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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辉三人听到枪神同意的回答,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拜师于枪神门下不知是多少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在法国想见到枪神的尊容已属难事,更何况要当他的徒弟呢?
这足以让他们心潮澎湃,搁平时不得激动得三天睡不着觉才怪,但今天不同往常,毕竟他们刚经历过杀戮,血淋淋的事实给年轻心灵造成莫大伤害与震撼,幸好有枪神收他们为徒这等喜事冲了冲,才让三个中国少年的心得以平衡和慰藉。
孟辉、白存、顾啸阳高兴得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顾向枪神磕头,嘴里说着:“徒儿见过师父!见过师父!”
枪神CookLa赶紧上前搀扶起他们道:“好了,这就算拜师仪式啦!只是这个场合有点不合时宜。”
孟辉三人站起身,向餐馆里扫了一眼,尽皆无语,感到心酸、难过和莫名的愧疚,对于自己的所为也觉得对不住尖刀、锐刀和芬娜他们的信任;既然事已至此,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以后的人生还需要自己更加坚定地走下去,勇敢地去闯、去奋斗、去挑战!
枪神叹息一声道:“可怜伤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呀!”
孟辉慢慢踱步来到柳绒飘遗体旁蹲下身,将她轻轻地抱入怀中,站起身来,但眼睛并没有离开柳绒飘,泪水禁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白存、顾啸阳深知孟辉对柳绒飘是动了真情,也为他们还未完全展开的美好爱情便已终结感到惋惜,但也爱莫能助!所以他们只是边叹息边摇头。
枪神说话了:“小伙子呀,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得更好更有尊严,也许真得需要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如果他们能有我一半的武艺就不会这样惨。”
顾啸阳点点头道:“是啊,师父说得太对了。
枪神道:“咱们送他们好好安息吧!”
在枪神的带领下,孟辉三人将柳绒飘与餐馆里的死者全部葬在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墓地。做完这项工个,孟辉三人总有个好去处,跟着枪神又经历几天奔波才来到他的栖息之地。
原来他的住所在法国孚日山脚下,孚日山东坡险峻,西坡和缓,有独特的天然韵致。美丽起伏的群峰为莽莽松林覆盖,在薄雾的笼罩下,呈现一片青绿,故被法国人民誉为“蓝色孚日”。孚日山低处是层层叠叠碧翠的葡萄园,放眼远望,好似绿色的波浪在山峦间荡漾。该地区是用以酿制高级醇酒的葡萄的主要产地之一,还是上好的休养胜地。
难怪枪神要选择此地居住,这里景色美丽、风光怡人、空气清新,看看这里瓦蓝瓦蓝的天空就让人心胸开阔,忍不住长吸一口气。
经枪神介绍,他的师弟枪圣在当地也有住所,枪神与枪圣这两位枪法一流,武艺超群的师兄弟平时很少见面,他们各有各的住所,但二人却很少回住所,尤其是枪圣格雷,早将行走江湖当成了职业,四处飘波,连他的住所院落都生了荒草也不回来打扫一下。
孟辉、白存、顾啸阳此刻如同出笼的小鸟,俨然回到了童年,像孩子一样欢呼、跳跃,好不自在!
枪神眼见几个少年高兴的样子微微点着头,任凭他们尽情地玩耍,待孟辉三人感到有点累了时才回到枪神身边,枪神呵呵地笑道:“此地可好?”
孟辉道:“好像年轻了十多岁。”
白存与顾啸阳也道:“真是人间仙境。”
“呵呵,是吗?那你们看我年纪有多大?”枪神CookLa问道。
“您有六十岁?”孟辉猜测道。
枪神CookLa摇了摇头。
“什么六十岁呀?师父有那么老吗?我看也就是五十岁左右。”顾啸阳道。
枪神CookLa再次摇摇头。
“我猜您七十岁。”白存大胆猜测道。
“你们猜的都不对,我今天整整九十岁啦!”枪神乐呵呵地道。
“哇,您可真是活神仙呀,长得太年轻啦,我们真看不出来呀!”孟辉三人同时道。
“这么说我们的师叔枪圣格雷年纪也不小了?”孟辉又问道。
“是啊,他今年也八十有一啦!”枪神CookLa道。
“真的?我看他也就是五十岁的年纪。”白存道。
“我们看起来年轻一是因为心态好,二是因为身体棒,三是因为我们常常找风景如画的地方居住,就算行走江湖也是如此,大多数人可能会认为我们这样身份的人会住星级酒店,高级旅社,其实我们常常找远离城镇的野外住下。”枪神道。“看你们年纪轻轻,志向远大,都想成为武艺高强的人,不过这条路并非人人都能成功的。”
枪神说着走到他们身旁,伸手向孟辉肩头抓去,稍稍用些力气,孟辉已痛得咬牙了,枪神松开手接着又拍向顾啸阳肩头,顾啸阳立时感觉肩头一阵酸麻,强忍着没有叫出声音,枪神接着又以同样的力气向白存肩头拍去,白存就感觉一座山朝他硬压过来,身体不堪重负一屁股蹲在地上,枪神望着地上的白存微微摇摇头,“哎,小伙子,三人之中你最不适合习练武艺。”
白存敞开衣扣向自己肩膀看去,眼见一片血红,心下骇然,又听枪神如此一说倒有几分不甘:“师父,我以后努力练功还不行吗?”
枪神道:“勤奋练功是必须的,不过人的天赋也很重要,身体条件先天太弱的,不是练不成,只是要比别人付出更大的努力,而且就算付出了也不一定成功;像你这身板确实不适合练武艺,他们两个还能勉强练练。”
白存听枪神如此一说,真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本来到了这里,满心欢喜想要学武艺,强大自身,不曾想被师父一口否定掉,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以后岂不是只有挨踢的份了?
“师父,您就让白存跟着练吧?”孟辉与顾啸阳在一旁求道。
“我如果让他跟着练的话,不是帮他而是害他,刚才我只不过轻轻一拍,他身体便无法承受,如果硬要练武的话只怕身体无法承担得起功力,因为跟我学武之人必须有个硬朗的身体;而且一旦入门进步特快,身体强壮度如果跟不上功夫进展度的话,人自身就要生出功变,跟我所学越多,身体受到的伤害愈大,到最后可能会死于非命!”枪神郑重地道。
孟辉三人低头思索,但也不免对枪神的话产生怀疑。枪神好像看出他们所想,接着道:“其实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严重透支,在中国风餐馆里我施展的武艺你们也见到了,单就我出手时的速度来说就足够我受的了,因为这种速度绝对超越了人类身体的极限,而这种超越身体极限的身法对我来说就像是在钢丝绳上行走,或是将生命压在了悬崖边上,抑或更像那紧绷的琴弦,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毕竟因为我年纪大了,不服老不行啊,肌肉骨骼与年轻时没法比!承受能力自是无法相提并论。”
“原来这样呀!这么说我以后怕是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吗?”白存问道。
“不让他学武功,师父教他枪法吧。这个不需要太强壮的身体,只要拿得起枪就行。”孟辉道。
“是啊!就学它啦!”白存喜道。
“我可以教得你枪法一流,但不保证你能轻松应付别人的射击!”枪神道:“因为学习用枪之法同样需要强壮的身体!”
孟辉、白存、顾啸阳又想不明白了,他们渐渐发现师父这里有太多太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