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和于褚之回了府,有丫鬟前来看着于褚之,结结巴巴半晌才说,“秦公子来了。”
于褚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了眼姬以,牵着她往外厅走。
影儿想说话,却见弃面无表情,只得跟在后面。
没想到外厅不止秦卫立一人,姬初然也在,和秦卫立面对着面喝茶,说着话,见丫鬟领着人来,放下茶杯,看着姬以和于褚之并肩前来,还手牵着手,寒下了脸。
“妹妹,当真是不知妇道两字如何写?”以一个家姐的身份厉声教育姬以。
于褚之笑起来,将姬以拉过来,姬以抬头看向姬初然,眉头紧凑了一下,看着于褚之,一本正经地说:“她就是那晚对我心怀鬼胎的人。”
“你!”姬初然气结,没想到姬以还这般说,“少来装模作样。”
于褚之冷笑地看着姬初然。
秦卫立自姬以出现在外厅,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见她被一个男子牵着,两人动作亲昵,心下甚是不悦。
“以儿。”秦卫立冷下声,脸上表情也不好看。
姬初然站在一旁不说话,脸色看上去不佳,心里就等着看好戏。
姬以歪着头看过去,仔细地看着秦卫立的脸,皱着眉,看上去比秦卫立更加不悦。
“你别叫我,我不认识你。”
秦卫立没想到姬以会这样说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姬初然也望着姬以,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以儿……你刚刚说什么?”秦卫立猛地站起身,又问了一遍。
姬以不愿在重复所说的话,手拉了拉一直不做声的于褚之,“我不认识他,将他赶出去。”
“来人。”于褚之毫不犹豫地开口,嘴角的笑容扬得明媚,一下命令,立即就仆人走进来,于褚之冷眼看着秦卫立,“将他赶出去。”
“放肆!”姬初然大喝,看向于褚之,“质子又是什么身份在我姬府指手画脚。”
于褚之淡然地看了姬初然了一眼,笑笑不说话。
秦卫立脑子里还久久回荡着姬以的话,几步上前,盯着姬以,“以儿,你在胡说什么,我是你相公。”
“你才不是我相公。”姬以嘟着小嘴,看向于褚之,“他才是我相公。”
秦卫立脸一下苍白,听姬以这样说话,姬初然也没想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在说什么?”
姬以不愿和姬初然说话,不开口。
姬初然要上前抓姬以,被弃一下用手挥开。
“姬以,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竟然这般不知廉耻!”姬初然差点摔倒,冲姬以大声吼道,“我们姬府怎容得下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子。”
影儿一步上前,一挥手,大厅中响起啪的一声,还在回荡,甚是响亮。
姬初然被扇在地,捂着脸,红着眼看着影儿。
“你这女人,自己不知廉耻,还说小姐,谁给你的狗胆这样和小姐说话。”影儿气势汹汹,说话干净利落。
“你竟敢打我!”姬初然发疯地叫起来,上前就要朝影儿扑过来,影儿伸手直接扼住姬初然的脖子,将人如牲畜一般按在地上。
“你……”姬初然下巴磕在地上,动弹不得,“你这贱婢敢这样对我!来人,来人!”
姬初然大声叫,也没人上前。
姬以看着姬初然在地,又嘟了嘟嘴。
秦卫立没心思去看其它,一直盯着姬以,还没反应过来姬以说的话。姬初然还在吵闹着。
于褚之揽着她,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以儿,你我婚旨还是圣上赐的婚,你怎可……”后面的话,秦卫立说不出口,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拥在怀。
两人像都是没听见秦卫立说得几乎痛心的话,姬以靠着于褚之,显得有些没精神。
于褚之探了探她额头,“困了?”
姬以懒懒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姬初然,点了点头。
“我陪你睡会。”于褚之笑起来。
“好。”
于褚之看了一眼秦卫立,勾了勾嘴角,揽着姬以离开。
秦卫立立即要去追上,被弃一个挡身挡住。影儿放开姬初然跟上,姬初然立即从地上爬起。
“让开!”秦卫立彻底寒了眼,“你要知道是谁才是主。”
“你不是。”弃冷冷地说。
“我可是当今圣上赐婚,我容不得你家小姐这般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秦卫立厉声说道。
弃眯了眼,眼中全是危险,有种野性,“不要口无遮拦。”
姬初然在一旁哼笑一声,一边脸已经肿起来,看去影儿下手一点都不余地,一个小女孩下手竟那么狠。
姬初然整张脸都扭曲,怪声怪气地说:“她姬以能做出这等事,还容不得别人说了不是。”
弃看了一眼姬初然,眼中满是厌恶,没去应她的话,看向秦卫立,“小姐身子不适,还请打哪来回哪去,若是不走,我会让人拿扫帚赶你出去。”弃开始下逐客令,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是皇上御赐的姬府姑爷。”秦卫立大声说,看着弃周围的仆人。
“你现在还不是。”弃丝毫不松口。
“你!”秦卫立看着弃不动手,被憋得说不出话,挥袖而去,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姬初然看着秦卫立离去,看向弃,看他像是从他眼中看另外一个人。
“她不会落得好下场的。”
话落,姬初然也转身离开,地上还掉落了不少的头饰。
仆人也散开。
弃站在原地,皱着眉,想到离开的两人,少年眉头皱得更紧,转身也回去。
仅仅过了一天,外面就传起来了姬府嫡女是如何不守妇道,不尊皇命,和质子厮混在一起。
连小孩手拍手的有了歌谣。
歌儿唱,手儿拍
嫡女嫡女真无耻
自命不凡狐狸样
欺庶姐,负姑爷
皇命不遵早超生
一天的时间,差不多的人都知道这么一首歌谣。
姬以一时被所有长舌妇唾弃,看不惯的话一句话比一句话说得难听。
而姬以在府中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进府里,姬以兴致来了,正拿着一本杂书,给于褚之念得欢乐。