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头忙过去扶搀,怒喝道:“好你个畜生,还弹我家兄弟,看我怎般将你拾了。”待要前行料理,远近的风中忽飘来一声声呜呜的声音,如风穿竹萧,风过幽谷,促急浑雄,细细辨下似由埙器所发生。
叫来也奇怪,过老大及那马儿听到这个音后,竟都直愣愣那儿,向着音来的方向,痴耳闻听。
突地,呜声转就一变,骤急缓来,换得哀怨已极,听着叫人胸中发恶,其极不舒畅。
活眼神算眉色一皱,道:“她就在外面......”话音未落,直听得过老大同小马齐同一声怪叫,疯了般径向外面奔去,冲出院子,速间不见身影。
三人同间一愕,活眼神算速道:“追——”率先追向过去。
曾老头缓了一缓,紧随追去。
张大胆方那下跌的不轻,晌来仍痛,幸而他体格健壮,虽痛却不及伤,更甚那一马蹄踢中的是绵软的肚子,不是胸口腿肢等要害脆处,否就没得这般轻松了。见二人已追将而去,也忍痛跟上。
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一眼便见神算曾老头立在不远处,过老大和小母马横卧在地,一动不弹,似已经死了。他走了上前,当眼瞧见地上的尸体时,顿觉胃下一阵翻涌,难以抑制,要知他乃屠宰出身,经历过的血腥场景多之不及,便是当日在关帝庙中见着那些麻衣死人,也不及现下可怖。
只见过老大仰翻地上,露出衣物之外的皮肉具无完状,中间尽是裂开的一个个小窟窿洞,每个洞口都由体内向外钻出来一只只血红色的甲虫般的怪虫,但大都已死去,有的刚探出个脑袋,有的则已爬将出来,而且随着每寸皮肉的破裂,尸体内不断有浓浓的稠稠的股股黄色的液体从裂洞流出,气味臭胜尸腐。
幸得过老大身着衣物,遮下了不少难堪景象,再看一眼小母马,尸体上断无半片好皮,整个尸身上的大小窟洞密集之状,如蜂窝一般,而由洞内流出来的浓黄,更是染黄了一大片地面。
张大胆不禁呆了,喃道:“这是什么虫子?怎这般恶心。”
活眼神算道:“南苗血骷髅,瞎子就猜一定是她做下的好事。”
张大胆道:“她......南苗血骷髅......”忽见过老大肚上衣服逐般凸起,像有一个大东西极力要钻将出来,不禁骇异道:“曾兄,你瞧那是什么?”
曾老头瞧着道:“张兄弟且退后,让我掀来瞧瞧。”
张大胆翼后退得几步,那东西越隆越高,足见一个拳头大小,似马上就要破衣出来,不免心下一阵紧张,似连呼吸都要快绝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