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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沿河村纪事(6)

我的意思是,我们并没有分明的快意恩仇,也早忘却了自己的不法身份,只把警方当作自己人,希望老天能保佑我们不要出什么差错。

可是警察却禁不住一阵狐疑,其中一位把我看了看,咦了一声:“怎么还有个女的?”

道广顺势拍了拍我的头,亲热地说:“我女朋友,是战友。”

警察笑了笑,不再言语。

我不由得浑身瘫软,心里想,他若是再看我一眼,我一定会崩溃!

也许我早就崩溃了,面上肌肉痉挛,心里想呕吐。也许从上车的那一刻起,他就嗅出这车里的气味不对,但是他并不介意,这不是他的管辖范围,而且事有轻重缓急,总之,我们有惊无险地渡过这一关,至今想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他们终于下车了,沿途拦了几辆警摩,在匆忙跳下车的那一瞬,他们还不忘跟道广握了握手,“谢啦,兄弟!一路好自为之!”说完便扬长而去。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他们走了几步,却又停下了,回头打趣道:“回去跟你们首长反映一下,这身军装都换了,还有这车,不像样啊!”

道广向他们抱了抱拳头,龇牙咧嘴,脸露难堪的笑容。

谁知另一个人也来了兴致,和蔼地说:“找个地方歇着吧,今夜你们过不去!生活不容易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有些事我们也看不惯,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互相将就着吧。”

道广简直无所适从,直至这几辆警摩消失在远方,他这才一头磕在车身上。

因为这次意外,我们抵达广州比平常晚了两个多小时,也正是这次意外,连带我发现了另一件事,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不亚于警察上了我们的车。

平时,我们在广州的时间是这样安排的:上午睡觉,下午进城闲逛,顺带干点私活儿,捎些衣帽鞋袜、打火机、太阳镜一类的回去倒卖。我极少跟他们一起活动,也许是出于性别考虑,只把自己安置在驾驶室里,从没有光顾过他们的落脚点。这天清晨,在办完果蔬交易之后,我跟道广说:“我跟你们一块过去!找个地方好好补一觉!”

道广“啊”了一声,懵懵懂懂地说:“你去那儿干吗?”

我再次强调:我要去睡觉,我现在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道广其实很老实,这是很多男人的特性,坏事照做,可是又不会撒谎。他完全可以敷衍我的,把我稳在汽车里睡觉,或是另找个地方,可是他偏不干,他直通通地说:“你不能去!那不是你待的地方!”

这下我不干了,凭什么我不能去啊,“除非你们有事瞒着我!”

道广软弱地笑了,“也没有啊,”他搔了搔头皮,“他们在掷骰子,都是男的,还有外人——”

我越发好奇了,铁下心来要去看个究竟。

就这样,道广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大踏步。他越走越快,我不得不跑起来,七弯八拐来到了一片居民区里,这一带都是些老房子,虽拥挤破落,却是独家独院,两三层小楼,自住兼开小旅馆。道广一阵风似的冲进一户人家,不由分说就往楼上跑,一边回头笑道:“你在这等着,他们可能在洗澡。”

我急于要抓现行,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他前面,一边笑道:“我不在这儿等,我到门口等。”

道广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我领到了三零一房。

其实房间里很正常,四张上下床铺,也有躺着睡觉的,也有围着小方桌打牌的,屋子里吵吵嚷嚷,烟头扔了一地,也有两个年轻女人,身穿家常裙衫,收拾得干干净净,与我想象中的娼妓不是一回事。此刻,她们正坐在一群男人堆里,凑首看牌,看见我跟道广走进屋来,勾头把我看了又看,跟道广说:“你女朋友?”

道广瓮声瓮气地说:“不是,一块卖菜的。”

另一个说:“不像哎——”又问我,“要不要喝茶噻?”

