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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死亡原因

直到有件事的发生才将她拉回现实。那天她放学经过一座桥,看到一群人聚在那里议论纷纷,都不停叹气。警察让围观的群众散了,她才看到一具尸体,警察正准备将尸体运走,她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是小王老师的脸,已经惨白无色,被水泡的有点浮肿。

真是个晴天霹雳,自从那次他请假后再也没来过,她也一直想知道他是不是避难去了,怎么就人间蒸发了!而他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是阴阳两隔!

看着远去的警车,施瑗瑗还是不敢相信小王老师就这么不在人世了。几个星期前他还在教她做题。难道是什么阴谋?她第一时刻想到了许言,会跟他有关系么?当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回家就被妈妈拉到怀里,妈妈一脸的憔悴,她只是抱着施瑗瑗哭,泪如雨下:“对不起!对不起!”一边喃喃自语,“到底怎么了?妈妈。”施瑗瑗还沉浸在痛苦里,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抚妈妈的情绪。“都是我的错!我都做错了!”感觉妈妈语无伦次的,她给妈妈倒了杯水,让妈妈坐下。“妈妈,你慢慢告诉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妈妈才恢复了一点神志,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小王老师是被我逼死的!”啊?!施瑗瑗真是经不起这些一连串的打击,妈妈会跟小王老师的死有什么关系。等妈妈说完原因之后她更是身子一软,感觉头重脚轻。妈妈的话还在耳边阵阵回响:自从锁门那天后,我觉得你跟那小王是不是谈恋爱了,而且他再也没来我们家,我就去学他学校找他理论去了,我也是想保护你,你太小呢,我怕你泥足深陷,他大好的前途不是被毁了么?警察上午带我去问了几句,我才知道他自杀了,都怪我不该去学校闹!

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直指她!她是一切事情的导火索,妈妈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她。虽然自杀是不会追究刑事责任,可是妈妈将活在谴责里。她也良心不安,她真希望一切就是一场梦。现在还连累小王老师。

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将被子蒙在身上,她听到门外父亲殷切的声音:“瑗瑗,你还好吗?”

她从来没有这样厌恶死亡,她身边的亲人都是安详地离去。她总记得爷爷去世的那天,天濛濛黑,是个阴天,微风拂面,那时她还小,只是个小孩子,她以为爷爷只是在睡觉,她还摸摸爷爷的脸,只是父亲很悲伤地告诉她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可是现在一个大活人却在因为她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比谁都难受。她一直到天黑都没出房门,人生第一次失眠。她盯着天花板,她其实也有想死的心。可是她没胆量,其实离开这个世界也需要勇气。

大概很晚了,她听到父母都去睡了,还听到父亲安慰母亲的声音,渐渐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打开灯,翻着相册,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前的她是个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在看现在,仿佛是老了许多。

这时她看到一条留言,是许言传来的:“我在你楼下!”他来干什么!自从上次看见他和田菲一起后,施瑗瑗每次都避开他,虽然他每次都不避讳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现在没什么精力对付许言,她决定冷处理。但是过了几分钟信息又来了,“你不出来,我就上楼去了!”她赶紧猫着身体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幸好父母的房门是紧闭的,她轻轻地拿着钥匙出门了。

许言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拉着施瑗瑗飞快地奔跑。转眼他们就到了一台汽车旁,许言将麻木的施瑗瑗塞进车里,然后启动汽车开走了,施瑗瑗也没心情问他任何一个问题,许言很娴熟地开着汽车,车窗没有关,她感觉自己头发在眼前飞舞,刚才出门的时候她也忘记扎头发。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许言还是将车停在他们见面的那个洋楼旁。他没有带她进去,只是跟她一起默默坐在车里。

“你怎么后来都不找我?”许言将她一下揽到自己怀里,施瑗瑗像个木偶似的,呆滞,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跟田菲一起多久了?”施瑗瑗脱口而出。许言只是抱着她,他好像在自责:“我故意跟她一起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下我,可你根本不在意!而且你连指责我的意思都没有!我觉得好失望!其实这么做,我也没有觉得好受,反而更想见你!你跟别人恋爱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承认!”

施瑗瑗觉得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这些莫须有的事都栽在她头上,“谁告诉你的?”“是田菲主动过来告诉我的,而且她要求跟我交往,我一时生气,而且你后来确实没来找过我,你真的喜欢那个高远?”

