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有一个情郎么?似是叫柏舟;怎么现在又搭上一个,还是褒珦的儿子;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姬宫涅的眸子染上夜色,又深邃了几分;
这次,不是他不信她,而是她根本让他无法相信;
“没有。”褒姒慌乱的摇头,平复着絮乱的呼吸;
“见到褒洪德就这般急不可耐?还真是为难你了。寡人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忘了和爱妃说呢。当初主张把爱妃献给寡人的,也是这人呢。当时褒珦尚在我大周的狱中,哪儿有闲心思来操心此等事,他也不是那种人。倒是他的这个宝贝儿子,借着他的名义把你给送来顺便平息战争一道儿把他老爹给接出去。如何啊,爱妃?”姬宫涅一派悠然的说着,全然不顾褒姒的感受,他的话像针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补给了她一针又一针;
“你别说了,我不信。”她低声的哀求着他,却不巧看见绿萝一脸讥讽的笑着;她听到了,她都听到了;姬宫涅居然毫不避讳地把她的伤痛晾晒在别人面前;
只是一个闪身,褒姒便冲了去;没有人拦住她,她也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姬宫涅目光幽幽,扫射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但都不做过多的停留;众人只道是褒美人忽然离了席,王也没有阻拦,也没有放在心上;殊不知,他们的王已经怒火中烧了;
“褒美人怎的就出去了?”褒洪德手持酒樽,洋装漫不经心,偏偏好死不死的问了这么一句;
“洪德公子似乎对寡人的美人格外关心。”
“他乡遇故知。臣待她若兄妹。”褒洪德轻描淡写;
兄妹,真是如此简单么?姬宫涅冷哼;
月下梅花开得正盛,暗香浮动;冬日快过了,这花也快谢了;褒姒轻轻拈过一枝,嗅着花香;这样的香气是凝神安静的,对她来说亦是难得可贵的;可惜她静不下来,心中翻腾的始终是那些件事;
褒洪德怎会是他!他又怎会将他送到周王宫里?
难道说,从遇见的第一刻开始,他就在操纵她,他宠溺她,也是为了把她送进王宫做谋划;一切都是骗局,她永远是最后才知道真相的那个;
“原来你在这里。”褒洪德的笑容里带着忧伤,轻轻倚靠在梅树上;
褒姒向后退却一步,冷不防要栽倒在地上;褒洪德眼明手快,将她接住,“褒姒,我承认,我是不该欺骗你的。”
“你放开。”她恨极了,恨极了这个虚伪的男人;
圈住褒姒腰的手臂紧了紧,让褒姒无法挣扎,只得直直的四眼相对;“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