我拘谨地摇了摇头,把自己安置在床铺边,我不好意思看他们,只把眼睛看向水泥地,屋子里乌烟瘴气,熏得我眼睛疼。十分钟以后,我便告辞了。确实,这不是我待的地方,他们也很不自在,我看得出来。

我重新回到了军车里,脑子昏昏沉沉,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有新鲜,也有失望,我应该感慨吗?我那年二十四岁,还没正式踏上社会,娼妓这件事,虽略有耳闻,却不在我概念里。我不知道当时的人们怎么看这件事,也许是,没经历过的想跃跃欲试,经历过的也就那么回事,反正在广州,这事确实“也就那么回事了”。

后来,道广追过来解释,“你都看到了吧?什么事也没有!”

我说:“我看到什么了?那两女的是干什么的?”

道广支吾了半天,“搞不清楚,邻居吧?不太熟。”

我说:“怎么可能是邻居,一口湖北话!”

见他不吱声了,我又笑道:“你别装了,真的,我早看出来了,你心里虚着呢!”

道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骂了一声:“妈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我眼前一黑,这一下真是铁板钉钉了!没想到他这样经不起问,几句话一套,就全出来了!——这些可都是我出生入死的革命同志啊,大家一块经历了多少事?!把几十年的中国历史照搬过来演了个遍,而且特别入戏。不惜牺牲,胸怀理想,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生活得更美好,不是为了叫他去嫖!

“这是两码事!”道广急得直嚷嚷。他现在思想开放,俨然一个现代人士——他来广州这才几次?他也许觉得,眼前这个女的简直不可理喻,需要给我洗洗脑,于是便从头说起:“喏,首先你要这样想,她们是做生意的,她们需要有主顾,要不她们就得挨饿!这个你听明白了吗?”

我似乎是听进去了,勉强点了点头。

“那好,第二条,”道广点了支烟,“你以后不要用那个字,嫖不嫖的,这说明你心理有问题、太肮脏!大家都是人,职业无贵贱,人品有区分,你要学会尊重她们。再说了,嫖怎么了?嫖也就嫖了,嫖完就忘了,所以等于没嫖。”

这个我没听明白,一下子又自卑了,我跟道广说:“你看,我真的转不过弯来,我刚从小山寨里走出来——”

道广叹了口气,“你在那儿才待了几天?现在时代不同了,出来就是一个新天地!你怎么就不能与时俱进?——”他把眼睛眯向空气中,沉吟了一会,“这么跟你说吧,好比一个人正在睡觉,外面来了一个人也想睡觉,那么大家就一块睡啰,虽然他们是一男一女。”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眼睛眯向空气中,尽量以一个男人的视角来思考: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我便问:“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道广说:“都这么想,包括你两位师兄!”

“什么?”我一声惊叫,我把这两人给忘了,我不能想象他们也会!前天我们还在一起长聊,他们是那样的纯洁忧伤!

道广耸了耸肩,嘀咕道:“又不影响的,他们现在也纯洁忧伤,呵呵,他们忧伤得要命,巴不得天天来广州!”

“不是,不是,”我把手扶住脑门,一时语无伦次,“你听我说,他们都有女朋友,她们是我的好朋友,他们特相爱,他们快要结婚了——”

道广都懒得看我,一脸不屑的神情。

“他们还自称理想主义,他们整天把它挂在嘴边!”

“不要跟我讲什么主义!——”道广大喝一声,他终于不耐烦了,“我不懂那玩意儿!我只懂男人,男人你明白吗?我发现你这人满脑子糨糊,真是要命!理想主义就不能嫖了?嫖完照样还是理想主义!”

我把头靠在车窗上,我想应该结束这场谈话了。确实,男女之事讲不清,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对这类事早已见怪不怪,口头上表示了这层意思,——正如道广所言,它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心里,我始终认为它是个事儿,以一个女性的视角,它是个天大的事儿!

因此,我把这一节记在这里,作为对人性的一个存疑,以供探讨。

7

后来,我们便离开了沿河村,重返学校做回了学生。直到几年以后再返回,我们三人都已毕业分配,两位师兄,一位留校任教,一位去了某科研机构,我则被分配到一家晚报,负责跑跑新闻会场。

这几年,我们的社会生活发生多大的变化啊,真可谓“日新月异”!

