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起的唇,鲜艳欲滴的颜色,凌乱的衣襟,任谁看了都会误会的;
“宴已散了,宫里应是不便洪德公子久留了。”姬宫涅看向在侧的褒洪德时,已是一脸平静之色;
“臣告退。”褒洪德识趣的行礼,退了下去;即使心中有千万般不甘,但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周的王者;
“褒姒、”似乎是过了很久,姬宫涅才无奈道,“寡人给你机会。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相隔不到咫尺,心却有着天涯;机会,他给她,只要她肯放低姿态,他也可以故意忘记今夜的事;
前提是,她要不再与那些男子纠缠不清;
“王想让我说什么?”褒姒心中苦涩;他如今是认定了自己心中有别人,也认定了自己和他在一起是强作欢颜;
“昨日出宫你见了谁?今夜在这和褒洪德都干了些什么?”他痛恨有人欺骗他,于是掐着褒姒的下颚道,“一件一件的说清楚,柏舟、褒洪德,和你暧昧不明的男人,最好不要欺瞒寡人。”
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却迟迟落不下泪来;原是跟随自己出宫的侍卫把那件事都汇报给姬宫涅了,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不过是在监视她而已;
“呵,王该听的都听了,该看的都看了。心里明白,又何必来问我?”受伤、屈辱的表情不断在褒姒的脸上变化着,在他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浪荡的女人罢了;
姬宫涅没有心思再来观察褒姒这些微笑的变化,可气可恨,他姬宫涅深爱的女人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人尽可夫。”
对峙许久,姬宫涅终于走了;
他恨恨的送了她四个字,人尽可夫;
柔韧的身子瘫软下来,靠在瘦骨嶙峋的梅树上,将头低低埋在膝盖间,呼吸间都带着难忍的痛苦;这痛是姬宫涅带给她的,消散不去;
姬宫涅,你永远都只会这般看我吧!人尽可夫;
在他说出这四个字时,她便知道,此生他们也许再无回寰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