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云眼见祺瑞屈身欲行给自己下跪,连忙伸手扶住道:“使不得,前辈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时祺清又在床上说道:“项……项大哥,你就这样怨恨清儿吗?真的至死也不肯……不肯……”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下,再喷出一大口鲜血,竟自不醒人事。
项飞云急忙扑到榻前,嘶声喊道:“清儿,清儿你这是怎么啦?好,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我——”
还要再说下去,丹雪连忙道:“项大哥,清儿妹妹已经昏睡过去了,咱们先不要吵她。”
伯麟这时亦走近前来,先伸指为祺清搭了脉,然后又缓缓度入一丝真气,这才道:“祺清姑娘适才情绪过于激动,现在让她先睡一会儿也好。骞儿,项兄弟既已答应与你和好,我也可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咱们还是到前面厅堂之上说话吧。”
伯骞道:“是。”然后又转向项飞云道:“多谢项兄,相信清儿再次醒过来后,看到你我如此亲近,定当喜悦万分。”
项飞云这时心中却烦乱之极,伸手搀起伯骞道:“伯兄快快请起,咱们有话还是到前面再行细说。”然后又仔细帮祺清擦去嘴角血迹,祺瑞过来为爱女把被角掖好,边做这些边道:“清儿啊,爹爹现在真的好后悔这趟把你给带了出来。今番你若不能好转,却叫爹爹回去如何向你娘交待。”这堂堂的天灵将,此时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失声哭了出来。
伯骞温言劝解了一番,于是在前面当先领路,带着众人复又来到前院厅堂。
众人分宾主落座,伯骞居中,左列以“神梦二老”居首,其下依次为天龙将沙龙、天蟹将展羽旗,及另外三位不知名的城内中年将领,右侧以龙神谷伯麟居首,其下原为天灵将祺瑞,但项飞云和丹雪到后,祺瑞便自行坐于第四位,将第二、第三两个位置给他二人让了出来。虽然按年龄来说祺瑞是前辈,但他究只是望日城的驻城将领,于身份而言,则要低于代表月映城圣师城的丹项两人。项飞云先是推辞不就,伯骞一再相邀,也就陪着丹雪坐下。祺瑞后面是圣师双鹰中的李文彪,他原为代项飞云而来,这时便敬陪于末。而曲白韩山虎两人,因身份所限,则没有座位,就站侍于祺瑞身后。
众人依次坐定,项飞云略为欠身,对伯骞道:“伯兄,飞云还是重申前话,敢问今晨于街上袭击清儿之人究竟是谁?不知伯兄可有眉目?”
伯骞道:“项兄勿慌,咱们眼下就是为了解决此事。”说罢,以目光看了屋内各人一眼,扬声道:“谢老苏老,圣师城的李老前辈,还有沙圣将展圣将,及伯程贺三位将军,伯骞先行告诉诸位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就在适才,我与项兄已尽释前嫌,此后风雨同舟,绝不言悔,共同为保我圣域出力。”
展羽旗听后立即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恭喜少主,贺喜少师,此果真是天大的喜讯,少主和少师只要齐心合力,试问眼前还有什么样的困难是我们所不敢面对的呢?”
还欲再说下去,项飞云忙起身截住道:“伯兄,各位前辈,各位将军,诸位请听我一言。”
伯骞道:“项兄有话请说。”
项飞云道:“伯兄适才说到‘尽释前嫌’,其实我和沈括兄弟与伯兄之间也并无什么‘前嫌’不‘前嫌’的,说到底大家都是圣域子民,自当共为国家出力。只要我们自己行事处世,尽皆依理而行,在在以民众利益为本,则即使没有清儿今日这番说话,伯兄也自可成为飞云的朋友,反之就是另一回事了。大义当前,那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飞云也绝不敢因私废公。”
他话方说完,展羽旗即行说道:“少师这番话说得当真痛快之极,果然不愧是真英雄好汉子,与我们少主正可谓是同道中人。我少主得有少师相助,今番必能光大圣域,再振国威。”
项飞云道:“展圣将过奖,飞云愧不敢当。不过说到圣域少主,飞云自觉此事尚有不妥之处。前些时日于天狼谷地穴之中,伯彦圣君为保晶球,力战身死之际,曾有遗言。圣君他老人家因感自己前半生所做下的一件大错事,决心将圣域君主之位,交由昔日天成公之孙,也就是现下飞云的义弟沈括继承,此事飞云当日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作见证。诸位眼下既说到这事,飞云也就不得不提,同时更诚心希望伯骞兄能认真考虑,遵从先父遗愿,改拥沈括义弟为君,此后我二人共同相助沈括兄弟,驱逐外敌,重振圣域大业,岂不美哉?”
项飞云这番话说毕,一时兴高采烈地厅中诸人俱都齐齐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伯麟首先开口说话道:“少师这番话甚是不当。伯彦兄仁义待人,当日于天狼谷临危之际,体念天成公后人,有传位沈姓后辈子孙之言,此事既是少师亲见亲闻,容或有之。但一来这沈括是否就真是沈家后人,其身份尚有待验证;二者即使他确是天成公后人,但其勾结异邦,为争权夺位,不择手段至不惜伤及无辜,此等恶劣品行,又怎能执掌圣域?而伯骞为伯彦兄独子,身为圣域少主,天下人所共知,父死子继,千古皆然。可见圣域必由骞儿执掌,方能太平无事,使国民敬服。此事龙神谷亦早有定论,只待山河擂台事情一了,即行为骞儿举行继位仪式,少师不必对此再有异议。”
祺瑞也道:“伯麟前辈所言极是。飞云啊,沈括此人身份来历不明,且品行恶劣,行事阴险诡诈,如此一个败德小人,你又何须一再加以维护?”
项飞云尚未开言,丹雪早已接口说道:“伯麟前辈、祺前辈,沈括既敢自称是沈家后人,自是能拿得出证据来,况且他手中的天圣刀,以及所使的‘天圣刀法’,昔日在天狼谷,这里许多人也都是亲眼所见,其身份早已确凿无疑。这一层现下暂且不说,而两位前辈左一个‘勾结异邦,不择手段至不惜伤及无辜’,右一个‘品行恶劣,行事阴险诡诈’,于此丹雪实是听不明白,还望两位前辈能够详示。”
伯骞道:“丹雪小姐说得好,小姐就是不问,我们也正要与项兄说说清儿遇袭一事的始末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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