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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谷中治水

周凡被派去开山挖渠的凡重劳动中去了。由于有施谷四面环山,这就使得水患成为谷中第一大灾难。这谷自有施人来后,使她们最为烦恼、最为害怕的是山洪瀑发,她们不知有多少人死于洪水泛滥之中,所以她们每年都拿出许多劳力来用于治水。但她们年年治水,年年却水灾不断,就是不能根治。周凡来到治水现场,实际查看了谷中的地形地貌。为彻底解决谷中水患,他绘制出治水蓝图,根据调查结果和结合他人的治水经验,制定了一套确切可行的行动方案,并在实践中不断得到修改和完善。但一个最使困扰的事,就是过大的洪水谷中没处导出,从而引起洪水泛滥。他们来到谷中的一个山脚,周凡问道:“那里离外界最近?我们可以在离外面最近的地方打通一个洞,将洪水引入外面,这样就使得洪水到来时,不至于在谷内猛涨,泛滥成灾。”

一直从事治水的老洪道:“通向外界的洞到是有一个现成的,但这洞早已封存。这洞之所以封存,是因为谷主她们不想与有外界产生任何的联系。”

“你能带我去看看么?”

“当然可以。”

老洪就带周凡来到了洞口,这洞口早已被石土封死,周凡想叫人将洞口打通,老洪一把拉住了周凡的手道:“要想打通这洞口,要通过谷主同意,否则不能乱来。”

周凡听了老洪的话,就来到宫殿门前,跟门卫说有要事见谷主,门卫通报一声,周凡就进了宫殿,来到了谷主的闺房,只见谷主坐在床上,周凡行了礼,还没等周凡开口,谷主牡丹就道:“怎么?劳作受不了了?想通了,来我处,想叫我宠幸于你,但这不是招宫日。”

周凡一听,见她谈论此事,且在闺房接见他,急道:“不不不!我来不是此事,而是为了谷中治水一事。”牡丹用眼瞟了他一下,见他说的诚恳,就问道:“这谷中治水,难道你有什么更好办法?”

周凡接着道:“谷里治水也有多年,但水灾年年都有,其原因是:治水办法一直是按老法子,不断加高谷周围水坝,这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我堪察了谷中的地形地貌,只有将谷中之水引出谷外,才能彻底治愈水患。要想将谷中之水引出谷外,只有将原本通往外面的洞打通。因此,我恳切请求谷主同意打通已被封存通往外界的洞。”

“这洞不能打通,如一旦打通,我们就不能断绝与外界的联系了,这样就会打破我们与世隔绝的平静生活,这个洞口不能开。”

“那如何是好,这洞口不能打通,那谷的水患就不可能得到彻底的治愈了。”周凡道。

“这是谁在说要打通那洞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从谷主的后屋里走了出来。

谷主站了起来,主动上前道:“奶奶,是这位新来的周凡公子说的,他说要彻底治愈谷水患,必须要打通那山洞,将谷中的洪水从洞中流向外面。”

“嗯,这到是个好办法,这山洞原名叫做仙岩洞,是我族从外界来到这谷的唯一通道。但自从我族来后,就将它封上了,为的是与世间断绝往来。后来,我们也曾将它打通,不料,却引来华山黄龙氏人的骚扰。他们偷偷下山,来到我谷,窥视我谷美丽女子,并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如不答应他们,他们就用武力相逼,闹得我谷鸡犬不宁。后来被他们的掌门黄扈发现了,就责罚门人来向我谷道歉。我看那黄掌门,长的一表人才,是位真人君子,想请他为我谷的上上客,但他断然拒绝,他并说,我派所练的武功,丝毫不能近女色,他要求我们将仙岩洞封死,断了他派第子色念。我们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将洞封死。据说,他还向他派所有弟子宣称,我谷为死人谷。也就是说如来谷者,必死无疑。我看黄扈掌门,一表人才,但这事做得却是过于迂腐,他把我有施谷当什么了?这位周公子想打通仙岩洞,以治愈水患,本是好事,但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那就万万不能了。”

