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旗道:“属下接到咱们的人回报,沈括离开月映城之时,项飞云仍在圣师城和云筝一块儿为云师举丧设祭。不过想来此时也应该上路了。”微微一顿再道:“少主,据属下所知,以云梦二老和沙龙等为首的一众旧党,对您近日一力筹备武事,将为圣君发丧之期推至山河擂台之后的决定十分不满,已多有怨言。”
伯骞冷哼一声道:“说来可恨之极,在天狼谷中,我命沙龙和谢、苏那两个老家伙与我联手一举除去项飞云和沈括,那时他们就犹犹豫豫,动手之际总是在关键时刻手下留情,不肯全力出手。这才致使那两个小子有机会进入地穴,得到晶球能量,成为今日我之大患,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他们清算。不过现下却还不宜撕破脸。”
展羽旗听闻伯骞早对沙龙、谢、苏等人不满,心中不免得意,他向来与这些人不和,早就希望能将这几个碍眼的家伙尽皆拔除。这时心下窃喜,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道:“这个自然。现今于项沈二人我们已有对付之方,只是巫邪魔三国又如何?”
伯骞先不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沉吟一下道:“展圣将,稍后再行带人到街上和四门巡视一番,并通知都骑统领伯迒、四门戍卫总长任弼,着他们这段时间务要对来往进出行人严加盘查。凡大批结队入城者,一概不许;遇有可疑之人,立行扣押,反抗的,当场格杀勿论。”展羽旗道:“是。”再补充道:“少主,咱们这些举措,自可阻止外敌大举入城,但对于那些立意前来破坏山河擂台的敌方高手而言,却仍是无用。”
伯骞道:“这点展圣将放心,只要他们不是大举入城,咱们就有法子对付。要紧的还是山河擂台之上的争斗。”
展羽旗道:“不错,虽说这山河擂台历来是咱们圣域自己人为选拔新人而设,但随着目今形势演变,到时必将成为各国竞相争霸的平台。归根结底,这些人还不是有意在我圣域立威。不过据属下所知,巫邪魔三国于今境内,各自青年好手辈出,这点少主倒是不得不防,最好先行做到心中有数。”
伯骞道:“举凡当今的青年才俊,巫国的易思峰,魔域的赫连,小魔女丽清纶,都可算是后起一辈中的翘楚。项沈两小子本不入流,但一番际遇,凭空取得晶球能量,至今自身实力究竟如何,尚难断定。邪城一方,本来青年好手自当首推厉天之子厉蛟,余下孔秀孙啸等辈碌碌皆不足惧,但厉蛟既已被沈括与丹雪两人合力袭杀,目下邪城可算后继无人。”
展羽旗道:“少主当真这么认为?”伯骞道:“怎么?”展羽旗道:“据属下所知,厉蛟并非邪城第一青年高手,而是另有其人。”伯骞:“展圣将所指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说?”展羽旗脸现郑重之色:“少主非是没有听说,而是将此人忘记了。”伯骞一怔:“展圣将指的莫非是——”展羽旗道:“没错,正是邪无极。现今邪城的第一青年高手,当然是邪无极。”
伯骞惊道:“邪无极竟然还没死?”展羽旗道:“属下也是近几日才得到这个情报。”伯骞倒抽一口凉气道:“据闻这邪无极是邪灵的弟子,三年前十七岁时已自称学尽邪灵一身武功,公然叛出师门,更当众向邪灵挑战,欲取其位而代之,结果落败身死。难道当年这传闻竟然是假的?”展羽旗道:“传闻不假,只是邪无极当年落败是真,身死却未。”伯骞道:“然则邪灵为何又要对众谎称其人已死?”展羽旗道:“邪灵也没有谎称。”伯骞再惊:“你是说邪无极当年竟然瞒过了邪灵?”展羽旗道:“正是。”伯骞道:“若这邪无极三年前已然如此,现今当只有比易思峰赫连等更为可怕。”展羽旗道:“所以少主对此人犹须提防。”
伯骞道:“除此之外,展圣将以为还有何人?”展羽旗:“巫国祈晫。”伯骞:“此人是何来历?”展羽旗:“巫师班库传人,在巫国向来与易思峰齐名,素有‘南易北祈’之誉,现留守巫都渊城。前些日曾与渊城下斩杀叛将栾骤。”伯骞道:“他既留守渊城,可以暂时不论。”展羽旗道:“少主又错了,巫帝此刻既已撤回渊城,祈晫必不会错过这次盛会,更何况班库新近丧身我圣域天狼谷,祈晫又怎能不来寻仇?”
伯骞愈听脸色愈见沉重,道:“若以上这些人果真届时都至,局面倒真有点不好控制。”展羽旗道:“现在是我圣域最乱的时候,巫邪魔三国自然都希望能来浑水摸鱼一把,使我圣域愈乱愈好。恐怕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和沈括斗个两败俱伤,这才好从中取利。”伯骞冷笑:“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他们能利用咱们,咱们自也能反过来利用他们,到时只看谁的手段高明罢了。”
展羽旗道:“少主说的极是。只是还有一人,只怕比上面这些人更要可怕。”伯骞道:“哦?这人是谁?”展羽旗:“就是近日来自魔血山冒起的奇异少年。”伯骞一震,道:“不要命的小方!”展羽旗道:“正是。少主可知他数日前与天狮烈焰北的一战?”伯骞道:“据传胜败未分。”展羽旗道:“非是胜败未分,而是烈焰北还吃了点小亏。”
伯骞一皱眉,问道:“向来我圣域七圣将之中,以武功而论,数天琴将宁泽和天狮烈焰北为最,展圣将以为如何?”展羽旗略见尴尬,道:“不错。属下惭愧,虽然也忝为七圣将之一,但论及武功,非但不如宁泽烈焰北,还尚在沙龙祺瑞之后。”伯骞道:“展圣将不必过谦,那也只是十年前的排名,这些年来别人不知,伯骞难道也不知道圣将你实力大增。凭心而论,展圣将你老实答我,比之烈焰北,你自觉如何?”
展羽旗沉吟一会儿,道:“禀少主,应差半筹。”伯骞再道:“圣师城宁泽与巫帝一战,宁泽虽然最终战死,但巫帝伏妊也因而负伤退军,宁泽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烈焰北若果真能与宁泽不相伯仲,实力自也非常可观。”一顿续道:“但如展圣将方才所言,烈焰北尚不敌这个‘不要命的小方’,那这少年的实力就已不仅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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