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女子身子一僵,急忙转过身去,把门紧紧地闭合。
“姑娘,你·······”秦卫立不明所以看着扰乱他一天心思的人儿,忍不住开口,却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水眸,想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渐近的人站在了门外,“刚刚还看见小姐从这边跑过来,这会子怎么就不见人了。”
“还不快去找,小姐有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一个女子骄纵的声音在夜里响起来。
“是。”几个男子的声音齐齐的回答。
几个人的脚步声渐远,秦卫立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人儿。
女子勾了勾身子,施了一个礼,羞涩的抬不起头,“多谢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秦卫立连忙开口,“姑娘不嫌弃,这边坐。”
秦卫立拖出桌边的木凳。
女子又勾了勾身子,往前,坐下。
“不知刚刚追姑娘的人是?”秦卫立见面前的人儿一直不愿抬头,气氛在两人之间许许浮动,秦卫立作为男子,自然首先开口说话,倒了杯茶。
女子犹豫了片刻,才慢慢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不安,怯生生地扫了他一眼。迅速地又低下头,望着茶杯里水,“刚刚,那个,那是我家仆人,让公子见笑了。”
秦卫立觉得女子软腻腻的嗓音扫在了心口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经的口舌干涩起来。
“姑娘作甚避开这些下人?”
“他们不让我出去。”女子突然抬起头脆生生地说,瞬间没了刚刚的害怕,显露出女子的娇态。
秦卫立开怀地笑起来,女子被笑得红了脸,又低下头。
“在下秦卫立,不知姑娘芳名?”秦卫立收敛了笑,满眼都还是笑盈盈。
“小女子,姬以。”
姬以,姬族,祖义王朝姓姬的怕也只有姬族一族,要说秦卫立原先本就有了先打算,现在更是有种势在必得的心思,心里暗暗琢磨。
姬以低着头勾起一抹淡淡地笑,动了动身子,站起来,走向桌边,看着桌上的一切,“秦公子在抄写佛经?”
秦卫立站起身,走到姬以身后看着被墨汁模糊不堪的宣纸,像是被人发现了不看的事,很是不自在,“心意烦恼,倒莫说抄写佛经,弄得这模样。”
姬以拿出一张干净的纸,拿起秦卫立丢在桌上的狼毫,蘸了蘸墨汁,写上: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好字!一笔而下,力透纸壁,倒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字中透出英气,果真是好字。”秦卫立真心地夸赞姬以写的字,这女子的才气更是深得他心,他没想到她如此让他惊讶。
姬以看着自己写出的字,转头看向秦卫立,“秦公子能否解解这话的意思?”
秦卫立不明白,看了两眼,却也开了口,“这世间万物皆是空,唯独这一因一果,因为因,所以果。”
姬以摇了摇头,秦卫立见状忍不住问道:“那姑娘觉得何意?”
姬以没说话,秦卫立再想问,厢房突响起敲门声。
秦卫立心中不悦,没加以理会,姬以往门边瞧了一眼,“倒是以儿叨扰公子了,这个时辰了,以儿也该是离开了。”
秦卫立想说什么,姬以直接转身离开,秦卫立跟在身后,姬以打开门,梅儿正站在门口,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女子身后还站着秦卫立,瞪大了眼睛。
姬以也故作惊讶,回头对秦卫立说:“真是打扰了公子和娇客的约会,以儿还真是······”
秦卫立听见姬以这么说,不满地看着梅儿皱起眉头,心里也有些焦急。
梅儿看见秦卫立的表情,心一阵疼,指甲深深地陷进自己的掌心里,脸上却挂上了笑,“真是对不住,是小女子走错厢房了。”
听见梅儿这样说,秦卫立眉间的褶皱瞬间舒展开,心慢慢放松下来,冲梅儿一笑,“姑娘别太在意,姑娘如真若不知厢房在何处,在下可以帮姑娘。”
“那多谢公子了。”
姬以心里忍不住嗤笑,面上渐渐显露羞涩,张了张嘴,才慢慢说出声,“不知公子明后两日是否有事,以儿来佛寺还没到处玩玩,不知公子可愿意带以儿四处游玩。”
“姬姑娘请求在下自当愿意效劳。”秦卫立笑得心满意足,没看见梅儿在一旁手捏紧了又放。
秦卫立看着姬以离开,看了看四处没人,拉着梅儿进了房。
刚刚进房,梅儿就掩住眼,哭泣起来,秦卫立看得心烦,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拉着梅儿坐下,“哭甚?”
梅儿不说话,自己一个人擦着眼泪。
“是因为刚刚那事?”秦卫立故意提起。
梅儿放下手帕。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秦郎现是看上了那女子不是?”
“这是说什么话。”秦卫立板着脸,搂过梅儿,“我曾不是说过定会娶你为妻,这不,你自己忘了。”
“不是梅儿忘。”梅儿推开秦卫立,看着他,“秦郎看着这等绝色女子自然是忘了梅儿。”
“怎会!”秦卫立严声说,“你是不知这女子的身份。”
“她什么身份?”
“姬族之后。”
梅儿惊讶,心里越发的不舒坦,这女子容貌在她一个女子看来亦是绝世,而这家室更是。
“倒是你刚刚反应及时,如果能和姬族搭上一个好关系,秦家的地位在祖义那可是不可小觑。”
“这般能让秦郎一举两得的女子,秦郎还要我作甚。”梅儿见过的人多了,自然也明白这世上最寡情的便是这世间的男子,只是她已陷了进去,如今,她以后会怎样,也要看她自己。
“我秦卫立说过的话,便是一言九鼎。”
梅儿靠近秦卫立的胸膛,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