周凡一听,想到:“师傅曾来过此谷,并与此谷有很深的渊源。师傅临终时说过那《黄帝外功》就藏仙岩洞中,难怪师傅说能否拿到它,就看造化了。我们坠入此谷,又派我治水,这难道就是造化良机了么?现奶奶所说,如打通仙岩洞,就怕我黄派弟子趁机来犯,她这样想,都有不必,我是黄派掌门,能够压缩弟子。”但他又想:“奶奶已对黄派有很深的成见,此时如说出我是黄派掌门的身份,定要引起更多的疑虑。”

周凡想了一会,道:“不如我们这样,先将洞打通,察看一下地势,判断一下是否能将谷中水向外排出,如能,再将洞口阻上,待洪水来时,再将洞口打开排水。相反,如不能将谷中水从洞中向外排出,就是打通这仙岩洞也没什么必要了。”

谷主牡丹听了周凡的这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就道:“周公子所言在理,奶奶你看,我们不妨先打通那仙岩洞看一看?”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打通仙岩洞察看察看吧。但打通此洞后,只准周公子一人进去察看,其他人不得进入。”谷主奶奶用眼斜视着周凡,仿佛再说:“你这小子不要见机就溜走了。”

周凡听到谷主奶奶的话后,心想谷主奶奶只能让他一人进洞察看,正好能将师傅所藏的《黄帝外功》趁机取出。但他也猜透了谷主奶奶防他见机溜走的心事,就道:“奶奶你放心,我进洞察看地势后就回来,我不会走开的,我的二位未婚妻还在谷中呢。”

周凡出了宫,带了宫使菊花来到治水工地,宫使菊花向男工道:“为了治愈历年的水患,谷主有令,打通仙岩洞。但打通后,只允许周凡一人进洞察看,其他人不得进入。”

“敬听谷主命令!”男工们齐声道。接着,他们带着木质或铜质的挖掘工具一起聚到那仙岩洞边,想就此将洞打开。

周凡一看,如象他们这样打通洞穴,还不知要等到何时,就道:“你们全部走开,让我来。”大伙都不解地看着周凡。

周凡见他们都还没走离洞口,又道:“你们走离洞口远一点,我用掌力将这洞口劈开。”大伙这才听懂了周凡所说的话,而迅速地走离了洞口。

周凡盘坐在洞口正对面,用气将力聚于掌上,向洞口发了一掌,“轰……”的一声巨响,洞口的石土飞溅,仙岩洞口被打开了。

大伙都很惊奇地看着周凡,纷纷议论着。

有的道:“看不了出来,这姓周的还有这本事,难怪谷主想招幸他。”

有的道:“这周小子年岁青青的怎有这般内功,真是神人,不可思议。”

有的道:“凭他这一掌能将这封闭多年的洞口打开,想必他的内力深厚,在当今世上能与他抗衡的,可为寥寥无几。”

……

宫使菊花也是大开眼界,从没看过有这般神力的人。她看到这般男工们都在议论,就道:“还在说道什么呀?周公子已将洞口打开,还不快清理现场。”

男工见宫使发话,一涌而上,抬的抬,运的运将那泥石清出洞口。

周凡进了仙岩洞,他深入洞内。洞洽能适宜一人站立行走,不用匍匐前进。洞越走越黑,不见光亮,他想出来,点个火把再进洞。这时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丝光线,他迎着光线走了过去。不一会,他便来了光线处,他看到光线是从洞外反射进来的,他判定这就是洞的出口,出口也被封,只是有一小洞引进了一束光线。正当他想再出掌将那出口打通时,在微弱的光线下,正有三株人参向他点头微笑,他喜出望外:“这正是师傅所说的‘三株人参树’?它们虽然缺乏阳光,生长条件恶历,但它们还是很顽强地生长着。”

