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一下大爷,这里有一个叫传书的人吗?”码头边一个二十年华的青年从一条小船上跳了下来,面对着一个年约五六十的老人问道。
“这位官人,你找地可是舟山的赵总旗?”码头边的一个渔民说道。现在在码头边活动的渔民几呼每个人都知道赵传书的名号。因为有几百个外地来的渔民们在这里生活,他们与舟山原本不多的一些土生土长地,又没有移走的人一起在这里做着同样的工作。时间一长便也慢慢的熟悉。
大家熟悉之后交流变多,而这个时代人们聊天的话题少得可怜。他们生活在没有这个门那个门的时代。所以能够聊的不过是生活相关的话题。还有一些生活或是生活之外的英雄。而赵传书对于商会渔民们的帮助使得他成为了所有的渔民们的一个偶象,一个英雄。
因此有人听到了传书两字自然马上想到赵传书。
“赵总旗?”这个青年不解的问。
“可不是嘛。这赵总旗名叫传书。故而若是您要找传书,那许是找赵总旗了。”
“哦,那这赵总旗现在何处啊?”
“你来的不是时候啊。赵总旗已经去了倭国了。”
“去倭国?”青年不解的说:“这位赵总旗乃是军户,去倭国做甚?”
“切,你这就不明白了吧!”这渔民一脸轻视的说道:“这倭国乃是蛮夷之族,咱们的赵总旗乃是大善人。当然是去巡海而去的。”
“巡海!”这青年笑了笑。他多少也算是大城市里出来的人。所以自然明白一些事情。也知道这舟山岛上生产的渔民都是一些什么都不懂的老粗。所以没有计较。
看到了青年笑意带有点嘲笑,这这老渔民顿时便不高兴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青年,只见他脸上天延饱满,脸色红润,身体结实,身着青布劲衫,背着一个灰色的布包:“你这青年真是不知好歹。这赵总旗一心照顾我辈百姓。生活多有资助。他去这倭国不是为了我等百姓还能为何?”
“原来如此。也好。多谢你了,大叔。”青年笑了笑,背起了包走向了舟山城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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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什么感觉,好奇怪啊。有点痒痒地。哎呀这是谁啊,这么痒了还是挠。
越来越痒了,不行了,受不了了。
“啊!”赵传书一下子坐了起来。抓了抓脸。原来脸上那让他感到痒的东西是水。但是刚一坐了起来混身上下一种酸痛的感觉便马上充满了他的大脑。看来是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天的运动一般的难受,连抬起手来都感到痛苦不以。
天空当中的太阳如炬一般的照射在他的身上。赵传书忍着酸痛用手档住了太阳的光线,打量着他身边的一切。
除去身体上的痛苦以外,他马上又发现自己混身上下也没多少干的地方。赵传书左右看了看。自己居然就趟在望亭之内。身边上是同样倒在这里的火长薜沛。
赵传书起身想看看薜沛,但是刚一起来便被拉了回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绳子绑着望亭上的扶手。他马上将绳子解开。然后来到了薜沛的身边。
“薜火长。薜火长?”赵传书摇了摇薜沛。但是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赵传书又把手放到他的鼻子边。见呼吸正常,才松子口气。但是却发现他的体温不太正常。
赵传书把手放到他的头上一摸,好家伙,热得象火一样。
“来人哪。”赵传书叫道。但是却没什么人理他。赵传书转身一起,原来整船的人都在甲板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赵传书一下子吓坏了,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了。他马上快步的跑了下去,一个个的推着这些人。
“起来起来。都怎么了。”赵传书大声的叫着。于是马上那些人便有了反应。
只见一个个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眼看着赵传书。
“原来是赵捕盗。你还活着啊。”也不知哪个没心没肺的说着。赵传书这才发现原来这些人都没有大事,看起来好象是在睡觉。
看到此赵传书才放下心来。一放松下来他才开始回忆之前的事情。
“是风暴,是风暴。”赵传书呢喃的走在甲板上,所有之前发生的事情仿佛是放电影一样的一格一格的在他的脑子里浮现。那天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最后那些黑暗中发白色浪花终于不再象山一般的肆虐,那些雨也不再象不要钱一般的倾泻。风慢慢的缓了下来。他们这些人终于在不知道支持了多少个小时之以终于等到了风暴的改向。
“是的,我们胜了。我们胜利了。”赵传书想到了他们这些人居然能够在那如世界最可怕的恶梦当中活下来而感到了激动。他大声的叫着:“我们赢了,赢了!”
