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后峰和凤凰落后山断崖传说都是外人禁地,不经同意,不得擅自进入,否则,就会惹下杀身之祸。虽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西南山和凤凰落再也没了当年那些叱诧风云的人物,但规矩却早已深进人心,故此,张大胆才会有如此一问,因为两地不仅是禁地,还是凤凰落和南阳观众人死后的荣耀归宿之地,在张大胆看来,活人去打搅死人,总归不是很恰当。
大约半柱香后,两人终于爬上了峰顶,只见眼前有一大片空地,长满了青翠的乔灌树木,淡淡的雾气在雨下林中氤氲弥散着,一座座整齐的山坟若隐若现散落在雾气中。刚刚经过一场大风大雨的洗礼,植物看上去俱是精神百倍,像烈日后及时冲了个凉水澡,摇摆着慵懒的身体,干净的枝叶,连那一座座山坟前的墓碑,竟也脱俗的一尘不染。
轻风伴着小雨细细吹来,张大胆和飘红却无心欣赏这道家圣地的景致,分散开来,左右寻找着那传说中的无字碑。
突然,一声惊叫响动天际,张大胆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他来不及细想,及身朝飘红搜寻的方向奔了过去。
数丈之外,只见飘红一动不动立在雨中,张大胆紧走数步,却见她目中惊恐,脸色苍白,雨水渗透进罗幔,流下脸颊,她的嘴唇在轻微的发抖,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看到了什么?
张大胆也随之望过去,一时也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不远的一棵大树下,一座稍微比周围的山坟稍大一些的石墓冷酷卧着,他几乎一眼便知,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字碑墓,因为他已看见了那块无字碑。但令他和飘红无比吃惊的是,石墓已经让人顶上开花,刨出的泥土大片散落,无字碑也歪倒在地,两把闪亮的铁锹生生插进土里,石墓看去简直一片狼籍。
“这究竟是谁干的?”吃惊过后,张大胆无不失声道。
飘红怔怔不语,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直步朝石墓走去。
张大胆只得满带疑惑跟了过去,飘红停在墓前,柳眉微皱。
石墓后背的砌石已被人凿开,让人不解的是,下面并不直接是棺木,而是几层红黑两色的砂粒和黄土,砂土都让人悉数给铲了出来,难怪从远处望来,石墓周围会有这许多的泥土,但不知为何?盗墓者好象并没有打开棺木,因为棺盖上不但没有铁锹的伤痕,反而还有许多未被清理完的黑色砂粒。
张大胆费解道:“墓都挖了,偏偏棺木不曾动过,实在叫人奇怪。”
飘红凝注道:“或许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盗墓贼。”
“不是普通的盗墓贼?”张大胆望着她,喃喃道。
飘红一扫石墓周围,目光落处,道:“普通的盗墓贼,图的无非是墓中陪葬的金银或财宝,你说南阳观的这些老道,他们有何供别人惦记的。再一点,我不知哥哥有没发现,这墓周围除了你我,还有三双不同的足印,依我看来,盗墓贼或许还在此峰顶上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