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病的男人姓李住在据京城几里外的一个村庄,慕倾云和宋医师刚走进他的家便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小跑进卧房,便看到一个青着脸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口吐白沫的大约四五岁的孩子。
慕倾云不敢耽搁,上前去将孩子接了过来放在地上。擦去秽物,慕倾云将自己的灵力输了一些给孩子,让他护住心脉,然后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丸。
孩子的母亲情况还不算特别糟,慕倾云给她喂了解毒丸后脸色比之前要好一些了。不过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在没有确定是瘟疫的源头时,不管是谁都不敢乱用药,她的解毒丸也只是帮忙祛除一些毒素罢了。
据男人所说,这病症是从昨日早上开始的。前天晚上他在地里打死了一条青花蛇,因为没有毒,所以就拿回来做了蛇羹吃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起床就开始头晕眼花,胸口发闷。男人撑着身体想去城里抓服药吃,正好碰上了汇医堂的人,于是便跟着一起去了测试地。
“你们这两日可有接触别人?”瘟疫是极易传染的,眼下只希望还没有传播开来。
“没有,身子不爽,连门都没迈出过。”孩子的母亲虚弱的回答道。
慕倾云和宋医师都稍微松了口气,嘱咐几人暂且不要出门,留了些吃食给他们,便打算去男人打死蛇的菜地看看。
没走几家却听见旁边一间屋子一片哭声,侧头一看,一具男性尸体躺在院子里,旁边伏趴着一个妇人和小孩。
“当家的,你怎么就突然去了啊!可叫我们娘几个怎么活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一个妇人高声哭喊着,怀里抱着的孩子还不懂事,睁着懵懂的大眼看着她。
男人都是家里的劳动力,顶梁柱没了,底下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孤儿,叫一个女人如何不哭。慕倾云不忍,从荷包里拿出几锭银锭子,准备进去给他们。
那男人是面朝上躺着的,慕倾云一进院子就看到了他紫黑的皮肤。
当下立马将妇人和小孩从男人身边拉开,皱眉道:“他身上有瘟疫,别靠近。”
宋医师也马上跟了进来,问那惊魂不定的妇人道:“你相公最近有何异常吗?是什么时候得的病?”
普通农妇虽然学识不高,但是也知道瘟疫是个什么事,颤抖着声音道:“是、是五天前上完农回来开始不对劲的,又拉又吐的,我以为是染了风寒,去让我娘家弟弟给他去城里抓了两幅药回来,可是也不见好。今儿个我瞧着天气不错让他在院子里坐坐,结果就突然呕血去了。”
“这几日凡是他用过的穿过的衣物都拿去烧了,你们娘几个的也最好洗个澡,换身新衣裳,再烧壶水将家里擦洗一遍,不要出门,等我们回来。”宋医师嘱咐道。
为了保险起见,慕倾云又分别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解毒丸。然后用藤蔓先编了个棺材将男人装在里面。
这源头都在农田,慕倾云和宋医师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赶去了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