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溪之侧,念娇看着仿若被鬼追着离开的刘备,眼睛眯了眯,这是被刘表的继室差点儿害了吓得吗?不得不说,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可是在这一刻念娇还是带着几分的失望的,这位刘皇叔还真的是让人体味到了闻名不如见面是什么感觉的。
在刘备过去之后,一个长相清秀,眉宇间却带着一抹淡淡黑气的中年男子从城中赶了出来:
啧啧,这就是蔡瑁吗?没想到这个蔡瑁长得还不错,就是为人过于贪婪了些,当然,这些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谁不想自己的权柄大一些呢。在看到蔡瑁身后隐隐的尘土飞扬,念娇的嘴角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随即从树枝上消失不见。
水镜草庐外,念娇看的一个懒洋洋的小牧童,翻了个白眼,他们鬼谷一脉就没出现过这么懒散的传人!不过想到这个牧童的身份,念娇也没多说什么,走进了草庐之中。
“师兄,我先走一步。”
“你去哪里?”正打算焚香抚琴的司马徽听到这话立刻有些急了,小师妹这段日子经常的讲道,可是让他受益匪浅,这要是走了,他还真的是挺舍不得的。
“我自然是回家去看看了,说实话下山这么多天还没回家,我真的是觉得挺对不起我爹的。”念娇笑了下。
“小师妹,你是不是怕见到那个人?”司马徽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小师妹,虽然我不想对你的事情多加指责,但是这件事你要是这么处理的话,只会给自己的心境留下不满。”
“师兄,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念娇低垂着头,粉嫩的脖颈上将折射进来的点滴阳光变成了点缀,仿若神仙妃子,梦里看花。
“阿娇,师兄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的胆小。”司马徽看着如此娇美的绝色佳人,心中忍不住的叹息,小师妹在颜色上虽然只能与这世间鼎足而立的河北甄宓,江南小乔,以及那立下盖世功勋隐退的洛阳貂蝉相若,当时这仙子般的飘渺气质却是甩出她们八九十条街去,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动,更何况是别人。不过可惜了,这世间的男儿,只怕没人能摘得这朵花儿了。
“师兄,激将对我没用。”念娇心中有些好笑的看着司马徽,虽然她一直说自己童心未泯,但是好歹也是半百的人了,咳咳,谁让自己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年,这辈子也二十三了,加起来那可是五十一岁了,比之司马徽也差不了多少了,她自然不可能在有少年的冲动了。
“小师妹,师兄说的是真的,而且赵子龙毕竟等了你十年啊,现在他都已经三十有余了,还没有妻妾子女,甚至还是一个童子鸡,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感动?好吧,就算是你不感动,但是你好歹也给人家一个答复,难道你真的要赵子龙等到白发苍苍还不肯见一面吗?小师妹,要是你真的这么做的话,师兄可是不答应,这是造孽你知道不!对于修道之人,造孽等同于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司马徽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
“我明白,只是——”念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不伤害到赵云将一切说清楚,又是谈何容易。
“没什么只是的,念娇,你好好地想想吧。”司马徽也明白念娇的意思,其实在他看来这件事长痛不如短痛,既然她无意,这辈子也不可能去对男人有情,那就说清楚了不就得了,至于结果如何,现在事情还没说,谁知道是什么结果。不过司马徽觉得赵云那个人若是知道这对念娇不好,应该不会太过强求,毕竟他是真的喜欢念娇的。
“皇叔,这边请。”外面突然传来了牧童的声音,让念娇的眉头微微一拧。
“师兄,我先离开了,有什么事等刘玄德离开之后我回来再说。”说完,念娇的身影遁去,看的司马徽一阵的羡慕妒忌恨。想他修道四十余载,可是跟眼前这个二十岁的人比起来还差的太远了,真真是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不提刘备来此之后那一叠声的感激之言,念娇离开之后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到了荆州城中转了转。怪不得在三国中这里是曹刘孙三家必争之地,瞧瞧这龙象之气就知道,在这个地方盘踞着,只要是命格够硬的人绝对能够问鼎天下之主!所以刘表死,甚至他的儿子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从玄学上来说,这绝对是被克死的特征。
“咦,你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念娇突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因为没什么准备她的胳膊被一旁摊位上凸起的铁钉划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口子,鲜血立刻将雪白的纱衣渲染成了红色。
“对、对不起。”那个人此时穿着比较的邋遢,看到自己误伤了人,忍不住的有些紧张,“这位小姐,你没什么事吧?要不在下带你去医馆看看如何?”流这么多的血,真的是太吓人了。
“这倒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以后你走路小心一点儿。”看到某个骑马匆匆向着此处而来的人,念娇掩在面纱下的脸色微微一变,奇怪了,此时他不是应该会新野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的!
显然念娇是将时间判断的太快了点儿,现下刘玄德刚刚离开这里不多久,赵云还在寻找中呢,这不,刚跟蔡瑁吵了一架,赵云憋屈的带着兵马打算会新野召集人马找人。
不过也不得不说,赵云的眼睛很尖,几乎在念娇转身打算找个背人的地方施展遁术离开的时候,他就打马到了念娇的跟前,仔细的看了一下,有些惊喜的说道:“阿娇,是你吗?”
念娇心下郁卒,这人是狗鼻子吗?她明明带着面纱呢!
“不是!”
“真的是你!”赵云听到这话立刻就确定了,随即下马,拉了念娇一下,“你回来怎么不来找我?”
“咝,你小点儿劲儿,疼!”念娇的眼泪都差点儿飚出来,天知道她两辈子加起来是最怕疼的了,刚才那是不好意思,这个男人竟然火上浇油,是不是嫌弃她还不够疼!?
“你怎么受伤了!?”赵云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