莎白的胸部,正经道:“确实该在小姐的食谱里,增加一些丰胸的食物,青木瓜不错,红枣也还行……”
“我绝对会杀了你。”伊丽莎白恶狠狠道。
从伊丽莎白胴体上挪开的格雷,平心静气地收拾着寝室,瞥了眼浑身裹在被窝里愤怒到剧烈发抖的伊丽莎白,淡淡道:“你有杀过人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杀过很多人,多到连自己都数不清,还有刚才你差点就死了。”
格雷说完这句话后,走出了伊丽莎白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