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水水,我想学医术。”
已经简单吃完晚饭,玉茕回到了帐篷里,帐篷不大,玉茕盘坐在帐篷里,思考了一些,玉茕终于下定决心要学习医术。
她想到很多,不经历生离死别,很少有强烈的学医欲望,自己掌握医术,才有一种掌控的感觉。
就像当初,如果自己有韩水水所说她那样的医术,就不会对于他的昏迷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那时的心情,想起来就心痛,恨自己无用。
有没有哪个时刻,强烈的愿望,变强或是其他?
韩水水直接泼一阵冷水,想掐灭玉茕学医的念头:“医术?你可要想好了,医术和修行不一样,医术更讲究毅力,你修行的天赋高,不代表你的医术可以学好。而且人的精力有限,学习医术需要很多时间与精力,与你的修行会有冲突。”
听着韩水水的劝说,玉茕感觉自己真是幸运,精力?不就是时间吗,自己需要很多时间吗,自己每天修行一个时辰就抵得上平常人一天的修炼,而且自己一天最多也只能修炼一个时辰,正好空余的时间可以做其他的事,学习医术不也算是其他的事吗?
所以说精力的事完全不用担心。
玉茕固执己见:“没事,我还是想要去学习医术。”
沉默了良久,才传来了韩水水的声音:“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医术,不过我的医术和传统的医术会有很大不同……”
很大不同?世间医术不都一个样?
玉茕费解,就问道:“什么不同?”
“别人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辅以药草或针灸,我却是直接用阵法治愈!”
‘直接用阵法治愈’几个大字冲击着玉茕的心灵,在玉茕心中久久不能挥散,若不是对韩水水有所相信,肯定会怀疑韩水水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疯子,哪里有人用阵法治愈人?
见玉茕并没有完全否认,韩水水继续问道:“你知道势术师吧?”
势术师,玉茕当然知道,这是一群借天地之势的人,会借天地之势布置阵法,其中最著名的九阳绝阵法更是被冠上可以灭一国的凶名。
势术师并不是只会阵法,只是说阵法是他们的一种表现方式,与修士相比,势术师更道法自然。
他们借自然之势,强大己身。
联系到阵法与势术师,玉茕问道:“你的意思是势术师的阵法当作治疗手段?”
“你说对了一半,势术师的阵法一般都大,而我要教你的是小型的阵法,将阵法融入伤者体内,治疗伤者。”
“……”
就好比古人认为天圆地方,你若告诉他地是圆的他肯定不信,就像在现代,你若告诉一个人地球是方的看他不认为你是精神有问题。
所以听到韩水水的医术见解,玉茕感觉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然后韩水水又说了一大堆医术的常识,才让玉茕茅塞顿开,原来说到底还是要学药草那些东西,毕竟只靠小型治愈阵法治疗,不长久,阵法需要人一直维持。
夜大抵上还算静谧,只是偶尔有风,也不大,比不上北丘的怒吼,玉茕一直感觉北丘的风才算凛冽,不仅冻皮冻骨,还冻彻心灵,在北丘流落的那几日,真的是冷极的几日,仿若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伴随着寒冷而来的是饿,足够的凄冷,所以当温暖来的时候,玉茕才格外的珍惜。
医术还是要学的,就算是为他。
“啊!”
似一道惊雷划破漆黑的夜幕,足够的静谧,所以这声尖叫才足够惊心。
只几息时间,众人都已出了各自的帐篷,像他们这样常年在外的汉子时刻会保持着警惕,连睡觉也不例外,在外面也不敢多喝酒,只有回家才敢喝醉睡死。
玉茕也出了帐篷,见到一群人围着,就赶了过去。
“小玉姐你也来了。”
刘求远在人群的外围,自然发现了玉茕。
发现刘求远的脸上带着一丝着急与悲伤,玉茕继续向前走,小心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等刘求远回答,玉茕就听见几个汉子大骂。
“妈的!冬天蛇不都应该去冬眠吗!跑出来干什么!”
“这九曲蛇在平常也不算什么毒蛇,用三曲叶就可以治疗,只是在这荒郊野岭去哪里找三曲叶,小李的腿看来是……”
这位汉子是说不下去了,抱着地上那个汉子,脸上露出悲苦。
玉茕才弄清楚,那个汉子是被九曲蛇给咬了,九曲蛇和其他蛇不一样,它不冬眠,或者说冬眠的时期持续的短,所以才会咬到那个汉子。
确实如那大汉所言,九曲蛇的毒性并不强,并不足以毒死一个人,如果不医治那个汉子的腿是要废了,像他们这些人,废了条腿可是一件足以摧毁心防的大事,对他们而言,断条胳膊就断条胳膊,肯定会难受,不过还是能够活下去,因为对于他们以后的押送货物影响不是太大,少了一条腿就不一样,以后几乎就没有机会干这些行当,赚钱也变得难了。
他们这些人素来贫苦,发生这样的事……
玉茕在旁边看着也感觉心伤,三曲叶在平常算不得什么珍贵的药草,很容易能弄到,只是在这荒郊野外,又是冬天,去哪里找三曲叶?
而且他们又没有带三曲叶这种药草,九曲蛇本来就少见,却在这里遇见了一条。
赵头寒着脸,胡子上沾着风霜,上下嘴唇摩擦,气息沉重:“待回去了,我给李兵十两银子,看来以后他不可以跟着我们东奔西跑了。”
“赵头我……”
躺在地上的汉子声音有些哽咽,话是说不出来的。
赵头的语气有些伤感,发这样的意外是谁也不想发生的,有了赵头的开头,其他人纷纷附和,不管多少都是自己的心意,像他们这些人,家里都需要钱用,一个铜板都是血汗钱。
“李兵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儿子还没有断奶,发生这样的事,唉。”一男子叹气:“这次的工钱三两银子都给他吧,反正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给一两。”
“我母亲重病也需要钱,所以……”
“各位,能否让我说一句?”
突然玉茕听到了韩水水的传音,然后迟疑了一下就立即点头,一直没有说话的她走向前,缓缓说道,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