施瑗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确实跟高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不明白,田菲不是才新交了一个男友嘛!为何会打算跟许言混在一起。

“我说什么你都信?”施瑗瑗反问他,许言丝毫没有迟疑:“当然!”“我害死了小王老师!”施瑗瑗控制不住眼泪,从车里走下来,她朝海的方向走过去,许言追着她,他不知施瑗瑗要跟他说的是这件事。他仿佛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他刚刚满脑子都是高远和施瑗瑗在一起的场景,当田菲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简直要疯了,田菲却不以为然,她很轻松地说:“他们俩早在一起,你不知道?”他觉得施瑗瑗不是这种一脚踩俩船的个性,她一直爱憎分明。当他那天跟施瑗瑗表白时他能确定她的心意。施瑗瑗每次见到他紧张和开心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施瑗瑗依然麻木地坐在沙滩上,这时天上已经繁星点点,月亮很圆很大。到处是月光洒下的银斑,稀稀落落。许言听她慢慢说出她妈妈做的事情时,许言却意外的告诉她:这个小王老师本来是这回是上他家来借钱的,许言才知道他在施瑗瑗家补习,顺带让他帮忙安排他和她的相遇。施瑗瑗止住哭泣,借钱?不过小王老师也从没在她家人面前来没提起生活的窘迫。“所以他自杀怕是有另外的原因。加上你妈妈到他学校去闹,他一时想不开,也有可能。”

许言扶她站起来,朝车内走去:“外面风太大,要不送你回家?”施瑗瑗依偎在他怀里,头埋进他胸口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好像美好的瞬间又回到她身边。她更不理解曾经的闺蜜怎么变成那种绝情的人,还是自己错看她了,但是她更愿意相信田菲有苦衷。

“我不想回家!”许言知道她目前还没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状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陪着她。“那田菲那边你打算怎么跟她说?”许言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其实他知道田菲突然找他交往也很异常。“你别管这些了!我负责解决!”许言很决绝的样子。施瑗瑗突然害怕起来。会不会最后朋友都没得做!

“要不,你今晚就留在我家吧!既然你不愿意回去,咱们也不能在车里待一宿,晚上会冻成木乃伊的!”许言笑语,这时施瑗瑗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打算留下来。

房间里依然是这个摆设,很干净,好像被人打扫过。

“你父母从来不来这里的?”施瑗瑗不经意问起许言,许言拿着杯牛热牛奶放在桌上,“没有,他们很少来,我一般搞同学聚会都在这里,算是我的基地吧!”许言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里面都是些她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衣着都很时尚,俊男靓女。在许言旁边站了个男生,比他还高,但是他手腕在许言肩上,看得出来跟他关系非同一般。许言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哪天有空让你见见!”施瑗瑗突然觉得自己不该混进这个圈子,自己根本不是这类型的女生。

“瞧你那害怕的样子,他们不吃人的!”施瑗瑗笑着准备拍他,许言一早料到她会这招,他就顺势拉着她手,一下子她就掉进许言的怀里,此时正是面对面,她压在许言身上,这是两人距离最近的一次,这次她只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听到自己心脏跳得飞快,就感觉要窒息。许言却笑意满面,他其实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她只想赶紧站起来,许言却抱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许言撩了下她的刘海,认真地问:“你真不喜欢高远?”施瑗瑗觉得这个问题太煞风景,她只能摇头,看着她绯红的脸,许言在她唇上啄了下。很轻的一吻,施瑗瑗确觉得自己就在天堂,整个人就像被浸泡在温泉里,每个毛孔都感到暖意,舒适感油然而生。她也很笨拙地回应了一下许言,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许言被她主动亲吻搞得有点失控,他扶着施瑗瑗的腰更放肆地亲吻她。她趁大脑还在运转时,猛得推开许言。她喜欢他。可她觉得一切都来得太快!

许言看着她,她拿起那杯牛奶一顿狂喝,喝完她指着牛奶说:“再不喝就凉了!”许言顿时开始笑她:“大小姐,你真扫兴!”不过语气里没有责怪的意思,倒是充满了溺爱的口吻。“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对啊!施瑗瑗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她央求许言送她回家,她怕父母明早见到她失踪又开始失控,毕竟妈妈还没恢复过来。

等她摸回家时已经过了午夜,她像小偷似的摸到自己的床上,将被子紧紧蒙在脸上,她的初吻让她忘记了一切的不愉快!她躲在被子里傻笑!那晚她倒是一觉睡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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