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初然挣脱不了,尖着嗓子喊,“你放手!”
“姐姐不怕吗?像他们那样。”
“你敢!”
“哈哈哈……”姬以笑起来,嘴角沾着血迹,甚是渗人。
“姬初然,你要知道,你欠我的光要你的命是不够的,你要如何待我,我会一分一毫还回去。”姬以寒声叫道。
怨深的鬼魅,一声一句像是狠狠掐着她的脖子,喘不上气。
姬初然看着这样的姬以根本说不出话,开不了口。
手腕处突然的刺痛让姬初然猛然回过神,低下头看见姬以将指尖刺近皮肉里,抬起头,那女人嘴角挂上了一抹诡异的笑。
姬初然一下不费力的挣脱出来,“你……”仅仅开口吐出了一个字,整个人昏倒在姬以脚边。
姬以好像使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坐在地上,喘着气,身子禁不住地颤抖,她很热,很热……
缓了一会儿,姬以伸出手,摸了摸地上的姬初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划破在姬初然皮肤上,扶着石床吃力地站起来,又伸手向石床上,同样用指尖划破两个人的皮肤。
“唔……”姬以捏紧手掌,还留有一丝清醒,踉跄地往外走。
屋檐上留有一个人看着整个过程,那人皱了皱眉,跳下屋檐的横栏,走向石床上的人,伸手偏了偏男子的头,七孔流血,是因为脸上的抓痕,她指甲里藏毒。那人又低头瞧了一下后来划破的伤口。
这伤口是解毒,解毒的原因……那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姬初然,突然笑起来,阴柔的脸似乎瞬间明亮起来。
有趣,有趣。
姬以眼睛什麽也看不见,走出来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只知四周没一个人。
夜里的风吹来,更让她心燥火,姬以几乎有些难耐,手掌血流个不停。
姬以脑子渐渐模糊,一片空白,伸手扒拉着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得很慢。
走了很久,姬以不知她已经要走到湖边,还在不断往前走,虽然走得很缓慢。
“姬小姐打算跳湖吗?”
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姬以顿下。
一个男子从姬以身后现身出来,如果姬以能看见,一定能认出这个男子,那个在宫宴上笑她的人,也是那个在房檐上看戏般看一切的人。
男子见姬以没回头,只是顿了一下,又往前走,男子皱了下眉,朝前走。
“姬小姐……”
刚出声,姬以就要往地上倒,男子踌躇了一下,上前,一手扶住了姬以。
男子将姬以好好放在地方,还来不及退,一双手急切地勾上了脖子,怀里的人紧紧地贴上自己。
男子眼中一丝寒意,伸手要将姬以推开,环住自己脖颈的双手收紧,怀里的人扯着衣衫,隐隐能看见显露的雪肩,女子缓缓抬起头,红唇微启,吐纳热气,脸上异常的红晕。
“帮我……”说着话,伸手出还扯上了男子的衣衫。
男子眯了下眼,晃了下神,在女子脸渐渐靠近时,男子伸出手掐在女子右掌虎口处。
疼痛的拉回了一丝神智,姬以虽看不见面前的人,也知自己倒在别人怀里,翻转去身子,硬生生地倒在地上。
“姬小姐……”
“别动!”喘着粗气,姬以捏紧胸前的衣衫,又松开又紧。
男子看着她,露出笑意,正要开口,耳边传来七七八八的脚步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姬以虽听不太明切,也听见了脚步声,用尽全力站起身。
男子并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只是看着她,必要时他是要离开。
看着,只见眼前看不见的女子,向他伸出手,容不得他想她要干什麼,女子一手抓住他的衣衫。
“碰!”
平静的湖水激起万千水花,波澜一层跟着一层,地面上已没有一个人。
完全没想到女子会突然这样做,男子挣扎,似乎不识水性,扑哧了两下,整个人都往下沉。
姬以因为水的冰凉,燥热缓解了许多,脑子也清醒不少,闭气静静听过地面脚步声走过,半晌,人应该都走过。
姬以往上游,发现有几分不对劲,吐了口气,凭着听觉往下游。
姬以伸手摸索着,湖水看似不深,却往往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姬以继续往下,手中一段柔软的东西拂过,姬以收回手,一身往下,一手抓住沉下湖水的人。
姬以揽过男子,可女子的力量远比不过,何况她依然全身无力。
男子拖着她一起往下沉。
姬以脑子虽然清醒了不少,但整个人都疲倦,意识也有些模糊,更使不上力。
两个人同时往下沉,姬以渐渐闭上了眼,模糊中,有冰凉的东西印在唇上,她本能的伸出舌头,然后……然后……
而这一夜,宫中也不似表面那样平静,没有任何传言传出,但来宫宴的人都知道这事,听上去也不堪入耳。
据说姬府庶女与两个男子做苟合之事被宫女发现,叫来了侍卫还纠缠不休,不少人看见,虽还没做出什麽事,但这姬府庶女的名声是被毁了,祖义帝当场下旨处死了两个男子,并下旨知道的人不准泄露一个字,虽说如此,但知道的人都难免不在私下议论,更是对姬府庶女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