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所料,那女婢的确不是她所熟悉的。至少,之前没在她宫里出现过。这个太子,胆子也未必大了些。
“你是太子的人?”褒姒连拐弯抹角的客套话都省了,直接问出处。
女婢红了眼,从褒姒身旁跪了下来。点点头。可见,被吓得不轻。褒姒将她扶起,暗自叹了口气,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吗?“太子除了让你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褒姒还是不太习惯自称本宫。
“以后奴婢就侍候在美人身边,保护美人周全。”褒姒嗤笑,看着丫头自己都那么弱小,还需要人来保护,怎么护她周全。不过想来,既然是太子派来的人,应该没有什么不可信的。她觉得,姬宜臼不像是那种会害人的人。
褒姒转了个身,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抛下池子。“如此,你就替我捎个信给太子把。”姬宜臼之所以会让女婢这样说,不就是想要她的回答吗?这样,也好。褒姒别无选择,只有将这初生的感情扼死在摇篮里。“你告诉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直到傍晚时分,那女婢还没有回来。看来,即便是太子的人,出入宫廷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何况,太子已在戍边的路上,能不能赶得上也是个问题。
“姒,在想什么?”姬宫湦从后抱住褒姒,在褒姒耳旁低喃道。
想太子的事?想柏舟?她又权利对周天子这样说吗?答案是没有。
褒姒侧了身,双手环上姬宫湦的颈子。“王觉得臣妾是在想什么呢?”
“不是在想寡人。”姬宫湦不会忘记,初见她时她抱住自己时念叨的那个名字。柏舟,她是在想那个人吗?想到这,姬宫湦整个人浮现出一丝冷意。既然,她是他的女人。那么,她休想再去想别的男人。
在她心中,只可有一个人,那便是他姬宫湦。
“就是在想王。”很难得褒姒用这种妥协的语气,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撒娇对他说话。姬宫湦恍惚,褒姒褪去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开始变得温香软玉的可人。然而,也只是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