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赤真表示很忧伤。
因为杨梓怀那日自河边回来后,对他十分冷淡,做饭了就叫他来吃两口,烧鸡被他吃了也没反应,劈柴挑水烧窖子什么都不用他干,杨梓怀自己和陶桃一起干。平日里对他说话也少了,也不对他笑,甚至前一秒还和陶桃在谈笑,转头看见他表情瞬间就冷了。
哦对了,也不叫他臭狐狸了,直呼大名。
赤真觉得自己相当可怜。
“赤真,饭做好了,来吃罢。”杨梓怀远远在厨房喊道。赤真听完了脚步沉稳但又速度飞快地从院子里走进厨房,坐到了小圆桌旁。
面前碗里依旧是摆的一小块白米饭。杨梓怀知道他不怎么吃饭,就每次都给他盛很少,虽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但这个行为在这段日子仿佛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杨梓怀不想给他饭吃。
被冷落的赤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陶桃,来我俩劈柴罢。换着劈,累了就歇会儿。”
“好咧这就来。”陶桃扬起清丽的笑容,动作利索地就来到了杨梓怀身边。
“呀快要没柴了呢,赤真,你上后山去砍树罢,反正你是……男子,砍起来也不那么费力。”差点就把他是神仙顺口说出来了,幸好憋回去了,偷偷看了一眼陶桃,陶桃还是一脸温柔的笑,杨梓怀心虚的也朝她笑了一下。
赤真一听眼睛悄然一亮,觉得这是个机会,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表现好了是不是就不生气了?这次砍树一定让她满意!
“好!”赤真中气十足地应下,转身雄纠纠气昂昂地出门,仿佛要完成一件光荣的任务。
杨梓怀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但也放任他去了。最近这几日想想其实赤真并没有什么错,他本来就是因任务而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是自己妄想太多对他有了太高的要求,不过暂时还不想理他,刚好借机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不该想的不要想。
赤真一路大步向后山而去,走到激动的时候甚至都快飘起来了。
到了后山,郁郁葱葱,赤真左看看右看看,研究要砍哪些树才能好做柴禾。可是思考了半天发现并不知道,索性不想了,随手一挥,一棵大树倒下。
再一挥,又倒下一棵。
再一挥,倒下一片。
再一挥,倒下一大片。
……
望着禿了一半的黄溜溜的山,赤真摸着下巴,这些差不多够了吧?
管它三七二十一,将柴火全部装入仓库里,兴致勃勃下山回家等待着被奖励。
杨梓怀望着一脸春风得意回到家的赤真,莫名其妙。
“你笑得那么荡漾做什么?”
“我砍树了。”
“树呢?”
赤真喜滋滋地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口里一棵一棵地掏出来树。
杨梓怀和陶桃就看着他一棵一棵接着一棵一棵地掏。
“……你掏完了没有?”杨梓怀望着已经占据了整个院子的树。
赤真皱眉,“唔没,我才掏了不到三分之一。”
杨梓怀扶额,“没事你砍这么多干什么?我们也用不完。”
赤真一摆手,“无碍,留着以后慢慢用。”
夜里静悄悄。
赤真爬起来准备挖烧鸡吃,刚把窖子拆了,听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杨梓怀。
“大半夜你不睡觉干嘛呢?”
杨梓怀没有搭话,一步一步向赤真靠近。
“你做什么?”赤真继续问。
杨梓怀依旧没有出声,此时她已走到了赤真面前。
赤真一抬头,赫然发现杨梓怀手上拿着簪子,猛地朝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