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聂芷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董真言这些天一直没有来,只有那个甲子一直守在这边,聂芷云没有多问,现在她在等一个人进京,她要拿到那件东西。这几日聂双双也来找过她几次,可是每次聂芷云都没有时间见她,聂双双也不在意,这些她跟吴氏也够郁闷的。元氏回府后,虽然聂正成因为跟聂芷云打赌的事没有把她抬为正妻,但是每日都歇在元氏房间,聂正成还借口奔波辛苦,免去了元氏给吴氏的每日请安。
“娘亲,那聂飞燕把这个月所有的燕窝全都领走了,说是父亲这些天宠幸她那个贱人娘亲,需要进补,我找父亲理论,还被父亲责骂了一顿不识体统!”聂双双刚刚走进屋子就抱着吴氏痛哭起来。
吴氏对屋子扫视了屋子里面服侍的下人,全都识趣的躬身退了出去,然后扶起聂双双擦了擦她的眼泪:“不哭!既然她要吃,我们就送她点好吃的!”
聂双双收起眼泪:“母亲是什么意思?”
“雨花斋不是放了一个棋子吗?”吴氏冷哼一声:“既然聂芷云命大,我们总不好再麻烦你舅舅那边了,上次那件事也不知道聂芷云有没有怀疑我们,不过你舅舅却遭了成王贬黜!”
“那现在怎么办?我讨厌聂芷云,我在她面前讨好了这么多娘,她对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聂双双狠声道,双手紧紧攥起衣角。
“双双你好好的休息,三国才学比试就要来了,你已经是东旭有名的才女,如果到时候你再一鸣惊人,到时候有你祖父请皇上赐婚,几个皇子还不是任你挑吗?”吴氏轻笑一声:“至于聂芷云那个刁蛮女子,我就让她跟她娘一样消失在府里……”
聂双双好似已经看见她风华绝代,艳冠天下的场景了,眼中都流露出娇羞:“全凭娘做主!”
“小姐!飞燕小姐来了!”正当聂芷云在房中看书时,红袖走进来欠身道。聂芷云眉头微皱,对于这个妹妹她倒是不怎么清楚,前世她根本不屑于跟聂飞燕有交集,只知道她是个容易冲动的女子,几次都被吴氏撺掇来找她麻烦,被她狠狠教训了几次,就不再来找她麻烦了。
“让她进来!”聂芷云收起书本,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接着红袖就带着聂飞燕走了进来,聂飞燕一身红色束身的长衫,看起来活泼可爱,走到聂芷云身边微微欠身算是见礼。
“妹妹刚刚回来就听闻前些时候姐姐受伤了,娘亲就让妹妹给姐姐带了点东西过来!”聂飞燕拍拍手,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鬟,手里捧着一堆礼物:“里面还有娘亲亲自绣的一条手帕,说是给姐姐见面礼!”
聂芷云不动声色,红袖见状上前接过礼物,聂飞燕见聂芷云不说话也不气恼,只是微微笑了笑告辞了。聂芷云一直等到聂飞燕离开都没有说一个字,她就是让别人还以为她是个纨绔,当她高傲,不过今日一见她对这个妹妹倒是刮目相看,有这份心性,对她的态度丝毫不恼,当真让她有些意外,
“小姐!这些礼物怎么办?”红袖有些为难的看着手中的这些补品。
聂芷云扫了一眼:“全部放到库房我的小库房当中!”
华灯初上,聂正成那边传来消息,让她好好打扮一下,出席皇上的夜宴,聂芷云心中一动,急忙让红袖出去打听一番。
“小姐是诸葛将军回来了!”红袖打听的结果跟聂芷云想的一模一样。诸葛将军诸葛晨,三大世家诸葛家最为年轻也最为有为的少年英才,十五岁封将,十六岁大破北宋国,十七岁在北宋和南风联盟攻击东旭时更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击退两国联军,百官跪迎古往今来第一战神之称,也是他十七岁那年,鲁氏获罪之时,他亲自上聂府提亲,皇帝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免于鲁冰颜的罪责,也在同年他便请旨镇守西北,一去两年如今终于回来了。
一行三辆马车出了聂府,聂正成一辆,聂芷云作为嫡女身份贵重当然也是单独一辆,聂双双和聂飞燕两人坐一辆,三辆马车一会功夫就到了宫门口,聂正成跟着其他官员先去拜见皇上,聂芷云等人在被太监带去御花园,聂双双上次虽然被皇后责令不许出现百花宴上,但是这次是皇上夜宴,所以聂双双也有了机会参加。
刚刚走进御花园,聂芷云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转头顺着视线看去,就看见云宁正恶狠狠的看瞪着自己,聂芷云心中苦笑,如今晨哥哥回来,只怕这云宁更看自己不顺眼了。突然云宁嘴角露出一丝狰狞微笑,聂芷云心中咯噔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体被人撞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乒呤乓啷的瓷器碎地的声音。
“大胆聂芷云居然打碎了琉璃灯盏!”云宁疾走几步来到聂芷云身边,对着她怒道。同时地上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顿时所以世家女子的目光被吸引过来,聂双双和聂飞燕同时不着痕迹的推开两步远离她。聂芷云冷笑一声,就知道这云宁公主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云宁公主可不要在东旭皇宫信口雌黄!”聂芷云冷笑的看着云宁。云宁银牙一咬,这聂芷云明显是在警告她这里是东旭,而她是南风的公主,在这里她没有说话的余地。
“这座琉璃灯盏乃是本公主的母妃亲手所做,目的是为了两国能修好,如今被你现打碎,你罪该万死!”云宁冷笑一声指着地上已经碎成碎片的琉璃灯盏说道。聂芷云心中冷笑,琉璃灯盏是不错,但是是不是她母妃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场中有些世家女子早已经认出云宁公主正是当日在宫中侧门旁边跟聂芷云对峙的那个女子,那日聂芷云不给云宁公主面子,怪不得她这日来找麻烦了,聂双双眼中冷笑一闪而过,这件事诸葛午已经事先跟她说了,让她今晚看好戏,果然今晚聂芷云不死也会脱层皮了。
“这琉璃灯盏既然有如此意义,公主不好好的收藏却让一个小宫女端着在我们世家小姐中走来走去,这就是对这座琉璃灯盏的不敬,也是想陷我们这些世家小姐为不义,公主就没有罪了?”聂芷云冷冷的扫了一眼云宁公主和其他世家小姐一眼,云宁公主一滞,被聂芷云双眼一扫,全身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