这几年,我们与沿河村也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得知在我们离开半年以后,军车就停开了,原因是风险太大,村民们也多没有长性,主要是他们没的蔬菜可卖了,村里的一个大户包下了菜地,在上面办起了木材加工厂。这大户也姓胡,兄弟两个,做木材生意已有些年头了,正是在他们的影响下,村民们陆陆续续改了向。

后来,我们又被告知,村里的电通上了,路也拓宽了。

再后来,我们的联系就不靠写信了,而是电话。

有一天,留校任教的那位师兄接到团长的邀请,希望我们过去看一看:“奇迹啊,你们来了就知道了!这两年,我们在县里连续夺了几个第一:GDP第一,先进工作者,优秀党员,精神文明示范村……这些就不说了!不容易啊,尤其是这个时代,人人都向钱看,我们还在搞精神文明!”

这位师兄也是好奇,而且又是他的专业范围,因此便约我们一起同行,是啊,我们三人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这可是我们心心念念的沿河村啊,我们在其中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这次,我们是直飞南宁,团长派车来接我们,从机场出发,一路高速,穿过丛林,我至今还记得丛林里的阳光,恍惚得很,阳光底下也有军车绵延,士兵们身穿迷彩服,夕阳的光影落在他们的眼睛里……我一时犯迷糊,心里想,可知是我们从前见过的那一茬人?

团长早早地迎接在村口,一身军便装,裤脚卷起来,他张开双臂,以一个军人的豪爽拥抱了两位师兄,并跟我握了握手,笑声朗朗。

他先领我们去看了看军车,军车被安置在村公所隔壁的一个角落里,经过几年的日晒雨淋,它老了,报废了,可是团长告诉我们,村民们仍对它心存感激,想着将来有条件的话,要给它盖一间房子,做一个展览馆,以便告诉子孙后代,他们的祖先在走向工业化、现代化的过程中,经历过怎样的无奈、荒唐!

团长深情地踹了踹车轮,说:“靠着它,我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

我们也都叹了口气:是啊,军车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它的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团长又领我们爬上一块高地,鸟瞰全村,我们顺着他的指点,发现村寨确实气象大变,哪儿还有一点传统乡村的迹象,俨然一个现代小镇:小桥,流水,别墅,工厂的烟囱在排放废气,轿车、货车、商务车川流不息……这不是我们见过的最富裕的村庄,这是我们见过的用最短的时间走向富裕的村庄!

那天晚上,团长做东欢迎我们,村公所的干部们都到齐了,我们很奇怪地发现,这里头没有性来、道广他们,于是便问:“几位营长呢?”

团长似乎困惑不已,一时竟没有反应。

“营长?”他想了半天,突然拍拍脑瓜子,“天哪,你们说的是道广几个吧?哈哈,他们早不是什么营长了!喏,这是我的新班子——”指了指在座的几位,给我们一一做了介绍。

“道广他们?——”

“他们现在好得很!”团长想了想,斟词酌句地说,“个个都是工厂主,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们了!”

我们便不好再问什么了。

那天晚上,席间觥筹交错,一派欢声笑语,可是我们只觉得落寞,是啊,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团长的干将已经换了一批啦!遥想性来几人,当年何其英气勃发,一路过关斩将、出生入死直把团长送到今天,可是今天又怎么样呢,听团长的口气便知道了!

难道性来几人也落到和军车一样的命运,完成了他们的历史使命,又恢复了平民身份?可是,军车尚有建展览馆的一天,性来几人却是连“叨陪末座”的资格都没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团长和性来他们该有矛盾,后者又岂是省油的灯!难道团长邀请我们,是另有用意?否则便不能解释他的热情过度,一连好几个电话相催,并早早替我们订了飞机票。

天哪,但愿不要再闹事了,我们是再不想蹚这浑水了。

那天晚上,我们刚回宾馆不久,性来几人便兴冲冲地找上门来,大家一阵狂呼乱抱,性来说:“怎么事先也不招呼一声,我们刚听说。”

道广坐在沙发上,一拍大腿说:“来得正好!正想给你们打电话呢!倒叫他抢了个先!”

