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队兵不血刃2:0轻取新疆天山,创造了四分之一决赛的一个冷门,球踢到这个份上,再遮遮掩掩的已经没有用了,比赛拼的就是实力和球员的临场发挥,而很不幸的这都是凤凰队的短板。
“教练,我们半决赛的对手出来了,是华南绿山,他们在四分之一决赛里3:2战胜吉林延边,两回合4:2,是个劲敌。”
“好,只要不碰到大连德龙和辽宁青年就好,我是真怕了他们啊。”朱缙绅一听对手是从没交过手的浙江绿山队,乐的一蹦老高。
“用得着这么高兴吗?”俱乐部董事长董福祥得知球队杀进了半决赛,立马飞往上海助阵,这不一来就见朱缙绅在乐的直跳。
“喔,董总啊,我们这次的对手是华南绿山,没有交过手,摸不清我们的虚实啊。”朱缙绅见董总还是不太明白,忙解释说。
“可是我们对他们也不熟悉啊,那就没法安排针对性战术了。”董福祥没弄明白里面的绕饶弯弯。
“董总啊,说实话对手的实力要比我们强,我们的优势在于出其不意,而对手没有和我们交过手,肯定就是对我们实力不够了解啊,这样我们才能少吃亏啊。”朱缙绅唾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的样子惹的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你就这么有信心?”董福祥看着乐不可支的朱缙绅一边憋着笑一边问。
“那也不是,对方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朱缙绅也知道对手能力克志在冲甲的吉林延边肯定是有几分实力的。
“绿山队的前锋钱峰是以前国青队的主力…………”朱缙绅扳着手指头开始给董福祥讲解。
“等等,你说那前锋叫啥名字?”董福祥一愣。
“钱峰啊,是他们的10号。”朱缙绅当初听了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打前锋的,没个教练会用“钱峰”打后卫。
“哈哈…………”四周的人围着朱缙绅大笑,这名字也太有个性了。
“你们可别小看他,他可是华南绿山队的核心,上场球吉林延边就是被他绝杀的。”朱缙绅突然变的一脸严肃,这时候可不是轻松的时候。
“对,朱教练,你和队员们说,如果升级成功,每个主力五万奖金,替补三万,其他球员俱乐部也决不亏待。”董福祥虽然不太懂球,但是最崇拜的人是曾国藩,尤其是对他剿灭太平天国时破城之后“放假”三天的政策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踢球放三天假也无法烧杀抢掠,那就只能给发奖金,一定要让球员心满意足了。
“还有一点,你要把球员看好了,所有的通讯工具全部没收,“甲B五鼠”事件现在闹的沸沸扬扬的,集团投入了那么多的钱可别让一两颗老鼠屎给祸害了。”董福祥说起这个的时候是一脸冷酷,对于中国联赛那点破事他还是很清楚的,按例他也是给裁判塞了钱,不求裁判能偏袒凤凰队,只求别遭陷害就行。
“你放心,你一把拍出百万奖金,上场的球员谁敢动这笔钱我就废了他。”朱缙绅老奸巨猾,这点猫腻怎能不清楚,哪一年的联赛不是假球横行,黑哨满天飞。
18号的一早,朱缙绅把所有球员集中起来,宣布了奖金的事情,而后严令任何队员教练员不得出训练基地一步,所有的通讯工具上交,连训练场的服务人员都统统给放了假,一切衣食住行全部由董福祥从河中带来的亲信负责。
“这是要干什么?坐牢啊!”崔山还有些不理解,本想见识一下繁华的上海外滩,结果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关在租来的训练基地里,一步也不能出去。
“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教练是怕我们被人收买了。”成钢踢过几年联赛,对这里面的门道比较清楚。
“收买?谁会收买我们啊?”小龙和崔山都感到有点奇怪。
“我们的对手呗!还不是要我们放水。”成钢一脸凝重的说。
“可是为什么要我们放水啊?”小龙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们,具体而言,基本是我们后卫和守门员,你知道了不?”黄涛过来说。
“你们?”崔山有点疑惑。
“是啊,这不教练正挨个找我们谈话呢,要是我们放水,前锋进多少球都是白搭,你知道不?”黄涛开始教育这俩小家伙。
“你们看上一场比赛,吉林延边在比赛中碰到多少次黑哨啊,这些都不是什么真的裁判没看见,而是吉林延边没给裁判塞钱,被裁判给黑了。”成钢看这俩小家伙还不明白,给他们详细的说。
“我日,怪不得他们以前那么厉害,怎么到了后面就磕磕绊绊的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小龙对吉林延边的实力记忆犹新,这支球队打法硬朗又不失灵活,简直就是一支翻版的韩国球队。
“我们和他们踢了两场,一场是1:1,一场是0:3!可就是这么一支实力强悍的球队,也架不住假球昏哨啊。”黄涛颇为感慨,以前他也曾在甲级联赛踢球,因为队友踢假球导致自己连吞五蛋丢掉了主力地位不说,还被俱乐部怀疑消极比赛,赛季没结束就被扫地出门,这才加盟了还在备战乙级联赛的凤凰队。对于假球,他是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们队不会有被收买的吧?”崔山低声问,今天的谈话给他上了完整的一课,吓得他有点惴惴不安。
“我们队一般不会,你看下场比赛出场的都是主力球员,主教练也不会把那些有嫌疑的球员放到出场名单上去。”黄涛倒是不担心。
“那是,你看啊,这场比赛一是老将不会出场。二是那种工资不高、平时不受重视的球员不会出场。三是那种平时看起来就不正经,经常胡混的球员不会出场。”成钢扳着手指头一样样的给崔山和小龙讲。
“为什么啊?”程文师从后面插上来问。
“你想想啊,那些老将都是踢不了几年的,一场假球收的钱够他两年赚的,他放完这次水就退役,你没也拿他没办法啊。而不受重视的球员就更有理由了,反正不受重视,放完这次水我就跑,不在俱乐部待了。平时不正经的那种容易被收买,你看那黄毛,就是这种人。”成钢指着场边曾经和小龙有过“交锋”的黄毛说。
“哼哼,他要敢放水,我丫就废了他!”程文师看着这个可能要“夺走”自己奖金的凶手,满是冷笑。
晚上,朱缙绅的办公室灯还在亮着。
“教练,你看这赛季快结束了,我还没捞着次出场机会,明天我父母来看我踢球,您就给我个出场的机会吧!”一个人正在苦苦的哀求。
“呵呵,可是我们队内的主力阵容完整,没理由让他们坐板凳啊。”朱缙绅听着球员“声泪俱下”的哭诉,也有点不忍于心,虽然这个球员平日里比较轻浮,可是家世却不简单,自己也不好得罪。
“教练,您看我也不要求主力,能替补出场就行,这是我父亲让我孝敬您的,您千万得给我给个机会啊!”球员抬出了自己的父亲,不由得不让朱缙绅顾忌。
“那好吧,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给你个替补出场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朱缙绅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起身送那名球员出门。
“嘿嘿,只要你敢让我出场,我就敢给你捣鼓个点球。”一个身影阴笑着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