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格外舒适的王苇,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啊,睡得好香啊!”
看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边起床边慵懒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穷言说“已经酉时了,你要去承乾殿吗?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你又好不容易休息一次,就让那位温大人帮你守着呗。”
王苇无奈“你呀,就说对了一件事,我是要去承乾殿,但也有事情要处理的,而且,温大人年纪大了更该好好休息。”
穷言却好奇的问“有什么事啊?你出来的时候不都打理好了?”
“可又有新的事情发生了呀。”看着穷言一副有新事情发生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王苇只好继续解释“嫡公主殿下失足落水可不是一件小事。光是嫡公主殿下被两位正在蹴鞠的郡主袭击落水就已经涉及到了三家人马。落水之后,嫡公主殿下闭门不出就更会让人浮想联翩的。”
“啊?有这么严重?那你今天晚上岂不是要有的忙了。”
“所以呀,我们要赶紧去忙了,现在苇荷殿门前一定已经有四五队人马了。”
“本来还想让你休息一下的,要不干脆再好好睡一晚,明天再处理吧。他们喜欢等就让他们在门口守着吧,反正苇荷殿门前从来都不缺人气。”
“那可不行,总不能让两位郡主在门外跪一夜啊。都娇生惯养的,到了晚上,更深露重,再给累病了就不好了。”
“不至于吧,她们两个看着挺傲气的。”
“惊了圣驾会如何?就凭本宫这嫡公主的身份,足以治她们大不敬了,要是再加上传令官的地位,足以惊天动地了。”
整理好衣服,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王苇迈步而出,刚一打开大门,果然看到一个英武青年,头戴银冠,身着银甲,又披了一件猩红大氅,笔直地站在苇荷殿大门之前,在其身后则是整齐的排列着十名身着重甲的卫兵,凛冽杀气扑面而来。
“李铮你摆这么大阵仗在本宫家门口,是想要干什么?”
“啊?我……”这么出其不意的问话确实打了李铮一个措手不及,本来他觉得最起码要这么站上一夜的,谁知道这小丫头这么早就出来了,他刚刚也是想了一下对话的,比如第二天早上,仔细的听好苇荷殿大门前的脚步声,等大门一开,赶紧上前嘘寒问暖“殿下可染了风寒?”不行,好像盼着王苇生病一样;“殿下可是要宣御医?”也不行,王苇身边有个温问呢;“殿下,李铮在此护卫多时,不知殿下有何调遣?”不行,这就摆在下属方面了,她需要的是关心,对,是关心“殿下,可睡得好么?”呃,好像有点不对劲;不对,一定是想错方向了,凭借王苇的聪明才智,一看到我身上的水雾,一定知道我站了很久,肯定感动得不行,在她温情脉脉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再温柔的说一句“公主,可安好?”那场面,呵呵哈哈,想想就开心。
可是谁能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快就出来了,她怎么不睡个觉什么的,不是受到惊吓了吗……怎么办?这么冷冰冰的语气,啊,好受伤。
看着李铮逐渐撅起来的嘴巴,一副莫名其妙受伤的表情,王苇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瞥了他一眼“赶紧走开。”
打发了李铮之后,王苇终于是看到了两个跪在一侧的郡主,只是还没等到她说什么。周边的一大群人立刻跪伏在地,其声喝道“参见嫡公主殿下!”
看到人群之中还有两个锦衣华袍的老者,王苇来不及扶起两位郡主就赶忙走过去“淮和王叔,靖和王叔,快快请起,这样大礼岂不折煞了苇儿。”
靖和亲王缓缓起身“既然殿下还称我一声王叔,那王叔就在厚着脸皮向殿下讨个恩赐,不论我儿将受何等制裁,还请殿下许我亲自行刑。”
听见这话众人皆是一惊,这靖和亲王竟不为自己女儿求情,反倒要亲自行刑。这可是他的独女啊,简直是疯了。
“王叔,这是为何?莫非我能不分黑白,就去治了郡主的罪不成?”
淮和亲王生怕他这哥哥再说出什么请罪吓人的话,赶紧对着王苇说道“苇儿啊,两个孩子确实不是故意的,再者说也没真的伤到你,要不就让我们两个老头子领回去算了,我们保证以后她们再也不会出现在御花园里了。”
没待王苇说什么,却见靖和亲王反驳道“嫡公主殿下身份尊贵,如同神凤在世代行龙职,在我华中帝国,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两个丫头将嫡公主殿下袭击落水,怎可轻易揭过,若是殿下有恙,帝国****,何人来尝,不管有心无意都当重罚!”
“哎,我说靖王兄,你不心疼自己女儿我还心疼呢,她们三个怎么说也是姐妹,难不成两个丫头还能去害自己的姐妹不成?再说了,她们平常玩闹的时候,不是一直如此,我家的莲花池,被两个丫头搅浑了多少次?依我看这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做两个丫头和苇儿开了个玩笑,也就罢了。苇儿也不要生气了,权当是给王叔一个面子。”
“不可,若开此头,以后将一发不可收拾。嫡公主遇袭落水,却无人因此受罚,皇权帝威受损不说,若是日后在发生此事,如何处理?”
“靖王兄,你未免言重了,哪里就会那么凑巧,一而再的发生这种事。”
“好啦,两位王叔不必再争了,虽然本宫自知愚笨,但也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只是这件事如今人尽皆知,草率不得,需得好好处理才是。既然要处理,就该去个处理事情的地方。诸位也平身吧。”
看着王苇转身越过众人,淮和亲王立刻紧张起来“苇儿,可是要去承乾殿?我看此事当属苇儿的私事,还是不要惊动陛下了吧。”
“淮和王叔不必紧张,想来陛下已经知道一切来龙去脉。虽说两位郡主并非故意的,不过此事已成事实,当有定论。嫡公主之事便是政事,承乾殿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