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山说完,祈晫接口道:“也好。易兄若无异议,咱们之间的恩怨,亦与那日擂台上同时解决怎样?”
赫连容若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如此小弟和潘兄也不必另择日子了。”
潘应冷笑:“只希望赫连兄届时不会令小弟太过失望才好。”
易思峰亦从容应道:“既是如此热闹,思峰又怎肯甘于人后,祈兄放心,小弟到时必下场应战便是。”
孔令西转向圣域诸人,桀声道:“未知在下彼时的对手是谁?诸位可愿奉告?还是由孔某临时索名叫战呢?”
韩君山上前一步,方欲说话,忽听一把女子的声音厉声说道:“孔叔叔若是有暇,届时湄儿倒愿意下台领教!”
话音方落,人影一闪,一蓝裳水发的妙龄女子已持鞭飞身上台。项沈二人看时,俱都认得,这女子正是剑桥之役时,初和邪无极在一起,后被邪无极拿话激走的那个水湄儿。
孔令西见到是她,也是颇出意外,但继而便又转成狞笑:“水家侄女可是为了邪无极而来?你这么样为那小子出头,难道就不怕你母亲生气吗?”
“啪!”水湄儿将赤鳞鞭往空里响亮一甩,一双柳眉倒竖,厉声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七绝神剑来管,总之无极哥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和你们没完!”
李妙云淡淡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水湄儿水姑娘了,水姑娘不必着恼,妙云可以告诉你,无极公子现下仍完好无损。只不过他身有要事需办,不在这里而已。”
水湄儿听到邪无极的消息,灵澈的眸子灿然一亮,道:“无极哥哥他现在在哪里?你能否带我去见他?”
李妙云笑道:“当然可以,湄儿姑娘若要见邪无极,一会儿随我同去便是。”
说罢转向项飞云:“飞云当真要与耶利叔叔决战吗?妙云可以实话告诉你,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你都绝不可能有取胜的机会。甚至稍有不虞,便是性命之忧,这一点还望飞云三思。”一顿再道:“假若飞云现下改变主意,妙云还可以——”
“飞云多谢妙云小姐一番美意,”项飞云不等她说完,接着便道:“只是小姐也应知在下心意已决,此事就不要再劝了。反而飞云倒想请小姐能够即刻离开圣域,免得你我下次兵刃相见。”
李妙云凄然一笑:“妙云也知你我的命运自一开始起就无可改变,却还是一再地存有幻想。飞云是否觉得人家很可笑。”
随着说话,水袖轻扬,整个人已凌空飘去。李妙云一去,潘应祈晫孔令西水湄儿亦纷纷离台,顷刻间,即连赫连容若易思峰两人也都尽皆离去,擂台之上,唯余沈括伯骞等圣域诸人。
项飞云望着李妙云离去的方向犹自怔怔出神,忽闻云天空际,又有李妙云那云样虚幻缥缈的歌声传来:
“一入红尘身既梏,纷纷俗事不得出。
云在天际本无心,缘随风起荡将去。”
项飞云口中随着轻声呢喃:“云在天际本无心,缘随风起荡将去。缘随风起荡将去……妙云啊妙云,祝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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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异域的人都已离去,又值时近中午,伯骞和玄让沈项等人略做商议,便出面宣告上午的山河擂台就此结束。自下午开始,由韩君山和沙龙共同主持,进行域内一年一度的“山河擂台新人选拔赛”。各城推选出来的晋级选手逐对上台比武,遴选角逐新一代“圣域七杰”和“圣域第一圣剑士”。
由于已和耶利奇订下七日之约,因此无须担心异域人会在这七日之内再次前来擂台生事,是以项飞云沈括伯骞及龙神谷众人自下午开始,便不再亲身赶往天武广场。项飞云专心留在沙府闭门修习武功,沈括伯骞各自为自己的七日后擂台一战积极准备。而龙神谷玄让等人则分成两拨,一拨由玄让为首,带领汤卫云尘三人继续栖身城西一秤寺中留下来观战,一拨由礼起雇人将伯仁伯麟的尸身遗物运回龙神谷安葬。
这样过了两日,到得第三日早晨,项飞云方欲继续练功,蓦然就觉胸腔之内,灵镜心莲竟不待己意念作用而自行绽放开来。刹那间不由全身欣喜若狂,果然就闻得云筝的声音藉着心莲传来道:“项大哥,筝儿已经到了,现就在城东五里之外的镜山落涧泉含翠峰。目前圣城内情势复杂诡秘异常,我不便公然入城,还是由项大哥你悄悄出城相见吧。”
乍闻云筝那清美甜柔的声音,项飞云几似疑在梦里,竟激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云筝在那头“嘻嘻”一笑,继而又行嗔道:“项大哥是否数日不见,就忘了筝儿呢?早知如此,人家就不该对项大哥你如此放心。算了,你既然已经不爱搭理人家,我看筝儿还是回返圣师城的好,也省得项大哥你为我烦心。”
项飞云连忙道:“不,不是这样的。筝儿你是知道项大哥的,我,我只是听到筝儿你的声音,心里喜欢……喜欢得紧,所以——”
云筝截住他的话道:“好了,项大哥也无须再为自己辩解什么,筝儿早已对项大哥你进入天圣城后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听说项大哥不光是和清儿见了面,为了清儿,不惜在小剑桥与人决战,还和咱们的丽大小姐同逛丽音坊,更与芳华倾城的妙云小姐一见钟情,相约西山。这些项大哥也要否认吗?”
项飞云立刻俊脸通红,着急地道:“筝儿,筝儿你听我说,我——”还欲再说下去,忽然发觉另一边云筝已将心莲关闭。这一来当真是惶恐无地,再也无心继续留在府中。于是连忙起身,遵照云筝嘱咐,也不知会他人,自己一人出了沙府,沿僻径陋巷直往城东镜山落涧泉含翠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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