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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阳光照耀和平(2)

据说,卞江从特勤班战士当上副班长、班长,两年时间,蔡斯文竟然没有让他们打过一发实弹。为此,卞江曾恨恨地说:“还他妈的特勤班呢,十天半月碰一次枪,子弹都不让打一发,要真打起来,必死无疑。”

这话传到了蔡斯文的耳朵里,蔡斯文又一次把卞江骂得狗血喷头,据说当蔡斯文问候卞江老母的时候,卞江急眼了,大吼:“有理说理,你骂我娘算什么道理!你就是怕死!怕死不当共产党!我看你就不是共产党!”老蔡气得飞扑过去,打算踢上卞江一脚,被别的干部死死拉住。老蔡一怒之下,宣布对卞江执行“行政看管”——通俗地说,就是关了禁闭。放出来之后,老蔡却没有进一步“收拾”卞江,还让卞江当他的一班长。

5

司务长是第一个说老蔡“疯”了的人。

司务长说,老蔡要早知道送礼,早干团长了,何必等到今天?明明知道自己超了年龄,这时候去送礼,顶个屁用。

那年大早,本地最有名的药物“三七”价格暴涨,蔡斯文指示司务长,给他弄点上好的野生“三七”,他要到支队机关走动走动。

司务长不是可怜老蔡“醒悟”得太晚,而是心疼钱。这笔老蔡用于“走动”的开销,他怎么做账?又怎么“抹平”?和平边防工作站就那么一亩三分地,盖了大棚,出点当地罕见的反季蔬菜,弄到乡街子上换几个钱,算是站上的“农副业收入”,过节时加个菜,上级领导来了,小馆子里吃顿饭,过年时聚餐上几瓶酒,也就是勉强收支平衡。站上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突然多出来上千块钱的开销,他哪里去找钱?

况且边地淳朴,干部想要升迁、家属想要随军等等,不是不送礼,可开销要站里“安排’,这还是头一回。

这头一回,还出在从来不送礼不走关系的老蔡身上!

连我这个站里最小的“干部”,司务长的牢骚都发到了,我想,站里的每一个干部,都知道了老蔡拿公款买“三七”送礼的事情。

我有些惴惴不安。老蔡虽然不是我心目中的好站长,好军人,但我总觉得,老蔡人不坏。

很快,就连卞江也知道了老蔡拿公家的钱买“三七”到支队送礼的事情——其实,作为“兵头”,卞江恐怕比我更早知道这件事。但我不说,他也不说,卞江是个好兵,不在背后议论干部的短长,更何况是站长。

夜里熄灯之后,兵们照例开始呼噜与磨牙齐唱,梦话与屁响共鸣之后,我跟卞江说了这事。

卞江和我一样,对老蔡此举大惑不解。卞红最后的结论是,老蔡这人,文化低,觉悟慢,恐怕真是有人一语点醒了他,说是想升迁必送礼也未尝不可能。卞江说了一件事,他刚到和平站的时候,老蔡总是把他的名字念成“卡江”,纠正了好几次,老蔡改过来了,可面子上挂不住,好长一段时间,总叫他“小卞”,听起来就跟“小便”似的,明摆着报复。不说老蔡心眼小,至少是“脑袋搭铁”,就是脑子里少根弦的意思。

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毕竟山高皇帝远,老蔡是站长,站里他说了算。

一个月后,站里开来了一辆130小货车,挂的是支队的车牌。老蔡一看见小货车,立即扔了水烟筒站起来,兴奋得两眼发光,招呼兵们赶紧下货。

支队的车送来了防弹背心和钢盔。

防弹背心和钢盔站里不是没有,特勤班的战士基本能保障。这批防弹背心和钢盔一到,站里干部战士,人手一套。

很快就知道了老蔡到支队“走动”的真相:他去找了分管后勤的副支队长,又找了后勤处长,再找了军需科长,分别送了“三七”,就一句话,和平站的防弹背心和钢盔,必须保证人手一套,而且要快。领导们很奇怪:防弹背心和钢盔又不是饼干、罐头,要那么多干什么?而且防弹背心和钢盔历来是按比例配发,不需要人手一套,老蔡你是“脑袋搭铁”了吧?老蔡说不出理由。领导们都知道他文化低,也就原谅了他。不知道是收了老蔡的“三七”还是被老蔡缠不过,支队首长一声令下,看看仓库里还有没有防弹背心和钢盔,老蔡要,就按和平站的人头,一人一套发下去!

