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朝着左名扬感激一笑,然后转向李国舅,嘴角抽出几丝冷笑,这样的人实在是瞧不到心上,她本想少喝一点,给他一个面子,但看他那盛气凌人的样子,给他面子只怕是便宜了他,便淡声道:“对不起,本观主身子不舒服,不能饮酒,还望国舅见谅。”
李国舅本想给鱼玄机三分颜色看看,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让这只野猫驯服一点,自己也好顺心的找点乐子,没想到这个鱼玄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脸上挂不住了,鼠目圆睁,怒声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当今国舅。”鱼玄机嘴角的冷笑加浓,她最讨厌无才便以势压人,这个又丑又老的家伙一定要给他点教训,“可是国舅该知道,国舅也分很多种。”
“你什么意思?”
“不曾听说你的妹子得了皇宠。”鱼玄机说完笑出声来。
“你,你这个婊子,也敢讥笑于我。”李国舅举起手,看样子打女人他特别在行。
鱼玄机迎着李国舅的手道:“你已有一,不可再二,你可知道我这观中达官贵人,权势名望高于国舅爷的不在少数。”
李国舅早听说了,长安很多二品以上的官员都和她有瓜葛,再打下去,把她打急了,只怕惹了祸端。
李国舅终于瞧出鱼玄机和娼女的不同处,官员和娼女有往来,他不敢说;可和道姑诗赋唱和,听起来很风光,可以到处炫耀诗情、风情。国舅还真怕一二个出头为鱼玄机撑腰,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左名扬胆怯的拉了拉鱼玄机的袖子,陪着笑道:“国舅,鱼观主身体确是不适,我替她喝。”
“你算什么东西?”李国舅把对鱼玄机的恨全移到左名扬身上,他把左名扬推倒在地,怒声道,“一个小白脸也能翻到爷脸上去,给我打。”
李国舅明白,就算鱼玄机让那些个人为她出头,但那些人不会傻到为鱼玄机养的小白脸出头。
四五个人捋起袖子对着左名扬又打又踢,左名扬痛得缩成一团。
“国舅,你也是位及二品的大官,莫污了斯文和体面。”鱼玄机心痛得看着左名扬,怒斥着李国舅道。
李国舅听到这话,更怒了,大声道:“给我狠狠的打。”
左名扬的嘴角被打出血来,李国舅还不解恨,亲自上阵,边踢边道:“就你一个刚落蒂的青瓜,也敢跟爷喝酒,你仗着谁的势啊,你以为一个穿着道服的婊子能保护得了你吗?”
左名扬低下头,像烈日下暴晒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