他想将洞的出口打开后,再挖取师傅所藏的《黄帝外功》,但他又怕出口打开后会将三株人参埋入石土中,而不易再找到,再说他迫切想看到那《黄帝外功》。他为了防止《黄帝外功》不给人为遭到破坏,他又不能用掌快速将这三株人参劈开,他只得顺着三株人参下,用铜小刀在微光中小心挖取。这人参根很深,挖了一会,他便发现人参根下的细根裹缠着一堆竹简,他就将全部的竹简清理出来,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看到竹简上甲文字《黄帝外功》四个字,他心喜如狂。他又瞧了瞧三株人参,这三株人参根细又长,且这三株人参很象是三个小孩正在舞着剑,两边的二个小小孩与中间的一个大小孩正在对剑,这真是天道绝配。周凡在想,如在当代,这三株人参将是真宗野山参中绝世孤品,其价值不可估量。他小心地将人参细根从竹简中慢慢抽下,并将竹简和人参分别放进自己的口袋。然后坐定用气,猛地向洞的出口发掌,只见土石飞出,这仙岩洞终于被彻底打通了。周凡着迎阳光出了洞,他察看了洞外的地势,见这仙岩洞洽通向山下的一小溪,谷中洪水完全可从洞中排出。随后,他又匆匆返回了有施谷。

周凡来到宫中,他向谷主牡丹回报道:“谷主,仙岩洞已打通,我进洞到了谷外察看过,这洞通向山下的一小溪,完全可将谷中的洪水向洞中排泄出去,这一点确定无疑。”

“那好,现将洞口封好,待洪水到来时,再将洞口打开,将洪水排出谷外。”

“洞口已封好,一切都是按上次商定行事,如没其它事,在下就要下治水工地了。”

周凡说罢就走,谷主牡丹见此,认为周凡自认才勇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上次招他宠幸,他不来,这次说过事,又要速速离开,她非常生气,就对周凡道:“别急走开,听菊花回来说,你内功了得,我们不妨切磋切磋?”

话还没完全落音,谷主牡丹一掌向周凡压下,周凡迫不得已,随身接掌,不料,牡丹应掌倒下,周凡迅速将谷主牡丹扶起,谷主牡丹一下倒在周凡的怀里。

正在这时,谷主奶奶洽从里屋出来,看到牡丹躺在周凡的怀里,这又不是宠幸日,就厉声道:“姓周的,是何事将谷主打伤?并尽敢在宫里明目张胆的想侮辱谷主,你太拿我们母系族不当人了,来人那!将他给我拿下!”

一排少女兵甲围了上来,要拿下周凡,周凡见此,速速将牡丹放下,忙道:“不是!不是的!……”

“还不将他拿下!”谷主奶奶又命道。

周凡根本没机会解释,眼看那般少女兵甲就要将他抓住,他真不想用掌力打击少女兵甲,与谷中人再伤和气,他被迫略使轻功,跳出围圈。谷主奶奶见此,猛发一掌,想就此将周凡击倒,周凡也只得被动接掌,两掌顿时相撞,两人相持不下,而形成了互拼内力的局势,大约经历一分钟左右,少女兵甲正想帮忙助杀周凡,霎时间,周凡和谷主奶奶两人同时翻倒。

“奶奶!……”少女兵甲见谷主奶奶倒下,齐声叫道,并围向她。少时,她们一起拿着兵器向周凡冲去,想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住手!”谷主奶奶从地上坐立起来道。

少女兵甲听谷主奶奶叫声,都停住了手脚。

谷主奶奶又道:“周公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内力,令人匪夷所思,老妪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佩服,佩服。刚才如你真的动手,我谷这班少女兵甲可立刻毙命,由此看来,老妪真的是错怪你了。”

周凡见此,忙解释道:“奶奶,刚才谷主,也是这样,她说想与我切磋武功,还没等到她说完,她就向在下猛发一掌,在下也是不得已而接了谷主一掌,见谷主倒下,在下急忙上扶,才弄成那种样子的。这确不是我有意伤害谷主,更没有侮辱谷主之想。”

这时,谷主奶奶站立起来,瞧了瞧牡丹,只是见她有些昏晕,没什么大碍。谷主奶奶就对周凡道:“不过从你刚才接我这一掌来看,你的内力,很象我以前的一位老友,不知你是否与他有没有关联?”