接下来,说老蔡“疯”了的人就不止司务长一个人了。大家都说老蔡“疯”了,如果我不是刚刚到站的军校生,我也想说老蔡“疯”了,我是不敢。

卞江也不说,他是愤怒得不屑于说了。

他在想办法。

老蔡命令:全站官兵,每天一起床,就把防弹背心穿上,钢盔戴上,出操、吃饭、训练,都必须穿好防弹背心,戴好钢盔。老蔡让我们把自己的防弹背心和钢盔,都写上名字,睡觉的时候,就搁在床头柜上。

这可是最高气温达到35摄氏度以上的和平边防工作站啊!防弹背心前后各一块钢板,超过10公斤;钢盔轻点,也有3公斤。这套装备披挂起来,要不是当兵的,别说跑步,走路都困难,别说训练,站着不动,汗水也像河水一样往鞋子里淌,更不用说还得全副武装吃饭上厕所,卞江发牢骚:“就跟站着拉屎,还不许弄到大腿上一样麻烦。”

老蔡不穿这套装备,他仍然披个迷彩服,敞着怀,露出衬里的大红背心,抱着他的水烟筒,坐在橘黄色的阳光下,咕嘟咕嘟抽他的烟,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像一群笨拙的、被强行穿上了外套和皮鞋的企鹅一般,咔嚓咔嚓地走来走去。

6

卞江在琢磨。

卞江心疼他的兵。

出汗多,体力自然就虚弱;硬邦邦地顶着钢盔,捆着10公斤的防弹背心吃饭,吃得就少,兵的体力就更虚弱。

夜里睡觉,班宿舍里哀声一片;夜深时,少了磨牙与呼噜声,却有兵在梦里哭出声来。

卞江请求随同司务长去乡街上买菜。他的理由是,天气太热,兵们吃不下饭,他得去弄点酸酸辣辣的调料,给兵们开开胃。

老蔡手一挥,去吧!

驾驶员、司务长、卞江戴着钢盔,穿了防弹背心,足蹬高靿儿皮鞋,登上了站里买菜专用的“长城”皮卡车。

卞江回来之后,兵们就露出了笑容。

那天晚饭,兵们把菜汤喝得呼噜呼噜直响。

我有些纳闷,本想夜里睡下后,问问卞江使了什么招。可我被老蔡的钢盔和防弹背心折磨惨了,“卸甲归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等到我打算跟卞江说话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梦见自己在河里游泳,水真好啊,凉快极了,我轻快得像一条长了翅膀的鱼。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出操,我发现情况不对了。

蔡斯文站长很少见地戴上钢盔,穿上了防弹背心和大皮鞋,大清早就站在指挥位置上。

那天我值班,我向站长报告:“部队集合完毕,准备出操,请指示,见习排长刘威巍。”

他说:“讲两句。”

蔡咔嚓咔嚓地走到队列前,大声说:“讲两句!”

队列“啪”的一声立正。

蔡说:“稍息!”

队列“刷”的一声,稍息。

蔡说:“一班长卞江!”

我突然发现,蔡的中气十足,营房后面的青山竟然传来“江……江……江……”的回音。

卞江立正答:“到!”

蔡说:“出列!”

卞江干净利落地跨前一步,出列。

蔡说:“向前一步走!”

卞江向前一步。

蔡再下令:“向前一步走!”

卞江又向前一步。

蔡还下令:“向前一步走!”

卞江右腿踢出,以标准的正步姿势,向前一步。

脚落地,群山回应。

蔡斯文和卞江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了。

我们都预感到会有事情发生,突然间,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在营区的大树上做巢的喜鹊妈妈不合时宜地“喳喳”叫了两声。

蔡斯文突然挥拳,狠狠地打在卞江的胸口稍下,横膈膜的位置。

我想,糟了,卞江穿的是防弹背心,胸口可是一块钢板啊,蔡斯文的手指非骨折了不可。

却是卞江一弯腰,勾头,差点一头栽倒在蔡斯文的怀里。

卞江晃了几晃,站直了,腰板挺得像标杆!

蔡斯文再次挥拳,猛烈击打卞江的胸口。

我感到自己窒息了。

每一拳,卞江都几乎被击倒,但每一次,卞江都顽强地挺立。我站在卞江的后方,看不见他的脸,但我想,他的两只眼睛,一定像枪口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蔡斯文。

后来我想,如果卞江早点倒下,蔡也许会罢手。恰恰是卞江决不屈服的姿态,让老蔡恼羞成怒。

老蔡一只手抓住卞江的肩膀,另一只手撕开了卞江的防弹背心。

原本应该塞上钢板的地方,是被老蔡击打成了碎末的泡沫板碎片。

我永远无法忘记老蔡那一声苍狼般的呼喊:“撕开!都给我撕开!”

