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送到水月居的安胎药就如石沉大海,久久没有消息;
褒姒崩紧的神经也松了松,如果真的要出事,早就出了,还会等着风头都过了!
这日下午,绿萝竟亲自到了清凉殿,口口声声说是来道谢;
采薇拦不住,问了褒姒的意思,也就让她进来了;
褒姒生性不热乎,特别是对站在面前这种说不清道不明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懒洋洋的问道,“姜常在有事吗?”
意图很明显,你没事就快些走吧;
“嗯,”绿萝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褒姒的话受了些委屈,“臣妾是来谢褒姐姐的。那药服了感觉确实很好。”
“那便好,”褒姒的纤纤玉手将帷幔落下,转身入内,“我乏了,姜常在也需要多休息。”即便知道事情的原委,褒姒看着身怀六甲的绿萝还是不舒服;
那是,姜绿萝和姬宫涅的孩子;
在床上翻覆了一会儿,褒姒怎么也睡不去;
“采薇,你去再配几幅药送到姜常在那儿去吧。”
不喜欢不代表置之不理,不喜欢是因为那时姬宫涅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送药是因为那女人怀的毕竟是姬宫涅的骨血;
生性凉薄之人,也有软肋;想到刚才姜绿萝特意来道谢,并说那药效好,褒姒早就将该忌讳不该忌讳的忘到一边去了;
水月居内,冷清的一如平常;
所谓王长到水月居,不过是偶尔来转一圈,借口政务烦满,通常是连半炷香的时辰都不到;
今天,更是只有刘裴刘公公来只会了声;
“姜常在,王近日恐怕来不了了,”
刘裴虽然一脸赔笑的表情,可绿萝怎会不知,恐怕这个公公都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吧;
姜绿萝给了刘裴赏钱,刘裴安然接过;他这人虽然不贪心,可该贪的时候还是得贪一点;
“刘公公慢走。”
姜绿萝憋了一肚子火气,整个水月居内;
“噼噼——啪啪”异响不断;
“砰”的一声,桌上的香炉砸到地上唯一伏着的宫娥头上,渗出了血;
姜绿萝这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人在着;
“滚下去——”
宫娥忍者疼痛,小心翼翼的向门口退去;自家娘娘在皇后面前一向温和谦卑,宫里人也说娘娘性子温软,赞她跟了个好主子,却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姜常在;头上的痛如同火在炙烤着,她却不敢吱声;
姜绿萝目光幽幽的看着,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道,“把褒美人刚送来的安胎药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