“奶奶说的老友,是不是上次你提到过的黄扈?”周凡问道。

“不错,正是他。”

“在下正是他的关门弟子,他将毕生的内功传于我后,就仙去了。”

“他仙去了?他怎么没践他的诺言?不会的!不会的!你说的不是真的。”谷主奶奶听到周凡说黄扈已谢世,心情相当激动。

“奶奶,你怎么了?我说的是真的。”

“他离开我有施谷时,曾私下答应过我,待他修练完《黄帝内功》后,一定再到谷中见我,他不会不见我一面就死去的,不会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想再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多少年来藏在心底的二件事:一是我虽为母系族族长,可以宠幸我有施族中的任何一男人,但我从没这样做过,只是因为我一生只爱他一个人。虽他没听我的话,成为我谷的上上客,但我从来没怪他。二是我要告诉他,我们有后后,又有了孙子。没想到,这老东西连见一面的盼头,都不给我,就离我仙去,难道世上男人都这么寡情薄义?”谷主奶奶越说越气愤,很不得将上述话一口气说完。她说完后,情志恍惚,戾气攻心,她又倒下,嘴边暗暗的流着血。

“奶奶!……”少女兵甲边扶上,边齐声道。

周凡见谷主奶奶倒下,并嘴边有血就道:“奶奶你没事吧?”

“这就对了,按常理推来,若不是这老东西传功给你,你小小年纪怎能练成如此内功?能接我百花掌?此番你来我谷,莫非是老天有眼,叫你将他的死讯传递给我,叫我去找他作伴去?我如在阴间遇上他,我定告诉这一切,并训斥他寡情薄义。”谷主奶奶又道。

周凡听到谷主奶奶如此说话,就急忙道:“奶奶你怎么了?”

这时,牡丹也醒了,见大家都围着一起,叫着奶奶,她边起来边道:“奶奶,你不要怪周公子,是我不好,先对周公子下手的。”

“是牡丹在说话吗?你醒了,你快过来。”谷主奶奶道。

牡丹来到奶奶身边,见奶奶有伤再身,哭泣道:“奶奶你怎么了?”

“我和你一样,先对周公子发掌,周公子只是被迫接掌,他没错,错的是我。我进来时,见他将你抱着,就误判他将你伤后,必有不良行为,没听他解释,就命她们将他拿下,我并向他打出了百花掌,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不过奶奶气数已尽,天命难违,这一切休怪周公子。”

“奶奶,在下跟彭仙子学过一些医术,并用我内力给你疗伤。”

“周公子,你不要在白费真气了,就是我不与你对掌,我命也是不久了,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只是你将黄扈仙去的消息传于给我,使我失去了唯一生存的希望,这是我该离世的时候了。”

周凡没再听谷主奶奶的话了,他双掌按在她的背上,将真气向她体内输入。谷主奶奶拗不过他,一时真气涛涛的输入,因此谷主奶奶精神好了许多。她拉着牡丹的手道:“孩子,我族是有施族的一个分支,这仙岩洞打通后,如有外来骚忧我谷,我谷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你们就去找在中原的有施国。”她从胸中拿出一支金簪交给了牡丹,并道:“只要你将这支金簪交给她们的首领,她们定会接纳你们的。”

“奶奶!奶奶!你会没事的!”牡丹连呼数声。

谷主奶奶强撑又道:“周公子,不要再浪费你的真气了,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这时周凡才收下放在谷主奶奶的背上的双掌,来到她的面前,他另一手拉住周凡的手道:“我孙女牡丹,她娘早逝,一直跟随于我,她虽为谷主,其心情与我一样,心高气傲,从没真真招幸过谷中男人,经我观察,她唯一对你动了真心。世道在变,如有一天,母系确不能生存于世间,我就想将这唯一孙女,也是黄扈的唯一血脉托付于你。”

谷主奶奶说罢,就将周凡的手放在牡丹的手之上,并用眼看着周凡,就是想请周凡答应她的最后要求。

“奶奶请放心,如谷主或有施谷用得到我,我一定极尽全力,在所不辞。”

“那我就放心了。”谷主奶奶点着头,轻声说道。此时只见谷主奶**向侧一歪,口吐鲜血,再也不能说话了。在场所有人齐呼道:“奶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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