“赢了,赢了!”其他人听到了赵传书的声音也一个个的激动了起来。生与死的经历才能体现人性的可贵。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喜极而泣。此时居然互相的击掌相拥起来,死里逃生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赵传书在知道自己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努力之后已经逃出了生天之后,这才完全放松,开始想着善后的事情起来。
赵传书首先就与曹六、高杰两人先碰了个头。现在善后首先要知道损失。所以赵传书便与两人分了个工。赵传书负责甲板上的人的医治与安排。曹六则负责船下面那些结构的损失,而高杰则直接负责清点货物。
之前由于大家在共同对抗风暴的时候几呼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所以现在休息了几个时辰也没有完全回复过来。所以赵传书也没有要求大家要做任何消耗体力的事情。
只让大家将一些被水泡了的货物全都运出来,全都晒干。另外受伤的人马上让大夫医治。前一世赵传书在玩一些日本做的航海或是与明代相关的游戏的时候看到游戏里明代的航海总是很一般。
所以赵传书也因此而成为了一个典型的崇洋派。凡事都是西方怎么怎么样,从来不提有明代有多先进。但是到了这里经过了这一次的航行他才明白明代航海的先进。光是从制度上就已经超越同时代的欧洲人。
比如这船上的伤病吧。明代自郑何航海的时候就在严格的卫生标准,并且每船配三到四个医官。虽然明军现在已经武备废弛了,但是这医学保命的东西却很严格的执行了下来。比如现在赵传书的船上便有一个医官。而且这个医官还有一个青年助手。
所以在两人的帮助之下很快十几个受到外伤内伤的船工们与军户们便在这两人的照看之下得到了医治。
在大家都得到了医治以后,赵传书便关心起吃来。因为他们昨天晚上都没有休息,不过今天早上休息了几个时辰而以。所以为了保持体力需要马上吃一点东西。
赵传书来到火柜楼的伙作间。只见几个伙夫正在这里收拾那些破坏的东西,或是跌出来的东西。
“我等食物可有损失。”赵传书一走进来便问道。
“有些米粮被海水泡了。不过尚有足够五日之食用。至于菜蔬则都被泡坏了,唯有豆芽可食。”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跟赵传书说道。
“是吗。”赵传书点了点头,他知道明代船只之上都有豆芽,所以无论船行多远,就算是蔬菜吃完了明代船员也不会生败血病。
“那好,快些做些饭食出来。”
安排完了饭食之后赵传书来到了甲板。只见医官正围着薜沛在把脉。赵传书走了过去。
“薜火长如何了?”
医官看了看赵传书,摇了摇头:“薜火长现在受了寒,年纪大了。现在火从内起,包裹寒气。船上药材都被泡坏,不堪使用。而今只能靠他自己了。”
赵传书一听呆了。这薜沛可是船上的火长啊。而火长就是船上的引导航向的人,相当于是船只的眼睛。一但他失去了,那么他们此次的航行便等于失去了引导方向的人,这为他们的未来又埋下了危险。
但是赵传书也不是医生,手里也没有青梅素。所以就算他知道这只是受了风寒,吃两个药可能就好的病。但是现在这些条件都没有。所以他只能看着医官与几个船工将薜沛抬了下去。
在薜沛被抬下去之后赵传书小心的从薜沛的身上将他用油纸包好的针经拿了出来,然后来到了针房里。现在没有了火长了。所以他必需要知道方向。好在他有后世的知识。他把已经被藏好了的罗盘找了出来,然后将之架好。装了半碗水之后安上鱼针。结果发现他们船首向西。不过由于船只无人驾驶。所以船只也没有动。只是在海上飘着。
没一会儿高杰与曹六过来了。赵传书看到他们进来,正好三个人坐到一起商议一下未来的情况。
首先是赵传书出口问道:“其他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高杰抬起头来说道:“大致清算,有小半的货物被泡坏。其他货物问题不大。”
赵传书点了点头,看向曹六。只见曹六神情一呆轻轻的说道:“水仓破裂,淡水都咸了。”
“全都咸了?”赵传书一呆。他没有想到食物没事,反而是水有事,他一下子激动的问道:“那我们还有水吗。”
“火柜里还有一些用于作饭的水。”
“那快些让他们做饭的少用一点吧。”
“已经告诉他们了。”
听到曹六的话赵传书这才镇定了点,他脑子一转问道:“那火柜里的水还能用多久。”
“怕是不出两天吧。”曹六谈谈的说了一句。
“两天?”赵传书知道两天的时间以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不可能到达倭国。就算是回去都不可能,这里毕近是海中间。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不知道周边最近的岛是哪里,甚至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这,这可怎么办哪。”赵传书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