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融得意的刮了下她的鼻,“就是要她生气,狠狠气,从里往外生气。”他双手扭曲成青蛙的样子,嘴部一张一合,“蛤蟆蛤蟆气鼓鼓,气到八月十五。”
这男人,没救了。
即便到了八十岁,也还是这副顽童脾气。
竹叶瞳完全没有被答非所问的不快,纡回换了种方式重新发问,“做事总要有目的,夫君,就帮我解一回惑吧。”
略带崇敬的语气是从颜融最宝贝的老婆美妙的小嘴里吐出来的,那澎湃的自尊心将颜融的心涨溢满满,比喝了最醇正的美酒还要令他感到满足。
猿臂伸展,掬她入怀,颜融像是刚刚恶作剧的孩子要与亲密的人分享,一边借说话的名义把嘴凑过去偷香,一边贼兮兮道,“玉罗娇手里有个大计划在迟疑不定,我这是在帮她打气呐,瞧着吧,回去一准就痛下决心,把那些杂七杂八的顾忌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女人嘛,一百个里边有九十九个半是感性动物,或许像玉罗娇这样的也能常年维持冷静,可颜融深信那是在没有诱因的情况下的相对稳定。就好像是一座火山在积聚着能量,岁月的沉淀和外力内力震荡,让相对稳定的力量不再像过去一般顺畅。
这次,颜融的一把猛火烧上去,玉罗娇是强忍着怒意硬把火气压制,还是放纵的任其四散冲击,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那抹坏笑让竹叶瞳呆滞了下,记忆中每次颜融笑成这样猥琐,相应而来的威力都惊人的大。
她也只能默默地为玉罗娇祈祷,希望她别跌的太惨。
军营外,将士整装待发,即将完成宿命中最后的一战。
城破日,归家时。
这座象征着鲁国王权的堡垒,就是阻碍着大军的强大关隘,不推倒了它,团圆饭都吃不上。
士气,不必鼓舞已经达到最顶峰。
只待一声冲击的号令,便要汇成一股强大的暗流,席卷而出。
所过之处,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