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搬家我。”
“你不能走。”他把白帕子从脸上掀开。
呵呵,我不禁笑了出来,挖苦道:“怎么着,还要收钱啊。”
“那不会,还没做完怎么会要钱,”
“呵,呵,”我走到桌前,拿起铜镜照了照,那道伤痕已经不在了。
还好,本来就不招人待见,要是毁容了可能就更招人烦了。
“我很敬业的,要做就做全套。”
“你怎么这么自甘下贱。”
“你说过了我是婊子。”
“不好意思,不管你是不是婊子我都没兴趣了。”
我真的觉得这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我想出去透透气,就往门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风淮抱了起来,我不禁挣扎了起来。
他冲我挑起了嘴角:“宁遥,不要总是试图挑战我,虽然你的确很有天赋。”
他用一双美眸特认真地看着我:“宁遥,这场游戏你无权说开始,更没有资格把它结束。”
他冲我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笑得特美,特神仙。但在我眼里,却是恶魔也不过如此。
我恨恨地瞪着他:“你真低级。”
“低级?”他忽然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宁遥,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
然后我就被重重往下一抛,我被摔在床上,后背连带屁股都痛,对他就更没好气儿了。
紧接着他就跨坐在我身上,对我坏笑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照你说的,像个男人。”
“我就当是嫖妓。”我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那张欠揍的脸。
他满不在乎地说:“就算是嫖妓,也该把它进行到底。”
说着就开始扒我衣服,我就伸手打他。
他被我打得连连后退,最后也不耐烦了,就一扯床上鹅黄色的纱帐,把我的双手给捆了起来。
但是小小纱帐怎么可能困得住我,眼看我就要挣开了,风淮突然变出了那根捆仙索。
我无比憋屈地看着风淮用它把我绑在床上。
人怎么能两次都败在一条绳子上?等我将来厉害了,第一个就是把它给人道毁灭。
出于对我的人道,把它毁灭。
以为把我捆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吗?笑话。
我是谁?我估摸着舔鼻尖那招儿是不能再用了,我自己也受不了。
所以就在风淮对我露出了嗜血的笑,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看着他因为痛有些变形的脸,心中一阵得意。
“你是狗吗?你这个女人。”风淮气急败坏地冲我嚷道。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咬着不松口。
我就是狗,我从小就喜欢狗,可爱。
咬定青山不放松,革命一定能成功。
我得意地笑了。
刚得意起来,风淮就单手狠狠捏住了我的下巴,我一吃疼,就松口了。
风淮看着自己渗出血的胳膊,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拿起被丢在床上的那条沾着他*的白帕子,出其不意地就塞进了我的嘴里。
日,风淮,我要吐了。
我集中精力把塞我嘴里的白帕子给吐出来。
趁此空当,风淮就解开了我衣上的带子。
我心里一急,就把帕子给吐了出来。
对着正在解我衣服的风淮,张口就要咬。
谁知道风淮竟然侧过了头,躲过了。
我不甘心,正打算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却看见风淮也张着嘴冲我过来了。
不是吧,风淮,难道我们俩要对咬吗?
你可不是狗啊,我心中焦急。
你可是神仙,注意风度啊。
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我果然和风淮不在一个段数啊。难怪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我呆呆愣在那里,就等着被咬了。
忽然唇上一阵温热,就有东西撬开我的牙关钻了进来。
我这才醒悟过来,想把他顶出去,却被他纠缠住了,我心中愤愤,自己送上门,找咬,我正准备瞅准时机,打算咬断他的舌头,他却像是早有所觉,用手掐住了我的下颚。
我实在是无力反抗了,慢慢地也就消停了下来。
在我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传来哐啷一声,那种特别清脆的瓷器摔碎的声音。
我骤然清醒,和风淮一起朝门口看去。
原来是来给风淮上茶的小仅。
小仅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看看自己的造型,还有造型上面那位的造型。
还有混乱的现场,只有一个感觉:丢人丢大了。
“宁遥。”小仅用颤抖的声音喊我。又不安地看了看风淮。
我幡然醒悟,大喊:“小仅,救命啊。”
“救命?”风淮冷哼了一声。
房门就被哐当一下关上了,也隔离了小仅的视线。
我有点生气了:“风淮,这你是赌什么气呢,你一个男的,这有什么啊,你现在这么做。将来肯定是要后悔的。”
再说我们俩这哪像是在XX,这简直就是在打架。
“后悔?宁遥,我从来不后悔。”
“你会后悔的,趁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你抓紧放了我。”
“你死了这条心吧,今天就是玉帝来了也救不了你。”
“我也劝你死心,我根本就不愿意。”
“哦?”风淮恶意地挑了挑眉:“据说你喜欢我,你自己也承认了,所以……虽然你嘴上很硬,但心里一定在偷笑吧。”
“风淮,你要不要脸。”
“说不定,”风淮恍若未闻继续若有所思地说:“你是在欲拒还迎,吊我胃口。”
不怕得胃病你,我怒了,冲他吼道:“还心里偷笑,偷哭差不多。我就是跟景佑也不愿意跟你。”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宁遥,我好感动。原来你对我一直有这样的心思,干吗不直接对我说呢?”
一个意外的声音传来,有人推开门,是衣冠楚楚不紧不慢的景佑大仙。
小仅担心地看我一眼,我冲她摆手示意没事了。
景佑讳莫如深地看了眼我俩,就自己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景佑缓缓开口。
“不,来晚了。”风淮回敬道。
景佑的瞳孔紧缩,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脸的平静。
两人话里暗藏机锋,听得我心里很是不舒服。真是俩别扭的宝贝儿。(小张:怎么到处都是宝贝儿,让我劈死你吧。)
“你是想看现场,还是,一起?”
我不禁皱眉看向风淮。
“呦,这就急着赶人啦,”
景佑不咸不淡地开口:“我都不想,我只是想,如果她看到了这一幕,会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就由紧绷转成了沉闷。
我看见风淮就像中了魔咒一样。
定住不动了。
然后他一言未发,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就慢慢地下了床。
他赤着脚,缓缓地,蹲在地上,抱住了头,以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落魄的姿态。
那一刻,我的眼眶红了。
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难过的了。
我爱的人,他不爱我。
他不爱我,他爱别人。
我的手还被绑在床头上,我侧过身,扭过头,不再看他,一行泪就流进了纱帐里。
那滴泪,流进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缘分是孽,情意是债,上辈子,我一定欠你很多,很多。
我苦笑了一下,玉帝哪有那女的管用,以后我就改信她了。
我说了你会后悔的,趁你现在没后悔,将来就不会后悔了。
风淮,你说了她对你不好,你干嘛还忘不了她。风淮我对你好,你却还记不住我。
风淮,你怎么这样。
风淮,我都要为你的爱而感动了,自惭形愧,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风淮的那个背影,很多很多年以后,也都还折磨着我。
此时你的心有多痛,我就比你还要痛上一百倍。
因为你只是一个人的痛,而我,还痛着你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