“怎么样?”研究所的那位师兄问道,“听说营长被撸了?”

性来两人笑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老实说我们也不在乎,狗东西最近太张狂了,我们一琢磨,想一并解决算了。”

我们一时没听明白:解决?解决什么?

道广朗朗有声:“推翻兵团体制,恢复村寨民主!”

我们一听跳了起来:又来了,搞什么搞?!

道广摇了摇头,“闹得不像话了,现在大权在握,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他是真把自己当团长了,全村人全忘了这回事,只有他记得牢牢的!”

我笑道:“这可是你们逼出来的!他当初是一万个不愿意!”

性来说:“我们逼他,是为了叫他搞经济,不是叫他玩独裁!现在军车既已停开,兵团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他凭什么还要当团长,回去给我当村长去!”

原来,在我们离开的这几年,团长利用兵团的名义,一步步地将权力收归己有,这其中包括政权、财权、军权……从前他在这方面栽过跟头!又鉴于道广几人从旧村寨带过来的坏传统,动辄喜欢提意见,发牢骚,讲民主,又不听管束,又居功自傲,况且手里又握有兵权……因此,在军车停开不久,团长就找了个由头,把这几人开掉了。

起先,道广几人也闹过一阵,但无奈群众不合作,那一阵子,家家户户都像疯了似的,纷纷办起了木材厂、家具厂、运输队……狂奔于发财致富的康庄大道,道广纵有天大本事,也使唤他们不得!无奈之下,道广也只好跟着他们一块跑,没想到,这一跑竟跑到前面去了,这几年来,道广几人成了村子里响当当的富户,五六家厂子创造了全村五六十家厂子百分之七十的利润!

我说:“这不是挺好的?”

“好什么好?”道广叹了口气,他觉得问题就出在这里:他到顶了!当然他还可以更有钱,把他的厂子开到县里、省城、首都、世界各地,可是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财富原是无止境的,但财富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舒适,二是为了体面尊严。现在他都满足了。

我说:“你也可以到更大地方满足的。”

他笑道:“没那个必要,我又不认识他们。”

是啊,沿河村才是他的根,生于斯,长于斯,也将葬于斯——他的体面尊严的最终指向,原是他的父老乡亲。他说:“我这人本来就没什么志向,下半生也就是维持一下厂子,养活一拨穷弟兄,我自己能用几个钱?走哪儿算哪儿吧。老实说,我对赚钱没多大兴致,引不起我激情。”

我们便问,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激情?

“斗争!”坐在灯影里的道广轻轻哼了一声,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平静而有力,“是时候了,钱我是挣足了,下面要跟村民们争点权益!”

我一听,坏了,沿河村怕真是没安宁日子了,一拨有产阶级正在崛起,以群众的名义跟团长要权利!

且说团长这边,自从铲除了道广等异己,又安置了自己的一批亲信,做起事来真是如虎添翼,他把这些亲信派上村寨的各条战线:政治,经济,思想,纪检,治安,工会……这些人也确实尽心尽力,协同作战,以部队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这样一来,村寨越发像兵团了。

较之于道广时代,现在的兵团更加紧凑,务实,不搞形式主义,他们诚心竭力地服务于村寨的经济建设,前沿的,后勤保障的……把各种力量拧成一股绳,叫村民们的精气神更加旺盛,不断地提醒他们:挣钱,挣钱,挣钱!

诚然,现在村里再听不到歌声了,因为领唱的那个人歇了,自己也成了生意人!再也没有军训、号角,再也看不见身着旧军装的半吊子士兵在晃荡,就连团长的几员干将也从不以军人自居,但是在我们看来,他们比军人更像军人,那就是无私、正直、勇敢,他们常常西装革履,一阵风似的从我们身边掠过,他们到哪里去?他们到群众需要的地方去!

私下里,我们也问过团长,他是怎么带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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