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某久闻夫人兰质蕙心,才华横溢,裴某对诗文也略知一二,不知有没有这个福份和夫人讨教一二。”
鱼幼薇一皱眉,因为像薛涛这样的风月女人才会和男人唱和,谈诗论情。但眼前这位裴大人一副全无心计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她很快又换上笑意。
裴澄的热脸贴了个冷面,心中有一丝不快,但很快便掩饰下去了,毕竟自己的话有几分轻薄的成分在。但几分轻薄并没有引起大的反应,他觉得还可以继续前进,他知道幼薇是在平康里长大的,见惯了风月事,应该禁得起挑逗的。
“李兄何时去的江陵?”裴澄看着鱼幼薇问。裴澄眼中那道刺目的光在放大,大到鱼幼薇能感觉到一点点不对味。
“已去数月。”鱼幼薇如实回答。
“这数月夫人一个人青灯孤影,难为夫人了。李兄也是,怎么舍得抛下夫人你,独自去江陵。”裴澄专注看着鱼幼薇,立即觉得幼薇的身上充满着孤独和寂寞。需要人陪伴,尤其需要像他这样的文人雅士陪同。
鱼幼薇听出裴澄话中非分的意思,但她同时也感觉是一种关心,一种善意的体贴,她感激
“不知李兄何时归来啊?“裴澄转而问。
“蒙大人挂念,相公归期将近。”
裴澄感到有一点点惆怅。
“裴某听说,李夫人裴氏出身名门,通常这样的女子都心高气傲,如果夫人日后有什么委曲,可以与裴某道来。裴某可以悉听夫人吩咐!”
裴澄说这话时,脸上明显有暧昧的成分在。
鱼幼薇是聪明之人这样的用意岂能看不出来,之前对裴澄的好感立时随着这句话消失。
鱼幼薇虽出身平康里,出生于一个娼妓的聚集地,但她心里非常讨厌那些朝三暮四的风月女人,她觉得裴澄说这话时,有点把她当那样的女人看。
“大人过虑了,妾身有什么委曲,自可与相公道来,岂可与外人说道。”鱼幼薇把外人二字说得很重。
裴澄有点尴尬,表情变得很不自然,好像心怀鬼胎,被鱼幼薇一眼看出来了。
裴澄一时无语。
“裴大人公务繁忙,幼薇本想留裴大人畅叙一番,又怕误了裴大人的公事。”
裴澄知道这是鱼幼薇给他一个台级,让他体面的下台,他此时不顺阶而下,只怕一会儿下不了台。于道:“夫人真是善解人意,裴某真的有事在身,裴某就此别过。”
“登徒子。”
裴澄一走,鱼幼薇便送给他这三个“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