结论一目了然:一班的战士,防弹背心前胸后背,原来应该塞着两块钢板的地方,塞的却是剪裁得刚刚好的泡沫板。

除一班战士外,还有司务长和“长城”皮卡车的驾驶员,也用泡沫板替换了钢板。

这就是卞江头天去“买菜”的杰作了。

蔡斯文咆哮如雷:“把他架起来!”

他指的当然是卞江。

几个兵迟疑片刻之后,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卞江的胳膊。

“给我朝死里打!”

老蔡真的疯了!

没有人服从命令。

我全身都在哆嗦。我听说过基层部队的领导会“打”兵,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

“没人动手是不是!你!”

蔡斯文右手的食指点着的竟然是我的鼻尖。

我踌躇着。

“刘威巍,出列!”

我本能地一步跨前。

“打他!听见没有!打他!”

老蔡丧心病狂一般,右手食指哆嗦着,几乎戳到了卞江的鼻子上。

我突然就有了主意。

我响亮地回答:“是!”

然后我走到卞江身前,挥拳,朝他的胸口猛击。

我看到卞江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我拳头的分量。

我当然能够做到收发自如。

带着风声的拳头,落到卞江的胸口却是轻描淡写。卞江是聪明人,他明白我的意思,一头伏到了我的肩上。

我压低声音:“班长,你就服个软,跟老蔡认个错吧。他疯了!”

卞江听了这话,却猝然一挺腰板,站直了。他什么也不说,两个眼睛像枪口一般,瞪着我。

我叹了口气。

卞江又一次被关了禁闭。

从禁闭室里放出来的那天夜里,趴在床上,不等兵们闭眼,卞江像头被猎人下的套子套住,不得不咬断了爪子才能脱身的孤狼一般,撕心裂肺地狂吼:“我要告他!告他!贪生怕死,打骂士兵!我要告他——告他——”

7

边地的生活总是一如既往,天高云淡,阳光暖黄。兵们依然成天喊着“一二三四”,跑步,打拳,种地,吃饭,睡觉。

气氛却是沉闷了许多。

卞江从禁闭室里放出来之后,还是做他的一班长。

老蔡仿佛明白了“率先垂范”的道理,跟卞江赌气一般,每天一起床,也就硬邦邦地穿上防弹背心,戴上钢盔。阳光很好的黄昏,蔡斯文站长仍然坐在他的藤椅上,抽他的水烟筒。因为穿了防弹背心,他弯不下腰去,只能把水烟筒端起来,凑到嘴边去吸。这样水烟筒里的水位便有了变化,不小心,会把溶解了尼古丁的烟筒水吸到嘴巴里,呛得老蔡连连咳嗽,一个劲地不知道骂谁的娘。

其实钢盔和防弹背心穿戴习惯了,也就像近视眼习惯了眼镜,瘸子习惯了拐杖。有一次,首长到部队突击检查,发现和平站的兵居然穿着防弹背心、戴着钢盔在大棚里种菜,感慨万千,走的时候大大地表扬了老蔡一通。支队陪同视察的领导说:老蔡,这回你时来运转了。

于是兵们中间就有了一些传说:老蔡是聪明人,知道现在强调以人为本,安全第一,所以送礼都要搞来钢盔和防弹背心;也有人说,老蔡憨人憨福,这么大的领导都高兴了,团长看来是当定了。

卞江始终沉着脸,发了狠地组织兵们搞训练。其间他探了一次家,带回来两瓶酒。夜深人静,兵们都睡下后,他叫通信员开了储藏室的门,拿出来一瓶,开了,跟我说:“排长,喝一口。”

我们俩就坐在班宿舍门前的水泥地上,就着瓶子,你一口,我一口。

卞江问我:“你说,枪重要,还是防弹背心重要?”

我说:“都重要吧!”

卞江沉默了好一会儿,又问我:“进攻重要,还是防御重要?”

我已经有了点酒意,我说:“那就要看指挥官了。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话是这么说,可要看什么状况……”

卞江打断了我的话:“我不明白。”

我说:“我也不明白。”

我们都傻乎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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