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远离了京都的市集,走到了稍微偏远的郊外,一个小客栈在郊外供来往的商客旅人打尖歇脚的地方。
“吁。”车夫拉着马车停在客栈面前,车夫掀开布帘,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从马车里走出来。
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拿了一锭银子放到车夫手上,车夫勾腰道谢。
红衣女子先走进客栈,身后跟着白衣女子,店里的小二谄媚地笑着应上来。
“两位姑娘是吃饭还是打尖?”
红衣女子瞥了一眼小二,娇媚地说:“小二哥,最近有新上的‘菜’吗?”
“姑娘这什麽话,姑娘想要什麽要的菜自然有什麽样的。”小二说话说得隐晦,笑得若有所思。
“那好,不满意可得找你们老板算账。”
“是是。”小二连连点头,白衣女子放了一锭金子在小二手上,小二收下,“两位姑娘这边请,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红衣女子在前,白衣女子在后,走到了客栈后院,小二退下,换了另外一个身材看上去魁梧的男子带路,男子继续带着两人往前走,走了三丈距离,突然停下身,蹲下,掀开用木板盖住的地方。
男子站起来,伸手做了个手势,红衣女子走过去,白衣女子看了一眼,跟上。
掀开的木板是一条昏暗的石阶,暗得看不清下面的路,不知有多深。
两人走了一会儿,慢慢能看见一丝光亮透出来片刻,吵闹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咬他!咬啊!”
“快快……”
“老子就不信了,给老子咬死他!小兔崽子!”
“……”
什麽声音都混杂在一起,两人走出来,门口的人应上来,安排两人的位置。
用木栏围上的看台下有两个赤身的在搏斗,不是用手脚,而是嘴,他们似乎都用不上手脚就像野兽一样,用双手双脚站立,用嘴互相撕扯,所有的人都站在一丈高的看台上,看着敞亮的台下的两个人,两个人身体都不是完整的,其中一个人耳朵都被咬掉了一个,地上有鲜血的血,有暗黑的以往的血迹,围在周围的人不停的叫喊着。
白衣女子皱起眉看着周围的人,有人安排她们坐下,还上了茶,不少的人爬在木栏上,神情激动。
“还有多少人?”红衣女子问着上茶的人。
“姑娘今日来的巧,今日开场晚,现在才上来两对人,后面人还多。”
上茶的人指的是台下搏斗的人。
红衣女子偏头见白衣女子皱起了秀美,忍不住笑出声,“怎麽了?这都看不下去了,当真还是个小丫头,还得多练练。”
“宁语,这些人哪来的?”姬以盯着台下的人问道。
宁语扫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这世间总有些怪癖好的人,他们有钱,有那麽子闲钱,以往的时候是把人放到和野兽一个笼子里,看他们被咬死还是反咬,几年前,觉得看久了没意思,就自己把买来的幼童当野兽养,然后放出来来人咬人。”
“把幼童当野兽养?”姬以眉头又紧了两分。
“当然也少不了买年龄不小的人,男女都有,他们有的觉得把一个本是人的人练成让他能忘掉他是人,用手脚走路让他们能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