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芳芳都放下了对你的怨念,我也没什么好对你生气的,我再怎么介意你是我同桌,小萍子也不会愿意回来继续当我的同桌,继续吃粉笔灰。算了吧,反正你还会教我写作业,除了你是男的这一点,我似乎找不到理由来继续讨厌你。
就这样,从开始的不到万不得已,不放下面子向你求教,到后来三四分钟不知从何下手就问你,而且不管你是不是在赶作业或是做其他事,我好像对于向你请教问题变得无法无天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就是仗着你不会生气,仗着你会很有耐心地给我讲解,虽然一开始害怕你笑话我问白痴一样的问题,但是就是莫名地心里有另一个念头:你不会笑话我,也不会把我当笑话讲给别人听。
如果不是室友开玩笑说起,我都没意识到你已经是我所有新男同学中交流最多的了,而我们班四五十个男同学我能将他们的名字和人对上号的不到十个,例如对着陈帆说:“张帆,你的作业还没交诶”。
于是,我觉得我和你关系太过密切了,虽然你是我同桌,但也要保持距离,万一老师以为我和你有什么或者喜欢你的人以为我和你有什么,那么我会很惨的,我并不想引起话题。
可是当我不会做的题芳芳也不会时,我们又不可避免地求助到你,而我坐在你们中间,所以,通常情况下必须由我来一起求助你,虽然我们知道你不是万能的,求教老师其实更有效,但求助老师容易引人注目,之后容易遭受同学的冷嘲热讽,所以,相对而言,求助于你更保险些。
于是就这样安慰自己:又不是我一个人会求教你,芳芳也会求教你呀,小萍子也会呀,小兰也会呀,小蕾也会呀,只是我会帮芳芳求助你而已,更何况我们是同桌呀,所以这很正常的。
我忘了我、芳芳和你是在什么情况下互加为QQ好友的,只记得在一个很冷的天气,芳芳说我们仨的空间太冷清了,我们约定每个礼拜互踩空间,为冷清的空间增添点人气。然后就免不了会进你的空间看你发的说说,然后就发现你发的说说或幽默,或有趣,有的很有文采,有的太过忧郁。有一段时间,尽是忧郁伤感的说说,和你平时在教室甘愿当小丑逗趣其他人的乐观开朗的形象严重不符,想到平时你其实对我做题多有关照,不忍心看你独自待在角落里黯然,于是给你留了一条言:我愿意成为你的忠实听众,只要你愿意说给我听。而你给我留的言是:我们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